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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之憐憫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口中喃喃地嘟噥著:“阿謹不會為這事來怪我吧。”姚溪暮停下腳步,回頭沖他說道:“師娘,你可以去信告知我師父,說你生病了。生的是奇奇怪怪的病,藥石無醫,他得到消息就會立馬趕來!”說完他匆匆忙忙下了山,不眠不休的趕到金陵,正是除夕時分。第59章真相(上)城里處處張燈結彩,不斷有五色的煙火在夜空中炸開,震耳欲聾。姚溪暮看著家家戶戶團聚的情形,心中的蕭索之意盛過任何時候——如果爹娘還在,甄mama也在,我此時也應該是和他們在一起的。除夕這夜,各商鋪都閉門過節,盛元坊也是不做生意的。街上的人群漸漸散去,各自回家守歲,煙火也熄滅了,大街一下子空曠起來,因為剛才的熱鬧,更顯得現在的清冷與寂寥。慘白的月光照在巷口的石板路上,夜霧漸漸升起,姚溪暮像一抹幽魂,飄蕩在這清幽的空巷中。他沿著兒時的記憶,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他曾經的家。這里已經重新修葺過,左右房舍高低錯落,不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姚溪暮在墻下的陰影里站了一夜,他望著那暗淡天光里的模糊瓦頂巷墻,復仇的信念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天亮之前,他偷偷摸摸的翻進了盛元坊,沒有驚動任何人——徑直去了金大乘的房間,金大乘警覺性極強。姚溪暮剛進屋,一道暗器就貼著他的側臉飛過,沒入身后的墻上。他面對著金大乘,緩緩地抬起了頭。“鬼?”金大乘嚇的花容失色,揮動衣袖,飛出十多道暗器。姚溪暮在道道幽光中,騰挪閃避,身法如魅。“死小子,你回來了?”金大乘真是嚇壞了,此時看到姚溪暮站在委垂在地的軟羅帷幔后頭,影子落在身后,分明還是人。被冷汗浸透的寢衣,又冷又薄的貼在背后,眼前一花,金大乘有些恍惚,只看見帷幔晃了晃,哪里還有姚溪暮的影子。金大乘拉開帷幔看了看,又抬頭看那梁上,梁上無聲無息。他捂著額頭,自言自語道:“我做夢了?我發燒了?”姚溪暮沒有走,他化作一條大蛇,貼著房梁游過盛元坊的每一處房間,最后因為饑餓的驅使,溜進了廚房。他撈過一根雞腿,躺在梁上細細盤算著如何裝鬼嚇唬金大乘,詐出真相。一只手從他背后伸過,悄無聲息地奪過了他雞腿。姚溪暮驀的嚇出一身冷汗,扭頭一看,身后的大賊咧著一張嘻笑的嘴,面容陌生,表情舉動卻再熟悉不過,正是李暉茂無疑。李暉茂燒了竺懷今的靈犀塘之后,忙不迭想看他怒火中燒氣急敗壞的丑態,快馬加鞭來了盛元坊。哪知竺懷今現在不在盛元坊,也沒有回靈犀塘,竟是不知去向。李暉茂不肯再東奔西跑,就在盛元坊里開了個房間,舒舒服服的住著。他是個不安分的人,為了試驗自己現在的武功如何,往皇宮大內跑了幾趟,偷了好多內宮珍品,均沒被人發現。他越發肆無忌憚,在盛元坊中隨心所欲,如入無人之境。他跑來廚房,見到什么菜色可喜就偷吃幾口,不料遇見了姚溪暮。李暉茂看到小兄弟也做了賊,十分奇怪,一把將姚溪暮拎到身邊,悄聲問道:“兄弟,你不跟你家少主一路了?”兩人躲在梁下嘁嘁喳喳說一通閑話,廚房一派煙熏火燎,鍋盤乒乓作響,實在不是一個絕佳的談話之地。李暉茂帶著姚溪暮,輕車熟路的來到他起居的小院。姚溪暮怕被金大乘的人發現,賴在暗中不肯出來,李暉茂變戲法一樣翻出一張□□往他臉上一貼,滿臉麻子,誰都認不出了。世上永遠都不會缺少漂泊的浪子,無家可歸的人多得是,至少盛元坊里很多。他們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回家,又渴望溫暖與熱鬧,在過年之前就在盛元坊訂好了房間。金大乘是很會做生意的人,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在過年的時候專門為他們提供家庭式溫暖服務。起居的房間多是獨立院落,按照客人需求安排各年齡段的親人仆從,不管是貌美如花的嬌妻還是鶴發雞皮的奶奶,或溫柔如水,或潑辣嬌蠻,只要客人需要,那就有。就連白發蒼蒼的老管家到垂髫小童也一應俱全。李暉茂屋里的是個眉目清秀,和藹可親的女子。李暉茂跟她無話可講,也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動向,每日只管點她睡xue,放任她在床上酣睡。此時李暉茂帶著姚溪暮走到床邊,撩開紗帳,看著那女子的面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她長得像我娘,我真想我娘。”“大哥——”姚溪暮長嘆一身,將臉埋在對方的胸口,他完全能了解李暉茂的苦衷。這樣的苦楚無法宣之于口,只能感同身受。“我也想我娘。”他心情悲苦的看著李暉茂,輕輕道了一句:“我要為她報仇。”他將宋逸之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李暉茂,李暉茂并無意外,他早就察覺到這件事情跟落梅山莊有關,只是姚溪暮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你父親是江靜深的結義兄弟,以眉樓獲取消息的速度來看,你家被滅門的消息估計他們早就知道了,不肯出手罷了。”姚溪暮垂著頭,一言不發。“你打算怎么找金大乘問清楚?”“裝神弄鬼。”姚溪暮苦笑一聲:“少主好像還沒有將我重見天日的消息公之于眾,今天早上我去試了試,金大乘好像信以為真,我打算夜半三更再去一次,問個明白。”“不好。”李暉茂撇撇嘴,認為這是一個餿主意:“金大乘又不是傻子,你再去肯定得露餡,即便他真的以為你是鬼了,也不見得把一切都告訴你。”“還有一個辦法是找眉樓的翟向笛問清楚,可是翟向笛比金大乘更謹慎,我沒有把握。”李暉茂皺著眉毛思考一陣,朝著姚溪暮微微偏過頭去:“你問他們是沒用,如果是你家少主去問呢?他們定會知無不言,你說是不是?”姚溪暮眼中放光:“你是說?”李暉茂得意的朝姚溪暮一揚頭,拍著胸脯,堅定道:“大哥親自替你易容,絕無破綻,保管他江晚舟見到都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經過李暉茂的一番巧手改造,姚溪暮改頭換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張臉“騰”地紅了個透,好在蓋了一層□□,看不出來。他胸膛里的那顆心也不受控制,砰砰亂跳。他垂下眼簾,生怕李暉茂看出自己的失態。“嘿。”李暉茂拍拍他的肩膀:“抬頭,看鏡子。”“哈哈。”姚溪暮看著鏡子中江晚舟的臉,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我還不太習慣。”“表情,表情不對。”李暉茂從后面固定著他的頭,強行讓他跟鏡子里的自己對視了:“你跟他熟,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