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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嗎?”嬉皮笑臉的少年出現在門口,管家莫名松了口氣,西門吹雪初入江湖那一年機緣巧合與之交好的陸小鳳掃了一圈,不解問道:“這是怎么了?”湊上去一瞧,他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瞪得老大:“哇,這么多美人圖!西門你是打算提親嗎?雖說一入江湖歲月催,也不用這么急著成親吧?”額角青筋暴跳,西門吹雪毫不猶豫拔劍,森寒劍鋒直指陸小鳳眉尖,早已習慣好友時不時拿自己練劍,陸小鳳反應極快向后一躲,還無辜的大笑調侃:“喂,不用這么絕情吧,還是讓我說中了?”西門吹雪冷冷瞥了他一眼,收劍入鞘,陸小鳳這一回真驚訝了:“西門,到底怎么回事?”以他對好友的了解,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沒事!”此時一肚子火氣的西門吹雪咬了咬牙,冰聲道:“家父常年游玩在外,非要管閑事罷了…”抬手將一摞畫像朝不遠處的火盆一丟,他轉頭對一臉不出意外的管家道:“回信給他,想要孩子,自己生去!”管家淡淡頷首,還換稱呼的問了一句:“莊主,老爺肯定還會再送的,到時?”西門吹雪神情終于淡定下來,唯眼神一片冷凝:“這么多年,我以為萬梅山莊只有一個莊主?”管家沒說話只是一拘到底,西門吹雪緊蹙的眉宇終于展開:“既如此,他再送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用送來給吾,直接燒了便是。”管家低聲應是,主動退了下去,留下陸小鳳驟知好友還有老父在世,好奇之心難以抑制,自對西門吹雪東問西問。魔教“這…”剛剛看完密報,正慨嘆夜帝弟子楚留香氣運驚人,居然揭穿了石觀音準備多年的陰謀,令其二子釀成兄殺弟的慘劇,玉少教主在想到最初的源頭是神水宮時忍不住露出玩味的笑容,結果才出書房就聽見一陣吵鬧聲,抬步至院門口,只見好一出鬧劇——于寒冷的冬季身穿薄衫、表情或討好或驚恐或不甘或高傲,加起來十多個長相極佳的男女被玉羅剎派幾位高手壓至自己這里。見狀,飛蓬皺了皺眉:“這是怎么回事?”領頭者對其躬身一禮:“少主,此是西域諸國今年送來的禮物…”他曖昧的擠了擠眼睛:“教主已讓侍女們檢查過了,不論男女都是完璧之身,請少教主留下…”見少主面容不喜反驚,他換了個還算文雅的說法:“教主說,十六歲,您屋里該添人了,換了中原只怕還更早點呢。”“……”飛蓬頭一次發現,原來能言善辯的自己也會有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看了這些被送來當玩物正于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男女良久,直到領頭的魔教護法笑容快要僵住,才忽而展顏一笑,給人以雪融冰消、萬物俱生之感,在場之人盡數沉溺于少教主這一刻展現的風情中,直到飛蓬繃起臉淡淡說道:“左護法覺得,本少主長得如何?”還沉迷的左護法冷璃腦子一熱,一句話脫口而出:“少主風華絕代,是屬下平生僅見。”飛蓬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冷璃反應過來瞬間表情蒼白:“少教主恕罪,屬下…”“行了!”完全不想聽下去的飛蓬再度展現了平日紈绔子弟的一面:“本少主姑且把護法之言當做夸贊,汝覺得我會把這群姿色一般之輩收下?”冷璃怔住,飛蓬似是嘲弄的扯了扯嘴角,丟下一句話便直接回了屋子:“有那個閑工夫,本少主還不如去照鏡子呢!對了,別忘記和父親說,沒兒子長得好看,就別送來了。”一個月后,愁眉苦臉的玉羅剎去了自己兒子的院落,喝了一杯飛蓬親自沏的茶后,面容終于緩和下來,他無奈搖頭:“天寶,你要求太高了,這天下,哪里有比你容貌更盛的?”心中忽然浮現一張肆意張揚的笑顏,飛蓬恍惚的搖了搖頭,硬生生將那一剎那的悲涼壓了下去,自以為兒子明白自己意思的玉羅剎摸摸他的頭,神色溫和道:“既然不想碰那些個禮物,不妨收下汝自己身邊真心喜歡你的侍者,好歹是能信之輩。”“……”回過神的飛蓬磨了磨牙:“父親!”他重重放下茶盞,話語多了一絲火氣:“我才十六,離弱冠都還有四年,你急什么…”似乎是發現自己的話有些生硬,飛蓬又緩聲道:“再說了,哪家幼弟比兄長更早成親的?”毫無愧疚感的引開玉羅剎爆發的慈父之心,其勾了勾唇角:“兄長那里,據說您送的美人圖都被燒了?不如親自去一趟,想來兄長會聽您勸的。”費盡口舌送走若有所思的玉羅剎,飛蓬有些疲倦的躺在床上,是夜,柔軟的被褥之下,一只手死死掐住床欄,越來越用力,良久又忽然松開,劇烈的呼吸后,湛藍的眼眸睜開,迷茫的瞳眸泛著些許水色,又極快清醒,飛蓬低喃一聲:“果然,我是該離開魔教,好好游山玩水一番了…”望壯麗的山河美景能洗滌至今難以徹底放下的千頭萬緒,飛蓬幽幽一嘆,翻身又睡了過去。第二日,他狀若無事的在魔教總壇內漫步,為接下來出山做打算,一個月后,玉羅剎因事偶然離去,當晚夜色深沉,行動力極強的飛蓬避開魔教暗樁,又困住身后發現自己失蹤而追來的玉羅剎心腹,又半月,玉少教主平生第一次踏入中原,第一站便是——神水宮。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應該能猜到劇情現在到什么地方了吧?有興趣不妨猜猜,少教主去神水宮干什么,另外大家不妨說一下,想什么時候看更新,早上8點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很多人不習慣/不方便的,如果能得到統一意見最好第4章肆·陳年往事露崢嶸怪石嶙峋、山崖隱蔽,神水宮入口,飛蓬很有節奏的敲擊山壁,直到一位白衣少女從洞xue中走出,此人青絲于風中飄揚,將其美麗的面容半遮半掩,在看清飛蓬臉龐的一瞬間不由失神,但僅僅剎那又回過神來戒備有加:“敢問閣下是誰?”“在下飛蓬,煩請姑娘指教…”飛蓬抱拳一禮,淺淡的笑容恰到好處,多一分張揚、少一分冷淡。冷漠的表情稍稍緩和:“神水宮非是爾男子該來之處…”話雖如此,然瞧著這張非凡塵俗世能有的容顏,她還是說不出重話:“你快走吧,莫讓我們宮主看見。”“可在下有事請教神水娘娘。”見少女皺眉張嘴欲斥,飛蓬主動向后挪了一步,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姑娘,請將此物交給你們宮主。”他彎起唇角笑得溫柔而真摯:“放心,以我西方魔教的名義保證,汝定不會受到責罰…”玉牌不大也不重,但正面刻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刻梵經,令水母教導出的少女覺得重逾千斤,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掃了飛蓬一遍:“敢問貴姓?”“免貴姓玉。”飛蓬面上的笑意絲毫未改,然下一刻陡然僵住,只因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