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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睿軒的教導下開始啟蒙了。方家人在忙碌之余也經常聽到關于沈惠明的消息。比如,沈探花在瓊林宴上因為商賈出身被人為難,他本人絲毫不見羞囧反而大大方方地表達對自己父母和恩師的感謝,順帶闡述了商業對國家的重要。帝心大悅,連連夸贊,攻訐他的人像群鵪鶉一樣不再出聲。比如,沈探花和狀元榜眼打馬游街的時候,三戶權貴人家的家仆大打出手,爭搶著要將沈探花綁了回去做他們家的姑爺。即使沈探花說他已有了婚約,那些人還不消停。因為榜下捉婿的事情每三年都要上演一回,百姓和京城的侍衛已經司空見怪,都站在一旁看熱鬧,還幫沈探花出主意被哪家綁去的好,無人上前幫扶。最后,還是沈探花的大舅子,帶著家丁來給他解了圍。此時被人津津樂道了許久,甚至圣上還拿這件事情打趣過沈探花。再比如,分配官職的時候,沈探花被破格分配到了戶部,和他同一個老師的柳文駿柳進士被皇上安排到了大理寺。這些信息,有些是沈大海傳給他的,有些是姚老先生向方睿軒炫耀的時候提到的。姚老先生非常得意,將方舉人最得意的大弟子給搶到了自己的家中。每次見到姚老先生那洋洋得意的樣子,方睿軒就覺得牙疼。他的徒弟無論怎么樣,還是他的徒弟,心肯定是向著他的。奪得了他的身,可奪不走他的心。呸,這種爭寵的事情怎么可能是英明神武的他做的。跟姚老先生待久了,方睿軒覺得自己的心理年齡也變小了。而被方睿軒看好的大徒弟的確是心向著他的,沈惠明做官才不久方睿軒就收到了來自這大炎最尊貴的人旨意。“老爺,縣令大人,縣令大人給咱家傳信,有,有,圣旨,皇上要召見你,旨意一會兒就到家中,孔管家讓您趕緊回去。”捧硯氣喘吁吁地說道。他剛得到的時候,嚇得腿軟的差點摔倒。不知道是誰拿針扎了他一下,他才疼的有力氣來給老爺報信。“老爺,谷穗大哥趕來了馬車在外面等您呢,咱們趕緊走吧,遲了可是大不敬之罪呢。”捧硯見方睿軒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催促道。“那就走吧。”回去的馬車上,方睿軒思緒翻飛。對于皇帝找他的原因,猜測了好幾種可能,又否定了好幾種。最后歸結下來原因不是出在柳文駿就是在沈惠明身上。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原因了。皇帝還不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否則他不可能安安生生地在柳家村待了這么多年。方家的那個燙手山芋,他現在應該思忖個方法送出去了。爛在他手里,固然是好。但要是被什么人查出了蛛絲馬跡,日后貽害子孫就不值得了。“老爺,到家了。”隨著谷穗的話落,馬車停了下來。在方家大宅門前等候多時的孔管家,急忙將方睿軒給扶下了車。“老爺香案洗澡水夫郎和我已經準備好了,來宣旨的公公一個時辰后到。”方睿軒聽了這話,馬上去了凈房沐浴更衣。這接個圣旨什么的就是麻煩!方睿軒快速地將自己給洗刷干凈了,就去叮囑柳生和方撞撞和方澤旭,還給方家的下人訓了話。方家大宅這些人中,最有見識的就是出身皇商之家的孔管家。要是沒有孔管家幫襯著,累死方睿軒一個人,也不能在這么簡短的事情內準備好這些事情。“給公公的荷包準備好沒。”在宣旨的人快來之前,方睿軒突然想起來問道。方睿軒這些年請來的大佛,都是需要他巴結的。但是讀書人之間,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給錢打點這種事,他還真沒有做過。方睿軒一時之間差點將這件事兒給忘了。要是來個心胸狹窄的太監,還不得給他穿小鞋。“老爺,我已經準備好了。包了一千兩的銀票。”孔管家立馬湊到方睿軒的跟前道,這點銀子不算多,也不少了。“好,做得不錯,等接完旨后,老爺我在打賞你。”方睿軒淡定地道。心中卻有些心疼的,這隨便來個太監,就送出去了他們家兩年的花用。這皇帝老子還是少召見他幾次吧。不然家都要敗了。孔管家聽到方睿軒的話,臉上閃過一抹喜色。等縣令大人和宣旨的公公走了后,再求一下老爺,帶著他們夫婦兩個一起進京,大概就能成了。孔管家想要陪著方睿軒進一趟京城,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的女兒和外孫。以前他只是方家的下人,面對衛家,能為女兒撐的腰有限。后來方睿軒雖然將身契還給了他,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現在他家老爺得了皇上的召見,他也能借上幾分勢給女兒撐腰。“老爺進村了。”谷粒之前被孔管家排到村口守護,一見到來人就急忙跑回來報道了。方家上下,急忙收斂了神色,恭恭敬敬地等待著來人。“圣旨到!”在一道又尖又細仿若公鴨嗓的聲音傳入宅院,方睿軒帶著方家的人跪了下來。圣旨通篇說了一堆廢話,講述了一件事情,就是要方睿軒進京面圣。等那個宣旨的公公念完,讓眾人起身后,孔管家急忙上前將荷包塞到了那位公公手中。“這是我家老爺的一點兒心意。”“這怎么好意思。”曹公公捏了一下荷包,露出一個滿意地笑容。“公公一路奔波而來辛苦了,這只是一點兒茶水錢。”孔管家道。方睿軒也迎了上來,要請曹公公進屋去。“不了,這次除了給方舉人宣旨,皇上還給黃大人帶了東西,黃大人住在何處。”“黃先生現在書院,方某帶公公前去吧。”方睿軒上前道。“那就麻煩方舉人了。”“不麻煩,給客人帶路是方某這個主人家該做的。”第98章上京曹公公對方睿軒以客人之禮待他十分滿意。這位方舉人沒有像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地的文人,以為會寫幾個文章,就瞧不起他們這些閹人。難道他們是生來就想要做太監的嗎,還不是被生活所迫,被命運捉弄。那些人不去找找造成這些的原因,好好治理一下,非要在他們這些可憐人身上動刀,動不動就口誅筆伐的。曹公公和近身伺候當今圣上的李公公相熟,二人聯合在宮中的權勢盛大,但他們還是經常會遇到那不長眼的招惹他們的酸書生。而這位探花郎的老師卻是個懂眼色,知道進退的。盡管這位方舉人十分想要知道圣上召見他所謂何事,在他面前卻是不露一點兒聲色。客氣有禮,沒有一點兒巴結討好的意思,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