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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信,反而覺得這倆人在鶴唳谷八成就勾搭上了,十三四歲相遇,也是青梅竹馬呀。江晚舟暗暗有些后悔當初不該讓姚溪暮去鶴唳谷,又想這倒是個機會,把他放出去,省的禍害到自己。兩股念頭在他心中撕扯著,令他感到不甘和痛楚。舍不得,真舍不得。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姚溪暮乖乖倒在自己懷中的樣子,唇如花開,嘗起來卻比花蜜還甜。不能再想了,江晚舟深吸一口氣,拔劍出鞘,企圖靠練劍驅(qū)散腦海中的欲念。新愁銷復(fù)長,舊愁漸如霜。相思照不得,況此明月光。罷了,禍害暫時驅(qū)散不去,回去睡覺吧。走進內(nèi)室,推門而入。第31章解藥姚溪暮站在幾案旁,正在翻看案上的書。江晚舟警覺,指著他:“偷劍的?又來偷黃昏?”“沒,沒有!你別冤枉人!”姚溪暮慌忙否認,又解釋:“染櫻jiejie去陪唐妙妙了,讓我留在這里。”“留你在我這?干什么?”江晚舟奇道:“為什么不是你去陪唐妙妙?”“我為什么要去陪她?那個瘋瘋癲癲的丫頭,我躲她還來不及呢。”姚溪暮開始有些氣急敗壞,語氣慢慢軟下來:“嗯,那個,少主,你回來了,我走了。”江晚舟一把拽住他,扯到自己面前,逼視道:“你怕我?”“怕你?”姚溪暮抬頭看向江晚舟,江晚舟的眸子幽深,瞳孔中印出小小的人影,那是他自己。姚溪暮忽而放松下來,露出了他慣常笑瞇瞇的表情,道:“怕呀,怕你打我,你知道,我從來都是打不過你的。”“不是這個。”江晚舟放開他,眼神卻順著他的鴉羽般的黑發(fā)落到肩膀,接著從手臂落到腰上。姚溪暮沒有佩戴玉佩,腰上除了配劍破曉,就只掛了一只香囊,秋香色,上面繡著白中隱青的綠萼梅花。江晚舟看著眼熟,將其執(zhí)起正要細看。姚溪暮一把從他手里搶走,將香囊緊握在手心,退后幾步,是一副防著江晚舟上前打人的樣子。“這原來是你的,可薄綠jiejie說你不要了,正要用剪子鉸了,我瞧著不錯,就討來了,你可不能要回去。”“你喜歡就留著吧。”江晚舟邊說邊逼近他,姚溪暮怔住,下意識的往后退,一直抵到墻壁,退無可退。江晚舟伸手撫摸他的面容,聲音柔和:“往后我不打你,你別怕我。”姚溪暮咽下一口唾沫,瞪大眼睛,舍不得眨一下,在他面前,江晚舟的臉被燭光分割為明暗的極致,越發(fā)顯得輪廓分明,鼻梁秀挺。他快要喘不過氣,心想,少主這是怎么了?喝多了?他是不喝酒的呀。那這也是被下毒了嗎?要是真被下毒了,倒是跟我一個樣了。那解、解藥呢?解藥是什么?腦子一片空白,只零星的閃過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還有唐妙妙說的話。要么死,要么跟下毒的人白頭到老,百年好合。他不知不覺,脫口問道:“少主,你給我嗎?”“什么?”“解藥。”“解什么的?”鐘情有限豈難移,為我初心只在茲。天是鸞箋云是字,問君解不解相思。氣息撲面,含蜜似的紅唇近在咫尺。姚溪暮主動吻上來的時候,江晚舟有點懵,他扳住姚溪暮的肩膀,下意識就要推開,可姚溪暮身面有墻抵著,推不動。接著他終于嘗到了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甜美滋味,江晚舟在心中哀嘆了一句天意難違。江晚舟不喜與人親密,更未和任何人親吻過。但此時他在姚溪暮的唇上流連不去,肆意碾壓,他吮過那秀薄的唇角,舔舐上唇那勾人的小唇尖,闖入甜如花房的口腔。三月的風(fēng)穿過桃花。帶著花香的陽光氣息彌漫開來。原本扳住姚溪暮肩膀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兜住他的腰,另一只扣在姚溪暮的后腦。姚溪暮的手,則一直牢牢地抱著江晚舟的頸項。他們用心地親吻,一遍又一遍,越吻越深入,越吻越熟練。這個吻持續(xù)很長時間,直到兩人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臉頰發(fā)燙。姚溪暮的手悄悄下滑,解開了江晚舟的腰帶,江晚舟按住他的手,眸子越發(fā)深沉——帶著情yu。“你真的要?”江晚舟喘息著,出言警告。姚溪暮的眼神急切:“少主,給我吧。”他戰(zhàn)栗著,近乎哀求:“不然我真的會死的。”江晚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姚溪暮的頭發(fā)有些松散,垂下幾縷落在額前頰邊。這個人很美,江晚舟從小就知道。他的下頜尖尖,紅唇秀薄,時常含笑。眉目秾艷如工筆細細描繪暈染,更難得的是靈動異常,生機勃勃。“怎么給?”江晚舟展臂脫去外袍,聲音喑啞。姚溪暮抿著唇,將屋里的燈一一吹滅,只余一盞。江晚舟不知所以,只站在原處看他。姚溪暮在影影綽綽的燭火里脫去身上的衣衫,一層又一層。他將自己毫無保留的袒露在江晚舟面前,然后將燈滅掉。月光成為屋子里僅剩的光芒。月光化作一雙溫柔的手,一一撫過姚溪暮的脖頸,胸膛,小腹……打開姚溪暮周身的毛孔,讓他舒服的說不出話來。月光本來是冷的,但江晚舟成為了它的影子,冷意便化作了灼熱的嘆息,又讓人疼痛,深入姚溪暮的四肢百骸,化作虛浮如泡沫的快樂。姚溪暮攀住江晚舟的肩膀,像溺水的人攀住唯一的浮木。“晚舟哥哥……”江晚舟停下來,額上的汗滴落在姚溪暮的臉頰上,蜻蜓點水一般輕吻過姚溪暮的額頭,他糾正:“叫少主吧……”“少主……唔……我的……”話語被搖晃的破破碎碎,如同窗紙上錯落蕭疏的影子,被夜風(fēng)吹動,不停顫動。綠萼梅的香氣隱隱約約透進來。早上是姚溪暮先醒來的,看見江晚舟的面容觸手可及,他才確認不是夢里,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姚溪暮心中被巨大的喜悅填滿,覺得這簡直比練成云風(fēng)訣還要痛快。他小心翼翼地探身往江晚舟臉上親了一口,江晚舟覺得癢癢,將他的手握在掌心。姚溪暮猶不安分,不住摳弄江晚舟的手心。江晚舟被他鬧的無可奈何,不得不睜開眼睛,跟他對視了。想到被子底下都還是luo袒相對的情形,兩人又一起紅了臉,江晚舟松開了姚溪暮的手,姚溪暮別過頭去。默默起身穿好衣衫,一前一后出了房門,用了早膳。這情形跟小時候并無不同,但真的不一樣了,氣氛不一樣。具體的姚溪暮說不上來,反正他老是害羞,不敢盯著江晚舟。江晚舟則表現(xiàn)的比他沉穩(wěn),但耳根暗暗發(fā)紅,他也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