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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撫了一把短短的頭發(fā):“不過,這個樣子,或許我能打扮打扮,換個身份出去玩玩…”玉羅剎眼底精芒一閃而過:“真說起來,吹雪的朋友陸小鳳,現(xiàn)在正在我教地盤上呢。”默默憐憫了一下即將麻煩不斷的陸小鳳,飛蓬正色說道:“父親,你準備一二吧,好歹先把最近的情報給看了。”玉羅剎很隨意的點點頭,飛蓬又偏頭對王憐花等人笑了笑:“幾位前輩要不也湊個熱鬧,久聞千面公子易容術(shù)獨步天下,晚輩亦很想瞧瞧呢。”“好!”王憐花灑然一笑,揮袖起身:“本公子去搗鼓搗鼓,時間定于明日,你們先想好,要扮成什么樣子。”陰姬的眼神微微亮起,沈浪淺淺一笑,吳明安撫性拍拍玉羅剎的肩膀,氣氛倒是挺好。另一邊,飛蓬卻是微妙的皺了皺眉,自昨夜一夢后,其心中總有不詳?shù)念A(yù)感,隨時間流逝全然無事,不但沒有消弭,反倒是越演越烈:“既如此,幾位前輩請便,晚輩先去…”話音未落,飛蓬面上溫和的笑容突然僵住,站在身后的照膽劍靈臉色陡然發(fā)白,令幾人分外不解,正待此刻,一個很有禮貌的聲音傳入了只有區(qū)區(qū)幾人的靈谷——“故人來訪,還請神將一見。”隨其言語,黑云壓谷、天色陡然昏暗。“……”王憐花、沈浪、玉羅剎、陰姬和吳明面面相覷,飛蓬的手緊緊攥住茶盞,照膽臉色是透明的白,聲音一瞬間尖銳之極:“主人!”緩慢而堅定的搖首,飛蓬身上亮起一片藍光,在眾人驚駭?shù)难凵裰袑⒑谠乞?qū)散,待光暈散去,青年披堅執(zhí)銳而笑:“冥主遠來,有失遠迎,是吾招待不周,還請莫怪。”這般說著,在房門洞開,看清只有黯夜孤立于谷內(nèi)時,飛蓬眼底不禁掠過一抹不知是失落還是空寂的流光,他輕撫手中的照膽神劍,淡淡說道:“我以為,魔尊會親自來。”“冤有頭債有主,五十萬年前,盤古大陸逐鹿一戰(zhàn),神將推波助瀾不假,但歸根結(jié)底,罪魁禍首是神族長老團,魔尊、神女率軍圍攻神樹,自是理所當然,至于本尊…”冥主黯夜凝視神將飛蓬,薄唇微啟、字字錐心:“于逐鹿之野外死死攔住本尊、間接令蚩尤孤軍無援而亡的,難道不是神將你嗎?”飛蓬白皙的臉色染上一抹淺淡的紅,那是全力以赴的前奏:“說得好,既然汝獸族殘部執(zhí)意了結(jié)因果,那吾便陪冥主做過一場…”他微笑著抱拳一禮,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依稀還是當年那個運籌帷幄、決勝毫厘的人神聯(lián)軍統(tǒng)帥:“此戰(zhàn),生死不論!”“請!”長劍出鞘,冥主步步踏上虛空,飛蓬身形一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云端之上,轉(zhuǎn)瞬間金石之音連響。靈谷內(nèi),被留下的幾人交換一個凝重又難掩復(fù)雜的眼神,玉羅剎則抬首望天,神情難掩焦急,曾得隕落于小世界的人三族強者傳承,他們雖沒聽過神將之名,然而冥主為鬼界主宰,為其幾人皆知,此戰(zhàn)決絕之言既出,自是勝負生死難料。作者有話要說:夢境的前因后果,新仙界具體情況,大家應(yīng)該能從字里行間猜出來吧?PS:新一卷“覆水難收”開始,求評論收藏么么噠~第35章叁伍·往事如煙隨風去“這是怎么回事?”匆匆趕到西域,直取靈谷的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于谷外撞上旁邊山谷所住正趕到此處的鬼醫(yī),還有之前出谷浪了一圈才回來的宮九、原隨云和丁楓,一行六人踏入靈谷只見碎石飛濺、轟響不斷,天空中黑光藍影交替,不停有鮮血灑落在地。玉羅剎深吸一口氣道:“天寶…”他在沈浪、王憐花、吳明、陰姬那微妙的眼神中語氣一頓,又繼續(xù)訴說:“天寶的本名其實是飛蓬,他本是轉(zhuǎn)世的神族高手,現(xiàn)在…”完全不了解六界之秘的鬼醫(yī)、丁楓一臉茫然,而知曉不少辛密的西門吹雪、葉孤城和原隨云、宮九都勃然色變,西門吹雪凝視高空,一針見血說道:“現(xiàn)在仇人找上門了?”“不算是仇人…”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嘆息,藍影浮現(xiàn)于眾人面前:“是吧,冥主?”飛蓬衣衫凌亂、唇角染血,平靜的注視對面的黑衣男子。黯夜微微頷首:“何為仇人?有私仇者而已,可本尊與神將卻非私仇,而是立場不同。”其本就白皙的神色于戰(zhàn)中更顯蒼白,倒是符合鬼族的特性。“作為神族第一戰(zhàn)將,當年的我自然要為神族負責。”飛蓬清淡一笑:“冥主素與獸王蚩尤前輩交好,自然從頭便偏向獸族。”黯夜眸光一閃,敏銳的找準了重點:“當年?!那現(xiàn)在呢?”“從我毀去神格神骨自貶輪回開始,世間就再無第一神將。”飛蓬淡淡說道:“這么多年,吾之聲譽漸趨消弭,甚至現(xiàn)在的神族除了老一輩,已再無人記得,這難道還不是明示?”眾人若有所思自是不提,冥主黯夜張張嘴竟有些不知所措,連殺意都稍有淡去,但前神將垂眸撫劍:“這一點,魔尊、帝女、長老團還有高高在上的祖神,無人不知,然而因果尚在,冥主既然找上了吾,吾自不會以非是神族避戰(zhàn)不出。”話已至此,飛蓬抬手一揮,一道藍光化為結(jié)界封鎖靈谷且護住觀戰(zhàn)的諸人:“繼續(xù)吧。”黯夜無聲一嘆,不免又想起蚩尤,他眸中郁色一閃而過,正好被飛蓬看在眼里,心湖頓時驚起圈圈漣漪,恍悟之余更添苦笑,不得不強斂心神、劍指對面:“干脆一點,一招定勝負,如何?”“好。”平淡的回復(fù),后退的步伐,拉開距離的同時,萬千氣勢凝起,黯夜身上的黑芒閃爍不休,飛身直入云端,飛蓬坦然一笑,亦隨之而去,不多時,只聽一聲難以用言語表達的脆響,剎那間天崩地裂。玉羅剎和西門吹雪眼神略一收縮,身體已毫不猶豫沖了出去,他們不管飛蓬本身為何身份,都只承認此世的親緣,葉孤城、宮九對望一眼,和鬼醫(yī)一樣,腳步匆匆的走了過去,而原隨云輕嘆一聲,丁楓自不會讓自家公子單獨行動。于是,看著幾人的背影,吳明、陰姬、沈浪和王憐花苦笑著去了冥主跌落塵埃的方向,總得看看飛蓬的對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吧——“冥主?”他們抽抽嘴角,視線慨嘆不已的直視堪稱深不見底的地洞:“咳,冥主前輩,你…”“咳咳咳…”一陣艱難的咳嗽從地底傳來:“飛蓬呢?”一道藍光閃過,飛蓬似是無恙的出現(xiàn):“我還好。”在其身邊,玉羅剎等人眉心微凝,而飛蓬本身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頰也說明,他的傷勢并不輕:“照膽,去把黯夜拉上來。”已經(jīng)化為原形的照膽咬唇很不想做,可在飛蓬含笑的拍拍其肩膀時,還是乖巧的跳入地洞。“黯夜?”玉羅剎冷聲道:“天寶,你們的關(guān)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