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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取了新名字,叫方光、方亮。兩人被安排住在前園,平時向內宅傳遞消息,巡邏護宅的工作都由他們來做。其余的人都被安排在了中院,兩個丫頭杏兒桃兒,白天的時候,一個前園幫忙,一個去后院伺候。曹老漢一家,就他和他婆娘,兩個人四十有余,負責宅院的清掃,打理菜地等。谷大娘丈夫早亡,一個人拉扯大了兩個兒子,和他一樣從嶺南逃荒出來,身上財產皆無,才自賣自身。方睿軒安排谷大娘負責廚藝和房間的打掃給柳生打下手,兩個丫鬟無事的時候由她指揮。谷大娘的兩個兒子,谷穗,谷粒同曹老漢一起負責種田事宜。孔立祥是買來打理小鋪子之人,在鋪子買回來開張之前在方家大宅內暫代管家之職。方睿軒用五十兩銀子,買了三畝良田,五畝旱田,柳家原本有三畝良田,三畝旱田。柳生父母去世以后,被村里的人家強行租借走了,柳生只能從屋后開出半畝左右的地種糧種菜的養活自己。方睿軒聽到這些的時候差點咬碎了牙齒,柳樹村的那些極品,真是壞到骨子里了。他都想要報復社會了,只是法不責眾。若是沒有那個能力對抗整個村子,以前的那些卻只能一笑泯恩仇了。他為小媳婦兒報復一家兩家其實很容易,但這樣的后果必然是人人自危,然后聯合起來對付他們。畢竟他們大多數人都欺負過媳婦兒。他和他媳婦兒以后還要在柳樹村生活,凡事不易做得太絕。只能做個別人雖然不仁,我卻不能不義的圣母。心不甘情不愿的方圣母,前些天請來了王媒公在村長周老頭等人的見證下,給柳生下了聘。聘禮除了常見的四禮外,方睿軒把最近置辦的產業也一道當做送了過去。王媒公上次被舉人老爺戲弄了一次,這次還是顛顛的趕來了,雖然婚事不是他給說成的,但是給舉人老爺做媒的名聲傳出去,以后會有更多的人來找他說媒。下聘的時候好話不要錢地夸著方睿軒柳生,將柳生夸得臉上都笑出了一朵花。方舉人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窮光蛋,要過上靠老婆養活的吃軟飯的日子了。方睿軒把這些東西都給了柳生,不是沒有考慮過,萬一以后夫妻不和,他被凈身出戶的概率。但是想想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柳生那家伙明顯的離不開他,把錢都了給他,他以后肯定要對他千好萬好。而且古代男子為尊,只要他不腦抽休棄柳生,柳生一輩子都是他的人。他是個宅男不善理財,差點作的買不起地,小鋪子縮水為一個更小的鋪子,錢財還是交給媳婦管得好。再說夫妻之間連信任都沒有的了話,該是一件多傷感情的事情。柳生再喜歡他,也禁不起消耗。“東家,夫郎家外來了一戶農家,為首是一個老人名叫柳大錘,和他幾個兒子擔著糧食來交拖欠夫郎的租子。”谷穗被孔管家指使著來向方睿軒報告道。方睿軒給柳生下了聘,訂下婚期后就搬到了大宅院。他正謀劃著將田地討回來給他夫郎做嫁妝,這柳大錘一家就送上門了。“你去給孔管家說一聲,讓他出面把這件事辦好了,將夫郎的地給老爺漂漂亮亮地要回來。”孔立祥聽到谷穗的傳話,就知道東家是想要試探他的深淺。思索了一下,帶著谷穗谷粒直奔柳生門外。“柳哥兒,你先回去吧,東家要我來幫您處理這件事。”孔管家對著柳生行了禮后,請他離開。“這位就是柳大錘柳老漢了吧。”孔管家打量著這四個人,柳大錘家能在橫行,還真是有底氣,這三個兒子一個個體型剽悍,兇猛異常,尋常人不敢招惹。柳大錘大兒子家有三個小子,二兒子生了二子一女,三兒子正在議婚,四兒子在縣上打工。柳大錘臨老又生了一個小兒子,柳家小五今年九歲,比他大侄子還要小上一歲。人丁興旺,子弟能干,這樣的人家也算是不錯的門第了,只是心腸卻是個壞的。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柳生父母去世的時候,年齡尚小,又是個哥兒,無法種地,就打算將那六畝田地租出去。柳大錘家和柳生是隔房的親戚,柳生父母在的時候雙方有過來往,柳生就將三畝良田租種給了柳大錘,一年一畝五十斤糧食。卻沒想到,最是黑心腸的卻是這所謂的親戚。柳大錘家第一年送來的租子中就摻著沙子石頭,柳生將石子分離出去得到的凈重還不足一百斤,無人給柳生撐腰,他只能將這苦水自己咽了。柳大錘家看柳生沒有反應,第二年、第三年變本加厲,之后更是不給柳生送租子了。租了柳生家另外三畝旱田的柳大柱家也有樣學樣,強占了柳生家的田地。“正是,孔管家有禮。”柳大錘不倫不類的給孔管家打了個招呼。“這些年風調雨順地,收成雖好,只是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吃飯穿衣生病都要錢,去年老妻生病花了好些銀子才將養過來。生哥兒是個心善的,我還是他的表爺爺,自是不能占他便宜,今年家中好轉,就趕緊湊了湊糧食將租子送過來了。”柳大錘繼續道。真是個厲害人,幾句話就將強占夫郎的地給推脫出去了。他老妻去年確實養過病,不過只是扭了腳,人老了好的慢罷了。若不了解情況,他準還要同情敬重這個人。孔管家暗想,怪不得在這一家子柳家村橫行了這么多年,還安然無恙。“這世道誰都不容易,若是沒有東家,我等還在牙行等著人挑選呢。”孔管家附和了他一句,轉頭吩咐谷穗谷粒將糧食過稱。谷穗谷粒將糧食過稱好了,卻沒有收起的意思,轉頭來向孔管家報道。“管家,六百二十斤,多了二十斤。”孔管家一聽急了,趕緊吩咐道,“柳老漢一家也不容易,咱們不能占他們的便宜,你叫谷粒趕緊稱出二十斤糧來。”聽到孔管家的吩咐,柳家四口人四張臉都黑了起來,他們來補交租子,甚至多給二十斤,本為賠罪,看孔管家的做派,是不打算善了了。柳大錘急忙阻止孔管家,“孔管家莫要讓谷小哥煩勞了,這多出的糧食,是我們一家給生哥兒的賠禮。”“這,”孔管家遲疑了一下,“柳老漢,你不用這么客氣,我再加五十斤糧給你做個補償如何,柳哥兒下月初七便要下嫁我東家,昨日托了我將田地收回來做嫁妝。”柳大錘一聽,心里咯噔一聲,果然是要田來了。柳大錘的三兒子聽到孔管家要他們家的地,當即就要發作,被柳家老大制止了。“這,今年家中有了起色,咬緊了褲腰帶要送小兒子和孫子來學堂讀書。這可否再請生哥兒再寬限個兩年。若是租子上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