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偷王,慎言。”原隨云扇了扇手里的扇子,淡淡說道:“現在知道我在這里的,只有你和滿樓,他正在照顧他的花花草草,要不是你剛剛動靜太大,我也不會特地在這里等你過來?!?/br>司空摘星的眼神微微一閃,心底明白了些什么:“你故意的?玉教主也…”原隨云嗤笑一聲:“因急于求成,破碎虛空不成,師父重傷之下突知少教主隕落,大受打擊、傷重不治,你信嗎?”鬼才相信!司空摘星翻了個白眼:“信不信有區別嗎,我行半黑半白之路,有些事情亦是心知肚明,玉教主容顏不老之說早有傳出,其他的大宗師,水母陰姬死守神水宮,占據地勢之利不出,沈浪、王憐花、吳明身處海外還時常聯系,倒是玉教主最風流肆意,更兼其子不成器。”原隨云挑了挑眉,司空摘星沒發現,還在繼續說:“不管怎么看,最狠辣的玉教主似乎都是唯一一個有破綻能利用的,不然玉天寶少教主是怎么死的?”他冷冷說道:“只是,這是不是玉教主給手下布置的套兒,明眼人都明白,然而魔教那些人有選擇嗎?沒有!”“不錯,他們想得到進步之法,自己也進入大宗師境界,便只能向著師父動手?!痹S云低低一笑:“司空,你是個聰明人?!?/br>司空摘星眨了眨眼睛,一點都不謙讓:“當然!”他舔著臉好奇滿滿的問道:“咳,原公子啊,我就想知道一點,那個紈绔的玉少教主,真是一代梟雄玉羅剎之子嗎?”原隨云抽抽嘴角,司空摘星笑嘻嘻說道:“真不是玉教主把仇人之子當豬養大,現在到了能宰割的季節嗎?”“噗!”兩人身后傳來一聲輕笑,回首只見素來淡定的花滿樓笑彎了腰,司空摘星茫然的看了他半天,偏頭卻發現原隨云一臉崩潰的捂住了失明的眼睛:“喂,你們這是搞什么呢!”司空摘星等了半天,發現花滿樓有止不住笑意的趨勢,不由撓撓頭:“嘿,倒是說啊,別光笑好不好,我快好奇死了啊。”原隨云無奈搖頭:“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你不懂?”司空摘星嘿嘿一笑聳聳肩,完全沒放在心上,他干脆正色起來:“給你兩個選擇,你今日沒來過百花樓…”司空摘星毫不猶豫搖頭否定,花滿樓終于出聲:“第二個選擇,你找個借口,不引起懷疑的失蹤幾個月,再來小樓問我要答案,如何?”他笑得一如既往溫和可親:“只是若如此,在魔教那邊的叛亂結束前,你便不能出小樓了,司空?!?/br>一月之后,眾所周知,偷王司空摘星因被有仇的雇主隱藏身份雇傭,偷到了武林第一殺手組織的隱藏分部,因撞上中原一點紅而失手被抓,至此下落不明。距離無數個世界之外的神界烽火四起,硝煙不散,魔尊重樓負手立于云端之上,看著華美又冷寂的神界于戰火中被鮮血洗禮,神色平靜到可怕,不知何時,身后傳來一聲嘆息:“仇是報了,但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重樓…”魔尊并未回首,只淡淡說道:“雖然我獸…魔族和人族不同,素來都有仇必報,甚至多年無法忘懷,然而有些事情的看法,倒是差不多的,比如報仇之后,只覺得空洞沉重,而不是欣喜若狂。”曾經一顰一笑都開朗明艷的神女深深一嘆,眸中再無少年時的宜嗔宜笑:“是啊,三族本同源,祖神的關系也很好啊?!彼龘u搖頭,拍拍侄兒的肩膀:“這么大的事情,飛蓬還在輪回,我以為,他會選擇回來的。”身子陡然一僵又強自放松下來,重樓終于回過頭:“不會了,他那么決絕的離去,甚至不惜毀掉,最初加入神族時凝煉的神格神骨…”其背在身后的手握緊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不知是對誰喃喃低語:“飛蓬,永遠不會回來了…”瑤姬一指點在他心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云海小世界的天道送給飛蓬了,天道是你凝煉成鑰匙的,你能借此定位飛蓬吧?”她輕嘆一聲:“既是誤會,就該早日澄清,趁現在戰事即將結束,你去吧?!?/br>重樓搖搖頭,眼光投向神界大陸,神樹周圍的茍延殘喘:“有始有終,這是蚩尤之子的責任,長老團不亡,本座不離神界,神女亦如此?!?/br>公式化的拒絕令瑤姬無奈卻并無怒氣:“那你也該提前打個招呼??!”“已經打過了…”重樓彎了彎唇角:“我請冥主叔叔去小世界了,雖因飛蓬封印己身無法判定具體地點,可大致在哪幾個世界還是能斷定的,只是看運氣好不好了,若一次性找準自是最好?!?/br>聞言,瑤姬松了口氣,笑了出來:“那你送了什么東西?賠罪禮非常重要的喲!”“不告訴你!”重樓眼中露出幾許少年時才有的頑皮,用以遮掩深藏的忐忑:“反正,是飛蓬會喜歡的。”瑤姬翻了個白眼:“行了,既然心里早惦記,我們干脆速戰速決,我去約戰九天,都是神女,名正言順,長老團交給你了。”“長老團不出神樹,我總不能把神樹砍了啊?!敝貥菦]好氣的磨了磨牙:“要不是顧忌神樹最上層還在療傷恢復的夕瑤,我早弄死他們了,你的戰略再好,解決不了這個也是白搭!”夕瑤要是出事,飛蓬更不會原諒我了。遠遠眺望高聳入云的神樹,無言以對的瑤姬亦是咬牙切齒:“算了算了,我去找父神問問,總不能這樣一直拖著?!痹捯魟偮?,她便轉身離去,重樓無聲一嘆,依舊矗立云端,那寂寞孤冷的背影于神界染血的明霞中分外凄涼。鬼界,空無一人的十九層地獄連續找了好幾個世界都無有飛蓬的痕跡,累得不輕的冥主中途回來休息,他靠在軟榻上,手里轉著一罐非常輕的玉質罐瓶,眼底流光閃動,復雜之極。“明明對茶道一竅不通,偏偏用心尋了各界最好的茶供飛蓬選,這便罷了,你還把飛蓬喜歡的口味總結出來,再費千辛萬苦自己種茶…”冥主黯夜手一點點攥緊:“費了好大勁才弄出來這么低的產量,滋味如何不言而喻……蚩尤,你的兒子對你的仇敵如此深情厚誼,呵呵!”面無表情的把玉罐摔了下去,一點裂痕都沒出現,黯夜嗤嗤笑著:“哈,我知道,戰場之上,生死各安天命,那不是飛蓬的錯,但誰讓你死了,他還活著,而且你的好兒子喜歡誰不好,只對他死心塌地?!”“蚩尤,要是你在…”冥主俯身又將茶罐拿起,低聲一笑:“八成會說我非和晚輩置氣吧,然而我就是不高興,重樓想我做和事佬助他倆和好,真是滑稽極了,對不對?”眼底瘋狂的殺意再無掩飾,低語漸漸消弭:“你家這個不孝子,我一定會令之…追悔莫及…”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重樓,他以為的神隊友,雖不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