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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此并非秘密,有不少人知曉,只是自三族之戰爆發、各族決裂至今,誰都不敢再宣諸于口。聞言,伏羲笑了笑,眼神露出幾分無奈與對同伴的縱容,然毫無男女之情,女媧冷哼一聲不再出言,可美眸中除了冷意也并無其他,昔時隱匿的傾慕早已消失了不知多久,神農則揉了揉額角對飛蓬說道:“你見笑了,說到底,我們幾個也都有私心。”“地皇言重。”飛蓬仿若不知的笑了笑,頗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正待此刻,一個沉穩的腳步聲從照膽神泉主泉眼外傳來,而后是熟悉的低沉之音:“見過天帝、見過娘娘,地皇。”重樓站在岸上,恭恭敬敬對三位祖神躬身行禮,此后,其眼神直視飛蓬,按理,他該對新晉的天罰之主同樣行三皇之禮,偏偏在凝視半晌后得不到一個眼神后,完全不愿開口。伏羲微微頷首權做還禮,女媧和神農含笑點頭,眼神都投向沉默不語的飛蓬,他輕輕放下早已喝盡的杯盞,語氣不冷不熱的盡了地主之誼:“魔尊入座吧,龍神和冥主稍后便到。”明亮的紅眸有一瞬間的黯淡,恍如群星隕落,飛蓬看在眼里,驀然間覺得心頭一軟,又在空間破碎之音后陡然驚醒,他下意識避開重樓的視線,自是錯過了其眼中一閃而逝的精芒,只低聲說道:“人已到齊…”正打算招呼人入座,飛蓬在面前身影閃爍消失后話語頓住,只因圓桌上人雖已到齊,但來晚一步的燭龍和黯夜很自覺的坐在了稍遠的地方,而自己身旁之位上,重樓正目光灼灼的投來熱烈絲毫不減的目光,那眼神宛如冬日飲烈酒,灼燒感油然而生。飛蓬的識海中傳來一聲沒能忍住的輕笑,正是與之相連的照膽劍靈,令其眉宇間稍稍一皺,干脆對身旁的灼熱眸光視若無睹:“三位界主,想來天魔族之事爾等已收到天道之示,今日請你們來,是為了一句天道箴言——天罰,非神非魔非人,非天罰也。”飛蓬明說了自己誕生的真實原因和三族之戰爆發的緣由,見眾人皆陷入沉思,便不再開口。良久,實力最強的伏羲抬眼說道:“你們有何想法,直言不諱便是。”“這個…”燭龍打了個哈欠:“前兩句不都解開了嗎,最后一句,是指天魔族本身出自神族,非飛蓬同族,但如今境況也可以歸入一族?”黯夜抽了抽嘴角,心想燭龍這話說了等于沒說,真那么簡單,三皇會解不出來?果不其然,三皇對燭龍之言連連搖頭,他也不生氣,閉目養神等著其他人發話,而黯夜瞥了一眼認真思索的重樓,摸摸鼻子道:“天罰,非神非魔非人,非天罰也,既然如此,人皆不可為天罰一族?”飛蓬終于抬起頭來:“有道理,若吾立天罰一族,對人三族則應保持中立,同理,天罰一族亦是如此,不該與三族有太過深的因果聯系,如此當能保證公平公正。”隨淡然沉靜的言語從薄唇溢出,坐在飛蓬旁邊的重樓一點點握掌成拳,指甲漸漸陷入掌心,些許血腥味令其他幾人側目而視,而他垂頭時眼神晦暗不明,只面無表情的暗自使了一個治療術。將一切盡收眼底,飛蓬下意識也握緊拳頭,他低聲出言打破了此時近乎于窒息的氣氛:“冥主、龍神所言有理,魔尊可有高見?”“何為天罰?”重樓抬首露出一雙暗紅色的眼睛,飛蓬的呼吸一滯,對方這個眼神他只見過一次,在潛入魔界達成目的想離開時,被自己算計到混沌海的重樓一身血紅傷痕出現在暗魔淵,那一刻凝視自己的神情便是如此,而重樓盯著飛蓬,狀似恭敬實則分毫不讓的問道:“敢問天罰之主,天罰二字從何而來?是天道所示,還是吾等自己所起?!”伏羲、神農、女媧、燭龍、黯夜一起怔住,飛蓬的藍眸一下子凝起,重樓彎起唇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天罰非天罰,不過是名字罷了,汝的族群,其名當由你自己決定,而天帝掌平衡、地皇掌造化、人祖掌生機,燭龍、黯夜和我借用法則卻非真正掌控,但法則之名皆為天道所定,唯有你……”他話語一頓,飛蓬已然明白:“是了,我誕生于天道本身,天道賦予吾創立種族并賜名之權,一如三皇當年。”三皇和其他兩位界主恍然大悟,飛蓬的表情有些復雜:“多謝…魔尊。”重樓的眼神閃爍過一縷不甘,又很快消弭,他又提醒了一句:“盤古大陸地大物博,現在卻分為各界,你創立種族,天道一定早給予相關助力,不妨體悟一二。”飛蓬心中一驚,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昏了頭,這般想著,他并未遲疑,左右在座之人都知曉輕重,便直接合眼溝通天道,半晌后,飛蓬抬眼望向重樓,視線復雜之意更深:“創立種族之地,是…云海小世界。”明白就算飛蓬原先打了剝離天道之匙,將自己所送的云海小世界歸還的主意,如今也不行了,如此想著,重樓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氣,狀若無事的笑了笑,他語帶調侃道:“既然天道早已借花獻佛,便恭喜了,只是法則與種族之名,你想好了沒有?”聞言,飛蓬再次陷入沉思,身旁幾位六界最上層的高手瞥了一眼笑容難掩的重樓,無聲無息的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的覺得,于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話中,自己的存在感簡直前所未有的低。離靈谷千萬里之外,桌上有酒,酒中有毒,看著藍胡子、方玉香前后七竅流血而亡,陸小鳳的心一陣陣發冷,而后又燃起殺意,對方玉飛,因此其后一戰,方玉飛即將落敗,但歲寒三友中寒梅陡然出手,沒有人能形容他拔劍的速度,沒有人能看清他拔劍的動作,只看見閃電般的劍光一閃,直刺陸小鳳的背,其前面的出路本已被逼死,可真正致命的一擊竟是從他背后來的!然而他絲毫未動,似乎完全沒發現寒梅的背后殺人,只聽見一聲響亮的劍鳴,寒梅悶哼一聲倒退數步,原地多了兩個白衣人,其中之一正冷冷淡淡的看著他:“學劍者,不得背后出手。”與此同時,方玉飛倒了下去,陸小鳳回過頭深深舒出一口氣:“西門,葉城主,你們來得很及時。”“若我們不來,你也死不了。”葉孤城神色一派平靜,抬眼直視房梁。一聲輕笑傳來,上方跳下來一個人,陸小鳳的表情苦了起來:“師父,你沒被調虎離山?”“那么幼稚的手段,呵!”九鳳玩味的撇撇嘴:“不過,你的應對還是挺好的,若最后沒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就更好了。”陸小鳳溫暖的眼神望向正與歲寒三友對峙的西門吹雪,又看向還瞧著自己的葉孤城,話語很輕又很重:“不是別人,他們是我的朋友。”九鳳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