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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要違背他的心愿就行。]林洵言輕笑:[我記得,這里面裝有以前謝銘送我的小刀。][……宿主記得維持人設。][OK。]密封完好的小箱子從外觀看,也只是個普通的玩具盒,陸行瑜安排的人并沒有搜查到里面的東西。林洵言取出箱子里的物件,系統應聲回答道:[防侵害功能準備好了,宿主放心吧。]秋天的太陽落得比往常快,夕陽揮灑在干燥的地面,呈一種駭人的血色。過分寧靜的郊外只剩下微風吹動稻谷的響聲。黑色橋車飛速地駛過田野大道,陸行瑜推開車門,他深深注視一眼諾大的別墅,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陸行瑜快步走到關著林洵言的房間,他邊推門邊輕聲說道:“哥哥,我回來了……”不過當他跨入門欄的瞬間,滿房間的血紅令他肩膀猛頓,“哥!”噩夢的時間仿若在此時無限滋長!剛退燒不久的黑發青年半靠著墻壁,由于失血過多,他漂亮的面龐蒼白得驚心動魄,毫無血色。林洵言右手胳膊無力地垂軟,細瘦的手腕被割開一個大口,鮮血不停從中涌出。房間一時溢滿刺鼻的鮮血味。他看見陸行瑜的到來,他扯起嘴角,諷刺般地笑笑。陸行瑜顧不及那么多。他扶起渾身綿軟的哥哥,扯下棉被布料綁著哥哥的手腕,邊夾著手機叫來醫生。所有的刀制品都已經收起來了!為什么還會這樣?林洵言茫然地注視著自己手腕的鮮紅,意識卻絲毫沒受到疼痛。[哇!宿主演技好厲害!如果有演技檢測功能,我保證宿主是滿分!][你終于能夸夸我了,感動。]過來的醫生為他進行簡單的止血,好再林洵言沒割到致命部位,血小板凝結后,只要稍加休息后便可以活動。林洵言被陸行瑜安頓在床。藍眸青年雙手扶著額,他背對著林洵言坐在床沿,后悔而自責的聲音傳入對方耳里:“你真的放不下謝銘?”哥哥這樣一個有尊嚴的人,被自己強迫都不愿意妥協,竟然會為謝銘做出這樣的事,寧愿自虐也要出去見他。林洵言搖搖頭,他灰暗的雙眼盯著慘白的天花板:“我說了,不單單是這個……”“那是個給你衣領留下口紅印的女生?”陸行瑜想起那天在車內見到的事,口紅印正是牽引出他所有情緒的導火線,他皺起眉頭,輕聲道:“你和我在一起不好嗎?”林洵言扯起嘴角,諷刺般地冷笑:“你知道嗎?你以前不斷囚禁我、折磨我。最后你被你家族接回去的那刻,我覺得我終于解脫了……可現在……”“……”頓住的陸行瑜沉默半晌,隨后他的聲線平靜到嚇人,淡淡的:“我本來不想回,我回去是因為能接受更好的教育,繼承家業,可以更方便地在以后占有你。但誰能想到,我回去后,隨時而來的是你死亡的消息,我絕望了好久……呵。假死啊,真狠。”林洵言沒說話,眼淚浸濕臉頰。陸行瑜思索片刻,猶豫道:“你走吧。”林洵言雙眼一亮:“真的嗎?”[恨意值加一顆星,目前為兩顆半星。]幾天后的林洵言養完手臂的傷,他拖著大大的行李箱離開困住自己的別墅。陸行瑜用車送他到市中心。到目的后。林洵言沒有和他說過半句話,冷著臉消失在市中心。車窗被搖下,陸行瑜狠狠掐滅手中剛點燃一半的煙。哥哥被困在別墅的那段時間非常安靜,他差點以為他們將會就此走下去。如果沒有謝銘的話!他無意間碰到副駕駛座的一箱行李,這大概是哥哥匆忙時忘記在這里的。他三兩下拆開行李箱,箱子縫隙掉落出一個淺灰色的小盒子。他心中突然冒出疑問:哥哥到底是拿什么割腕的?誰給的刀?隨即他見精致盒子顯明地烙刻著謝銘家族的標記。第6章嘿嘿嘿抓到你了06當年,林洵言拒絕他的表白后。他受不了被拒絕的痛苦,便各種強迫林洵言。軟禁便是其中之一,他想把林洵言鎖到接受自己為止。但他哪知,沒過多久,林洵言磨斷門鎖,逃跑了。——他明明沒給過林洵言任何刀具啊。這也是陸行瑜為什么那么忌諱刀具的原因。林洵言離開后的沒幾日,他在對方房間發現一把被藏好的小刀,刻有謝銘家族的標記。明顯是謝銘暗地給他的。小刀被氣惱的陸行瑜狠狠丟到窗外。可……現在……它又出現在他眼前。后來的他哪知道,小刀被逃跑的哥哥撿回來,并一直保存在現在,而且現在割腕的工具八成就是它。謝銘……呵呵。他沒想到哥哥竟然會如此地在意謝銘。——————這個世界的任務大約進展到一半,只要刷完剩下的恨意值,全程保持好人設,即可傳輸到下一個世界。目標命令他一下車立馬回到學校。但林洵言沒打算這樣做,他得維持人設,去醫院探望出車禍的謝銘,順便用吃醋來刷幾下恨意值。他知道目標不可能那么輕易放過自己,肯定會找上門。林洵言握緊行李箱的拉桿,招呼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謝銘所在的醫院。謝銘被謝家安排在謝家族集團旗下的一所醫院。謝銘接到會人過來看自己的消息,早早把病房房門打開。林洵言側肩推開房門,手里捧著一束潔白的鮮花,芬芳的花香蓋過藥味。半人高的束花被林洵言放在床頭,他輕聲問候道:“好久不見。”系統不忘向宿主提醒道:[宿主,記得維持人設~如果謝銘問到目標的事,絕對絕對不能做出興奮的模樣!]林洵言:[你說呢,我當然不會。]謝銘一愣,他沒想到過來看自己的人是林洵言。他皺起眉頭,疑惑說:“你這幾個月去哪了?在學校怎么請假了?”這幾個月他都沒見過林洵言……謝銘注視著久違的林洵言,黑發青年別開視線,目光有些心虛。謝銘的視線不經意瞥見林洵言脖處的鮮紅咬痕,他不安地再次問道:“陸延風,這幾個月……”在林洵言與陸行瑜的少年時期,念高中的謝銘早有耳聞他們的事。知道陸行瑜的表白被他哥哥拒絕過,陸行瑜這份執著的感情被謝銘當作青春期純粹的躁動,沒怎么去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