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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看,那里是我一開始洗澡的地方。”鐵奴指著一塊地方說,“你當初,怎么會那么傻,有人,也敢出現?”程璟看了他一眼,說:“我本來在這烤魚,正烤好能吃的時候,就看見你往這邊過來,害的我魚都沒有吃上一口,就躲了起來,還慌張的要死,連烤了大半天的魚都沒有帶上。”鐵奴坐了下來,拍拍旁邊被竹葉覆蓋的松軟的地,說:“坐下。”程璟在他身邊坐下,兩個人看著平靜的河面,竹林郁翠,一片清涼,程璟忽然道:“當時你還把我手弄脫臼了,一上來就這么心狠呢你。”鐵奴低笑了起來,“誰讓你跟只小老鼠一樣,不治治你,安靜不下來。”“哦。”程璟冷漠地道:“第一次見面,多虧你給我東西吃,不然對你也沒有什么好印象。”鐵奴笑了笑,低頭看他,程璟這個時候的臉,和第一次見面可完全不同,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他一開始是被他那副鮫人的外貌勾得動了心,但現在,卻更喜歡他這張臉了。或許應該是,他這個人,他都喜歡。沒有什么意外的,現在他終于成了自己的人,一開始的初衷也算沒有背離,鐵奴眸子暗光流轉,最后隱于黑暗。程璟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受不了了,想移開目光,在開竅后,他就覺得鐵奴的眼神,他的笑,他的動作,他的懷抱,都充滿了讓他心跳加快的東西,然而在發覺他有這個動作的時候,鐵奴伸手掐住了他的臉。鐵奴一直都喜歡掐他的臉,動作很輕,也不會讓他感到痛,而在自己胖了之后,他就更喜歡掐自己的臉了,鐵奴湊近了過來,漆黑的眼睛里滿是柔軟的像是水潭一樣的情緒,他親了親程璟的鼻子,低聲道:“我們在這里的時間會比在京城的更多,所以開心一些,有我陪著你,還有阿卓,阿垣,都在你身邊。”程璟緩緩點頭,扯起唇角笑了起來,“我知道。”鐵奴也笑了起來,視線落到程璟的唇上,變得灼熱起來,程璟感受到了他的意圖,喉結滑了滑,拉住了鐵奴的衣袖,就在兩個人的嘴唇要碰在一起的時候,兩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氣氛,“阿卓!”“阿垣!”程璟嚇了一跳,鐵奴猛地站了起來,兩個人的目光都朝聲音來源看去,就看見老大老二和銀眼三只在水中若隱若現,見到他們看他,老大仰起了腦袋,歪著頭看著他們。被三只撞見親昵不是讓鐵奴失態的原因,而是他們,這兩只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小東西,竟然開口說話了,叫的不是爹,不是娘,而是他們自己的名字。鐵奴大步走進水中,老大有些想跑,但最終還是停在原處沒有動,鐵奴抓起老大老二,誘哄道:“再說一遍你們剛才說的。”老大老二互相看了一眼,對準鐵奴的臉默契地噴出了一柱水柱,鐵奴:“………………”做完這個以后,兩只小鮫人都嗤嗤的笑了起來,表情靈動。鐵奴僵著臉,看著他們,也笑了起來,“你們這兩個小混蛋。”他親了親他們的臉,再哄:“叫一聲爹,叫我爹…………”程璟走了過來,也期待地看著他們,但是他們笑著鬧著,就是沒有說出那個字來,鐵奴沒辦法,把他們放了回去。“他們終于說話了。”程璟說。鐵奴看著他們在水里和銀眼玩鬧的樣子,說:“他們的年紀,算起來,其實才半個多月而已,現在說話都還太早了。”程璟贊同地點點頭,看了一眼鐵奴,剛才兩個兒子那么一鬧,氣氛都沒了,不過他現在心情好了很多。他和鐵奴回去,鐵奴繼續整理東西,那小白狗不知道從哪里叼回來一只鳥,正趴在門口扒拉那鳥玩,程璟看那鳥沒死,還活蹦亂跳著,就把它給放了,狗子一下子就生氣了,朝程璟狂吠起來,還是鐵奴給了它一只雞腿,才將它安撫下來。“真熱鬧。”程璟說。鐵奴知道他什么意思,笑笑沒說話,繼續干活。程璟湊過去看他的臉,說:“你把頭發剪掉了,倒是越看越好看了。”鐵奴看了他一眼,“你想剪掉嗎?”程璟說:“不想。”鐵奴搖搖頭,笑了笑,“這么閑,就來幫我,把那箱子給我搬過來。”程璟應了一聲,就過去幫他的忙了。兩個人忙前忙后,才將新居收拾干凈。這個時候也到了晚上,兩個人把兩只小鮫人還有銀眼從河里帶了回來,放進了注滿了干凈的水的水缸里,才算結束了今天的事情。兩個人合衣躺在床上,都有些累了,所以沒打算做什么,喜歡一個人,連對視,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鐵奴和程璟兩個人對視著,都笑了起來,笑著笑著,鐵奴嘆息了一聲,又輕又緩地道:“阿璟,我喜歡你。”109.109.正文完結“咳,干嘛忽然說這個?”程璟轉來了眼睛,唇角卻扯出了笑容。鐵奴說:“我好像沒有真正說過這句話吧?”程璟想了想,道:“說是說過,有印象。”鐵奴笑了笑,手掌托著程璟的后腦,讓他靠近了自己,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雙眼的距離也離得很近,他們對視著,一種脈脈溫情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程璟有些喜歡這樣的感覺,唇角的弧度就沒有消下去過,“開心。”他低聲說。鐵奴眸子深邃如潭,認真凝視程璟的時候,就有一種格外灼熱的力量,叫程璟從心底感到發燙,“開心什么?”鐵奴微笑著問。“就是開心,有為什么嗎?早上心情不好,現在就好了。”程璟低聲道。鐵奴低笑道:“那就好,今天累了一天了,今天就早點睡覺罷。”程璟應了一聲,躺正了,閉上了眼睛,“你也睡,明天早點起來,不能賴床。”鐵奴應了一聲,兩個人很快都陷進了睡夢之中。房間的窗戶開著,夜里涼風吹進來,吹滅了房間里的蠟燭,月光銀白,撒滿窗臺,映出了床上兩個交疊的影子。次日清晨,兩人早早地起來。家務活基本都是鐵奴在做,因而他基本都在忙,程璟一個人將三只全都弄到了河里,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