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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盤失了就很難再打回來,尤其曹營不缺糧,李澈卻是缺的,以自身之不需換對方之所需,才是利益最大化。 旁人則或多或少提了一些意見,包括話不多的荀攸。 曹昂有些煩躁地聽著底下的謀士算計來算計去。 曹營的大部分武將也是這個態度。 文武之間本就難以相處,平日里曹cao在,尚能維持一個平衡,曹cao一丟,再看著這些人扯皮就很可氣了。 一眾謀士爭辯了許久,習慣性地想問曹cao決斷的時候,卻都發覺到了什么,漸漸地都沉默了下來。 最終一直沒吭聲的曹昂說道:“不必再爭了,等李營的使者吧。” 這是要放棄決斷權了。 比起那些利益算計,等著別人開價自然是由得旁人割rou,然而這也是保障曹cao待遇的最好辦法。 然而曹cao還真沒有什么待遇。 公孫瓚要是頭腦好,也不至于被李澈打破了頭,李凝要是頭腦好,她都不必來這趟,曹軍撤兵之后,回到已經燒得差不多的軍營里,公孫瓚的喜悅褪去,有些氣惱地踹了曹cao一腳。 陰毒的老匹夫! 曹cao一點都不想說話。 他至今也沒搞明白自己是怎么到了敵營的。 被擊昏過去的時候,他隱約記得許褚在斷后,一群人護著他向外逃,然后腦袋一痛,再睜眼的時候,他已經被捆成了個粽子,和自家剛被送了菜的二子捆在一處。 曹丕對于老父尚有幾分怨氣,卻也明白事理,知道這次要糟,見曹cao不敢置信的模樣,便說了一句廢話:“父親莫急,大哥一定會來贖我們的。” 這事壓根用不著曹丕提醒。 曹cao比誰都要了解自家長子,他對自己的安全并不擔心,他擔心的是整個江東勢力的安全。 曹昂是個孝子,做不出煮父分羹的事,可也正是如此,他必然會上了李澈的當,到時休戰割地賠款,等李澈撐過遼東那一遭,江東除卻長江天險,還有什么能和人家抗衡的地方? 別人家的水軍可也訓練了不短的日子。 曹cao自己在那兒瞎琢磨壓根沒有用,他是習慣性思考,就是他自己都知道,這次失陷李營,若無奇跡,他大概是要等到自家兒子被剝皮吃rou,敲開骨髓吸干血,才可能被放回去了。 曹cao像根蔫巴菜似的,瞅了瞅身邊明顯思維很活躍的曹丕,不著痕跡嘆了一口氣。 這要是二子,大概就分羹了。 子脩子脩,成也仁孝,敗也仁孝。 李澈的反應和曹cao判斷的差不多,他第一時間自然是準備獅子大開口,冷靜下來思考思考,還是決定獅子大開口。 曹昂派人送去的議和書中沒有附加條件,便是要等李澈開條件,李澈一點也不含糊。 第一自然是退兵,豫州全線退兵,割讓江東占據交州的地界,此外軍糧五十萬石一點都不能少,另要曹cao諸子往徐州為質,質期一年,休戰期也是一年。 曹cao很能生孩子,除卻早夭的幾個,如今還在世的有六個。 除去質子的條件,剩下的和曹營謀士想得差不多,但也就是這個條件,令眾人一時很難接受。 李澈的條件里不僅包括了曹cao精心培養的繼承人曹昂,更連曹cao剛出生的小兒子都在內,就算曹cao被放回來,也不敢輕動,一年的時間足夠李澈打下遼東,再不緊不慢地收一波糧草,然后打江東了。 如果不是曹cao在他們手里的話,這買賣談得都要掀桌子了。 先前還沒人敢開口,李澈的條件開出來之后,背地里不下有十個人來找過曹昂,想勸說他放棄曹cao自立了,畢竟換回一個注定失敗的主公,還不如搏一搏。 曹昂一個都沒搭理,知道營中謀士以利為先,就算是父親在這里,他們也敢理直氣壯地這么說,他起初生氣,后來也氣不起來了。 李澈的條件看似霸道,實則件件都踩在曹昂的底線上,倘若他要他立刻獻出江東來換曹cao,那即便曹昂會同意,一整個江東勢力都不會答應,而這樣讓對方出一大筆血的條件,才能讓人接受。 明明也是刀在脖頸,即刻要斬下,可就是因為那一點點的喘息之機,看上去就像是不那么糟糕了。 曹昂決定接受這個條件。 他是家中庶長子,因他出生之后數年沒有弟弟再出生,他又喪了母,曹cao正室丁夫人便收養了他,他便成了名義上的嫡長,丁夫人沒有生養,自他以后從曹丕到曹沖均是庶出,各有其母,他自己答應了這個條件,家中幾位庶母怕是不肯。 曹昂給丁夫人寫了信說明原委,又派遣心腹將軍前往吳郡,愿意的就好生好氣帶回來,不愿意的,就綁回來。 這cao作打了曹營謀士一個措手不及。 做生意講究有來有往,李澈要求質子出其不意,但還可以商量,比如留下大公子,留個小公子什么的,扯皮不費事,萬一成了呢? 但曹昂只要想到老父還在牢里受苦,就一刻都不想耽誤。 數日之后,幾個曹家公子被一并送到了軍營之中。 議和和割地賠款的事先前早已定下,如今豫州全線撤兵,交州也在割讓之中,曹昂和李澈派來的使者郭嘉商議了換人地點和時間,在離別之前見了見幾個弟弟。 曹cao愛美色,他自己長得一般般,還有些矮,幾個兒子倒是個個漂亮,且都繼承了曹cao的頭腦,其中個頭最高,長得最漂亮的曹植時年九歲,見到自家長兄,第一句話便是“李澈有滅我曹氏之心,兄長不可信其言”。 曹昂這些日子胡子也不刮,臉也不洗,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聞言嘆道:“父親失陷敵手,吾等為人子,縱死也得去,為兄答應你們,此行兄不死,弟不死。” 曹昂的承諾很重,然而曹植才不管這個。 此時營帳內只有諸曹公子,曹植也就直言道:“父親若歸,吾等盡在徐州,何如坐地等死?吾非為自身,而為吾父,此行我帶了伴讀數名,年紀不等,兄長若看他們機靈,能換下我兄弟一人是一人,他們也都知道利害,不會泄底。” 曹昂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家這個弟弟。 曹植年紀不大,腦子是真活躍。 他帶來的幾個伴讀大多都是曹氏旁支子弟,這些人平日里養尊處優,和曹cao更有幾分相似之處,年紀也都對得上,最重要的是,曹植的母親卞氏已經派人控制了這些孩子的家人,確保他們不會胡言亂語。 曹昂的眉頭蹙起,思索許久,便道:“吾弟言之有理,見過你們的人不多,應當可以隱瞞過去。” 曹植微微松了一口氣。 以他的年紀,這計策自然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從曹昂這蠢笨的舉動來看,有一個聰明的母親真的是十分重要。 曹昂常年跟在曹cao身邊,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