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自傾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2

分卷閱讀142

    嬌氣畢竟是給別人看的東西。

    八月王子騰暴病死在家中,經由仵作勘驗,是心疾突發(fā)而亡,王子騰只有一個兒子,叫做王仁,從前是京城叫得上號的紈绔,如今老父去世,立時沒了生計,便打起了寄住在家中的姑姑一家的主意。

    這時節(jié)女子沒有繼承家業(yè)的權力,薛蟠死后,還在金陵的薛家旁支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被查辦,其實薛家倒有一門極近的親戚,只是對方頗好說話,并沒有收回薛家母女手中財產的意思,加上當時王子騰未死,薛家母女二人得以離開賈府,寄居在王府里。

    王仁知道,薛家世代經商,產業(yè)頗多,薛蟠死后雖然稍有損減,但自家表妹實是個女中諸葛,一手管著賬本,生意做得不錯,如今既然薛家不來人要,自然該是他的。

    薛夫人原本對自家這個侄兒的感情并不算深,自從薛蟠死后,王仁時常過來噓寒問暖,她才漸漸把感情放在了侄兒身上,一聽王仁準備休妻娶自家寶釵,她的心思頓時就動了,只是她到底也有幾分清醒,猶豫著說道:“寶釵年紀也太小了點兒,何況你要休妻再娶她,她素來心氣兒高……”

    王仁笑了,說道:“姑媽寬心,我看表妹只是不愛說話,豈有什么看不上我的,父親才去,百日熱孝里索性先定了這樁親事,過個三年再成親,那時她就不小了。我只是感念姑媽和表妹兩個女人家的,又抱著那么一份家業(yè),要是所托非人,不是毀了表妹一輩子嗎?我這個人姑媽是知道的,從來只有別人管著我,哪有我去管別人的。”

    他這話說得十分在理,如今這個世道,除非招贅,否則家里沒個子孫繼,家業(yè)全是別人的,姑爺有良心還好,若沒個良心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哪有自家人放心。

    薛夫人心頭一個松動,王仁立時又嘴甜了幾句,他是有備而來,婚書都揣在懷里,不多時,薛夫人就在那上頭按了手指印。

    寶釵晚間記賬回來,一聽此事,眼前一陣發(fā)黑,她娘識人不清,她豈有看不清人的道理?住在賈家時,她連寶玉都看不上,更別提這個王仁!何況王仁此時要和她定親,打著什么主意她難道不懂?越是親戚,才越是能從人身上咬下rou來!

    寶釵深吸一口氣,要薛夫人立刻去把婚書要回來,勸了半夜,薛夫人這才松口,可等隔日去要婚書時,王仁卻說他已經休了妻,薛家母女若要不認賬時,也只好和他上一趟公堂了。

    薛夫人見他前倨后恭,哪還有不明白的,她算是感受到了昨日女兒的心情,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等到她把王仁原話說了,寶釵沉默半晌,忽然開口道:“那就上公堂!”

    薛夫人急道:“他是沒臉子的大男人,你一個姑娘家上了公堂,要遭多少閑話?”

    寶釵冷聲說道:“他要奪我家業(yè),我也只好豁出這張臉,娘你若還念這份母女親情,就讓我去吧。”

    第104章 紅樓(12)

    王子騰尸骨未寒, 自然也有一些生前好友, 雖知王仁德行,卻也打算替他做成這事。

    事要往兩面看, 近了說,薛家家業(yè)不小,事情不成一文錢落不到他們的口袋,事情成了收益不會小, 遠了說,人情越用越薄, 王仁得了這份大恩, 往后遠了旁人也說不出來不是。

    然而這些人再如何想,也想不到薛寶釵一個年不過十來歲的小姑娘竟敢主動報案, 而且越過了直屬衙門, 直接告到曾有舊怨的前金陵知府,現刑部右侍郎李澈的案頭。

    嚴格來說,明代實行的三司法制,都察院稽查刑名,大理寺主審重案大案,刑部負責最后審理和復核罪名,倘若李澈只有刑部的官職, 是管不了這事的, 可巧的是,這時節(jié)官員身兼數職屢見不鮮,他在還未去金陵上任之前便在大理寺掛名少卿, 雖則也不算太對癥,但他一定要管的話,還真沒人和他爭辯這個。

    比案子先到的是一片贊譽之聲,據說最開始是個好事之人問薛家人為什么要求助于結過怨的官員,薛家那位小姐便使人說道,兄長之死是因他打傷人命,與人無尤,李侍郎為人正直,秉公辦案,她一個小女子求告無門,不敢信旁人,只敢信這位清正的大人。

    消息傳進李澈的耳朵時,也傳進了刑部官員的耳朵里,倘若是以前的李澈,自然沒人敢和他說笑,但說來倒也奇怪,自從金陵走了一遭,冷面觀音成了笑臉佛爺,雖沒有左右逢源的架勢,倒也令人如沐春風。

    便有人笑道:“這小丫頭雖然做事粗糙了點,但好歹進對了廟,拜對了真佛,以大人的脾氣,一定會管這事。”

    李澈喝了一口茶,說道:“些許小事,鬧得滿城風雨,案子還沒到我手里,先按著腦袋點頭,也太無賴了些。”

    左侍郎略有年紀,便感嘆道:“咱們眼里的一點小事,對這些人來說可不就是天大的事,弄不好毀家敗業(yè)的,到底是個女娃娃,小小年紀的,也是可憐。”

    李澈便道:“她既敢上告,這輩子也落不到多可憐的境地。”

    只說是這么說,管還是要管,李澈想經營名聲,引人來投,便不能在小節(jié)上行差踏錯,從這一點來看,要是個真清正的官員,怕也是沒法不接這個案子的。

    案子辦得很是順利。

    原本也沒有頭天哄人父母簽了婚書,隔天就休了妻子的道理,別的先不說,王仁戶籍所在地遠在金陵,他要休妻,先要征求夫人同意寫下休離書,再經由官府通過,戶籍更改,才能算是自由之身,嫁娶無干。

    王仁手里的那份婚書上雖無日期,但一式兩份,其中一份在薛夫人手里,金陵與京城相隔千里,王仁又沒有第一時間派人去金陵打點戶籍,從原則上來說,他于薛家是騙婚,于原配是停妻再娶。

    不到半個時辰,案子告破,因征求了王仁之妻的意見,輕判了停妻再娶之責,只追究騙婚薛家一事,判了一年刑期,當庭二十杖。

    王仁被打得涕泗橫流,只打了十杖就疼暈了過去,水潑不醒,李澈便讓人先把他帶下去,等醒了再接著打。

    因案件各項證據實在齊備,李澈甚至沒要求證人上堂,也免了薛家母女拋頭露面走一遭,最大限度保全了她們的名譽。

    薛家派人四處吹捧得更賣力了。

    借著這出案子的余波,李澈順手又辦了幾個求告到他面前的案子,多是一些像薛家這樣遭了欺的絕戶人家,這時節(jié)家無男丁便是絕戶,但凡有一門親戚在,絕戶女便保全不了任何財產,甚至本人的婚嫁也要征求這門親戚的意見,大多所嫁非人,更有甚者家產一空后又被強行買賣,這種行為被稱為吃絕戶。

    吃絕戶的名聲雖然難聽,但還真沒什么律法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