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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此以往,單開女官科舉也只是時間問題。 一切都在向著他想要的地方發(fā)展。 只除了近來有越來越多的人向他提及meimei的婚事。 李凝本就不是能被關(guān)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十歲之前,她肯好好待在家里無非是覺得武功尚未大成,出門危險,如今她外功嫻熟,內(nèi)功漸長,李澈親眼見過她一巴掌拍碎后廚的磨盤,便也松了口允她每天出去玩上兩個時辰。 雖然風(fēng)氣漸改,但這時女子出門還是極少的,除了窮苦人家實在沒法子,閨閣姑娘就算能夠出門,也大多是一年才趕上一兩次親戚宴會,寺廟進香一類的事情。 而李凝,天天出門。 即便特意錯開了時辰,李凝也時常會遇到一些住在附近的官員或是官家子弟,有人打聽了才知道情況,雖不少人家都覺得把正當(dāng)年紀的姑娘家天天放出去玩耍實在出格,卻也有更多的官員受不住家中子弟纏磨,試探著上門求親。 李澈認認真真篩選過一輪,最后個個婉拒,只道早和別家訂了親事。 不少人家便猜是王守仁。 有神童李東陽在前,像王守仁這樣天資聰穎的孩子是很受歡迎的,雖然不少官家子弟背地里氣得罵娘,但比不過還真是比不過。 王守仁之父王華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翰林院官員,翰林院就是個熬資歷的地方,許多人受不住煎熬托關(guān)系出去任官,王華卻踏踏實實地在翰林院干到現(xiàn)在,他性情中平,又好交際,平日里名聲極好,一看便是能熬出頭的那種人。 如今王守仁離京考試,不少人得了消息,便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朝著李凝跟前湊。 然后被拒絕得更快。 李澈的拒絕是婉拒,李凝只是一個淡淡的笑容,拒絕得十分直白。 說到底她對真心待她的人一向溫柔,即便是拒絕也會格外委婉,但對這些只是看她長得好看,便要死要活要娶她的人,又有什么委婉的必要? 拒絕得多了,李凝在附近官宦人家的名聲竟然好了不少。 見一個姑娘家天天出門,便覺得她輕浮奔放,被毫不留情地拒絕,反倒覺得她三貞九烈。 這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一個半月后,新任左都御史林如海攜家眷上京,京城米貴,二品的官員大多都有些身家,也少有直接買房住的,林家在京城沒有宅子,京官也不是能干一輩子的,便早早打發(fā)仆役去合適的地段租宅子住。 正租到西安門北巷,距離李宅只有兩條巷子。 黛玉起初不知道,等和李凝通信之后,立刻高興得像只小鳥兒。 離京城越近,這份喜悅的心情就越是按捺不住。 因運河上凍,沒有船只,林家人是坐車來的,仆役加上丫鬟婆子也才三十來人,也是林如海這幾年在漕運上干得多了,便忘記江淮之外還有窮山惡水,快到京城時,正正撞上一伙匪徒。 大旱種不出糧食,交不出田稅,朝廷的救濟大多進了官員和地主的口袋,耕田的佃戶吃不上飯,便逃出來做流民,流民做久了,又漸漸成為流匪。 林如海深知百姓如羊,也可成虎,眼前這伙匪徒百十來人,雖個個面黃肌瘦,眼里卻帶著貪婪的狠意,顯然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和流匪自陳身份無異于找死,這些人最恨的怕就是朝廷官員,他從馬上下來,便直接開口道:“諸位好漢,后頭馬車上是錢糧行李,馬車也拿去,只請諸位放我和家人離開。” 領(lǐng)頭的匪首身形瘦削,目光在林如海身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用手中的尖刀指了一下他身后的馬車,說道:“還挺識相,留下所有東西和女眷,你們可以走了?!?/br> 林如海身懷朝廷二品官憑,還是折腰下拜,哀聲說道:“馬車里的是小女和兩個侄女,年紀都小得很,我是揚州商人,有些身家,諸位好漢留下我,放她們回鄉(xiāng)報信,出錢贖我可好?” 匪首邊上的人低聲說了一句什么,那匪首便揚聲大笑道:“像你們這樣的人,出門怎么會不帶女人?爺爺數(shù)三聲,馬車里的人不出來,我就要你這個老雜毛的命!” 后頭馬車上的寶玉害怕得發(fā)抖,可他猶豫再三之下,還是摸了一疊厚厚的木封書盒,啊呀一聲沖了出來。 離馬車最近的一個流匪被他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正巧他后腦勺磕上一塊石頭,就那么昏死過去。 流匪們哄笑起來。 黛玉面色煞白,伸出手幾次要向簾子去,都被迎春死死按住,等到外面數(shù)了兩聲,她到底還是忍不住,猛然起身就要下車。 就在她掀開車簾的那一刻,匪首的腦袋高高地揚出去,骨碌碌滾在馬車前。 黛玉嚇了一跳,朝著人頭來處看去,只見一個高挑的少女身影立在一群匪徒中間,手里一柄木刀,另外一只手上還拎著一只死不瞑目的野兔,她再看去時,倒在地上的人已經(jīng)不止兩三個。 伴隨著木刀破空之聲,少女的身影越來越近。 鮮血如雨。 黛玉驚呆了,林如海反應(yīng)倒是極快,連忙讓身強力壯的仆役上前幫忙。 然而仆役跑過來的速度還沒有少女殺人來得快。 最后一顆人頭高高飛起,少女手中的木刀都被染紅了,她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馬車,忽然看見了探著身的黛玉。 李凝眨了眨眼睛。 黛玉也飛快地眨了眨眼睛。 片刻之后,林家的仆役把流匪的頭和身體擺在一處,方便官府清點,又派了腿腳快的去報官,馬車離那片死人地遠遠的,李凝和黛玉坐在一處,迎春和惜春都有些不敢上前。 林如海簡單地查看過尸體,發(fā)覺頭顱的斷裂處并不是利器切下的那種整齊斷口,而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從薄弱的地方撕裂開去,導(dǎo)致的斷面。 林如海走過來時,看著和自家女兒坐在一處,又漂亮又乖巧的小姑娘,目光落在她手邊不遠的木刀上,總覺得脖子疼。 但他還是端端正正向一個年紀可能還沒有自家女兒的小姑娘行了一禮,開口道:“多謝姑娘救命?!?/br> 大恩不言謝,因為謝這個字太輕,大恩是要報的,但此時林如海竟不知道除了謝他還能說什么。 李凝笑了笑,說道:“出門在外,往后小心些就是,大人實在不必謝我,這伙流匪我找了幾天了,本就是要動手的?!?/br> 說著,她又看了看黛玉,語氣越發(fā)溫柔了,道:“何況大人不認識我,我卻認識大人,我小時候走丟了,黛玉救了我,大人替我找到家人,如今我又救了和黛玉,豈不正是緣分?” 林如海輕聲嘆道:“果真是緣分?!?/br> 黛玉先前都有些沒緩過來,這會兒倒是好了不少,她小心地碰了碰李凝的手,發(fā)覺雖然她雖然手背白嫩,手指看著也纖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