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春情中、老大的翹家人兒、穿成修仙大佬的親閨女、如何與崩壞攻談分手[快穿]、穿越之鄉村小夫子、[綜武俠仙劍]流光墜、我在女尊國養人魚、變成鮫人后基友團炸了、貓咪借我吸一口、別有洞天 (H)
舒服服地泡了個澡。走出衛生間之後,他看了看床頭的手機,快半夜兩點了,明天還要開幾個小時的車,於是迅速的關了燈上床,順手把鄭浩身上的被子拉過一半來蓋在自己身上。10第二天早上,鄭浩從沈睡中醒來,居然看見傅煜背對著自己,正從壁柜里拿毛毯往行李袋里裝。坐起身,鄭浩慢慢地想起了昨天的事,心一下子又沈了下去,也懶得去管忙忙碌碌的傅煜。傅煜收拾完東西,回身的時候看見坐在床上的鄭浩,笑著說:“可算是起來了!趕緊的,吃點東西咱們就出發,記得多穿點,外面零下20多度呢。鄭浩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陽光燦爛,經過皚皚白雪的反射,刺目地讓人難受。不過他覺得傅煜歡快的語調更讓他厭煩,他下床往衛生間走,在門口的時候扔下了冷冷的一句:“不是說了我要上課,不跟你去嘛。”誰知道傅煜跟著推門進來,看著坐在馬桶上的鄭浩,認真地說道:“逃一天課吧,帶你去個地方。”末了還加了句,“乖,別鬧脾氣。”才走出去。鄭浩無奈的翻白眼。無論他昨天晚上怎麼感動於那個善解人意的傅煜,早上起來看見還在自己眼前轉悠的他,特別是聽著他理所當然的安排自己的生活,鄭浩竟沒來由地覺得一陣煩躁,難道生了重病的那個不是自己嗎?為什麼不能讓他自己一個人待著呢?最後,鄭浩還是在傅煜的逼迫下吃下了一大碗加了牛奶的麥片,然後穿得嚴嚴實實地出了門。坐在車里,鄭浩沈默地看著高速路上的路標從眼前一一閃過。兩個小時後下了高速,鄭浩終於沒忍住,開口問道:“到底去哪兒?我禮拜一還有考試呢。”傅煜指了指路標,鄭浩不禁驚訝地提高了聲音:“白求恩故居!你瘋了,大冬天的看楓葉嗎?你自己抬頭看看,光剩樹杈子了。”鄭浩見車子一路開過了“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他們家,還在繼續沿著公路往前,終於放棄地低聲詢問:“老大,咱們到底要去哪兒,阿剛昆?你走火入魔啦?”傅煜也不說話,伸手從後座夠了條毛毯扔到邊上突然間喋喋不休的人身上,嚇得鄭浩一個勁的表示下次有什麼要拿的吩咐自己就行了,他老人家只要專心開車就好。傅煜輕聲說了句:“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鄭浩狐疑地側著頭觀察了半天,實在看不出什麼來,也就聽話的抖開毯子,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鄭浩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睜開眼睛看時,竟是在一大片的空地中間。鄭浩茫然四顧,然後慢慢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的楓樹。要說加拿大既然把楓葉當作國家的標志印在國旗上,舉國上下楓樹當然是多不勝數。可惜每年也只有十月這一個黃金賞楓季節,等到了十一月底,除了松樹以外,滿眼只余光禿禿的樹杈枝丫而已。滿山遍野的金黃深紅,一夕之間枝葉寥落,著實讓人生出蕭瑟之感。可是面前的幾棵楓樹,雖然大雪壓枝,卻從那白色中透出點點紅意。只聽說過霜染紅梅是冬日至景,倒沒想到雪中的楓葉竟也如此絕色。傅煜看了看被眼前景色驚呆了的鄭浩,想起了當日因為巧合誤闖此地的自己,會心地笑笑,開了車門對鄭浩說:“裹上毯子,咱們下去看看。”兩個人下了車,笨重的雪靴踩在積了好幾天的雪地之中,嘎吱嘎吱響的歡快。一步一挪地走到盡頭,鄭浩探頭再看時,原來下面是個淺淺的山谷,長滿了楓樹。不知何故,也許突然暴雪,或是山谷里氣溫偏低,那些楓葉還沒離枝就生生被雪凍在了枝頭,低溫的緣故讓那些或金黃,或火紅的葉子依然保持著最豔麗的風姿,傲立在風雪之中,綻放著無可比擬的光芒。站了十多分鍾,傅煜怕鄭浩著涼,領頭回到了一直沒有熄火的車上。從保溫瓶里倒了杯咖啡,把冒著熱氣的杯子遞到鄭浩手里,傅煜自己就著瓶子喝了一口。鄭浩啜了一口溫熱的咖啡,問道:“你怎麼找到這里的?”傅煜笑了笑,仿佛回憶起了當時的窘境,他說道:“那個時候租了輛車,想去參觀白求恩故居。當時那輛車上配了個GPS,我翻的時候發現前面有人定了故居的地址,就偷了個懶。你知道我英語也就聽聽說說還湊合,這種便宜當然是要占的,可能中間哪里點錯了吧,反正七拐八拐的跟著提示到了這里。”傅煜轉頭看看仍舊盯著擋風玻璃不說話的鄭浩,繼續說道:“你看,即使前路不可預知,還是能看到獨特的風景。我當初要是因為越開越偏僻而掉頭回去,說不定就錯過了這里,今天也就不能帶你來領略這奇跡了。”鄭浩悶頭想了半天,說:“可是已經沒有奇跡可以發生在我身上了。”“你怎麼知道,不過是剛開始而已。現在就放棄,那可不像是你會干的事。”傅煜說道。再多的大道理他也不會講,他只想鄭浩能夠體會自己第一次踏足這里的那種震撼,和由此而生的這世界竟然時刻充滿驚喜的感嘆,余下的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幫忙,也許鄭浩應該找個心理醫生,他想。11地下停車場里,傅煜坐在“切諾基”的駕駛座上,正在熱車。因為傅煜這一次逗留的時間比以往長,鄭浩便到公寓的管理處給他登記了個臨時停車位,也省得每次出門前都要掃上半天雪。鄭浩站在車外,一手拎著書包,另一只手伸過半開的車窗,將手里的紙條遞到傅煜眼前,嘴里說著:“要是在班芙找不到地方住,就去找這個Eric,地址和電話我都給你寫在上面了。”正是滑雪的旺季,傅煜又不肯在網上定酒店,說是走到哪算哪,現在要把沿途的酒店都定上根本不現實。鄭浩想想也有道理,就把自己手頭有的旅店電話,地址整理了給他,以備不時之需。傅煜接過來,擱進兜里,對窗外的人說道:“你自己要當心,出門的時候多穿點,記得戴帽子,別感冒了。”傅煜正要再囑咐幾句,有電話鈴聲響起來,見鄭浩掏出手機,便靠在椅背上看著他講電話。原來從“阿剛昆”回來後,傅煜留心觀察了幾天。鄭浩雖然有時依舊會坐在那里發呆,但是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不再像最初的時候那樣強裝鎮定,卻忽喜忽怒,波動無常,便想著自己該走了,也好讓鄭浩一個人安靜地想想今後的生活。昨天,傅煜陪著鄭浩去見了醫生。他坐在一邊看著兩個人談了很久,鄭浩一直很克制,跟醫生討論病情發展的時候,眼睛里也沒有特別的傷感。之後,傅煜趁著鄭浩去前臺預約下一次時間的機會,向醫生詢問了一下鄭浩的心理狀態,他希望聽聽專業意見,再決定什麼時候動身。中年醫生看著眼前一臉急切地傅煜,認真地告訴他: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鄭浩的情緒調整的還不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