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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阮邵鈞拍的倒退幾步,嘔出一口血來。來人卻是側首笑到:“美人師弟,這般污言穢語,著實不適合你。”顧盼風流,正是秦瑛。秦瑛順利結嬰,故而,原文中那死因,是假的。同是元嬰,高下立判。“秦瑛,你蓄意傷人,有辱我秦氏門風,今日,我非要除了你,以慰列祖列宗在天之靈。”一聲暴喝,是從秦家那邊傳出。站出來的是一個老頭子實力在金丹之上,具體是什么,李初遙看不透,因此只能斷定是在他之上的境界。秦瑛微笑:“從前也多虧您壓住了列祖列宗的棺材板。”李初遙:“……”這不是變著法兒觸怒對方么。不過,壓住了列祖列宗的棺材板是怎么回事,秦瑛當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叫秦家祖宗也要來收拾他嗎?那秦家老者很顯然意識到了跟秦瑛對話只有可能被活活氣死,該干的是直接出手,登時拍出了一張符,秦瑛也不躲,在原地凝氣成刃,往一個方向出手。便是這頭金光乍起的同時,,秦家那邊一聲慘叫:“爹!”李初遙看去,只見他們為首的那一位倒地不起,胸口破開一個洞,血流如注,秦瑛也好不到哪兒去,緊抿著唇,臉色蒼白搖搖欲墜。此前李初遙與旁人一般只以為秦瑛是要迎擊,誰料秦瑛竟是借此引開旁人注意,生生承下一擊,豁出命去,只為取另一人的性命。那之前慘叫的少年又是一聲慘叫:“爹!”他爹死了。李初遙很清楚,對方也不過金丹大圓滿的修為,承了秦瑛破釜沉舟的一招,即便是神明也無力回天。只不知是怎樣的深仇大恨,值得秦瑛這樣去殺一個人。這是李初遙第一次看見秦瑛真正與人動真格,一出手,便是一條人命。那少年嘶吼:“四阿公,那孽障殺了爹!”秦家老者聽了這話,當即紅了眼,幾張符一同甩出,便要了結了秦瑛性命。在場的浮玉門弟子,沒有任何一個能幫得了秦瑛,秦瑛之前承了那四阿公一張符,不死已經是僥幸,如今幾張符一起,眼看著是在劫難逃。卻不知是哪個支起了結界,阻隔了所有傷害。耀眼光芒之后,出現的是李初遙極為熟悉的身影,仙風道骨,不染纖塵,浮玉門掌門,林玦,也就是秦瑛的師父。秦瑛低下頭,沒敢看林玦的神情。那四阿公見林玦出手阻攔,更是不悅,道:“掌門眼見著這孽障殺了自己親叔叔,卻還出手包庇,莫不是等著這孽障欺師滅祖。我等向來敬浮玉門光明磊落,如此這般,倒真叫人失望。”林玦瞅了他一眼,轉向秦瑛:“玉清,為何殺人?”云淡風輕,好似在問吃什么。秦瑛不言語,林玦繼續道:“抬起頭,回答我的話。”溫和,卻叫人不敢違背。秦瑛猛地抬頭,也如那四阿公一般赤紅了一雙眼,說出來的三個字不可謂不是咬牙切齒:“他該死!”那四阿公冷笑:“林玦,你莫以為天下人是真怕了你浮玉門,今日若不交出這孽障,讓我用他的血來祭奠我這侄子,我自有辦法叫你浮玉門不得安生!”他在那頭撂狠話,林玦依舊沒理他,只看著秦瑛:“鬧出了人命,你打算如何?”秦瑛低頭,默了半晌,再抬頭時,眼神已然清明,他朝林玦磕了個頭:“玉清還是叫師尊失望了。”頓了頓,又道:“只是,玉清不后悔今日的選擇。一人做事一人當,從此以往,浮玉門再無玉清,秦瑛生死榮辱,皆與浮玉門無干!”一番決絕的話說過,秦瑛忽然笑了,笑得溫和:“您總說著要將我逐出師門,今日,終于得償所愿了,這么說來,我總還不算太過不孝。”背負了人命與恥辱,秦瑛所選的,是自行離開,不為浮玉門抹黑,不叫林玦難做。林玦聽完之后也是不言語,面上陰晴不定,李初遙正要去勸,卻聽林玦冷哼一聲:“不孝的東西,為師還沒死,輪得到你在這里自說自話!”“叫諸位失望了,我林玦的徒弟,誰都別想帶走。”說完,還是瞪著秦瑛:“我一日沒死,你便一日還是我徒弟,判離師門,你倒是敢!”秦瑛愣愣地看著林玦,完全沒想過林玦會這般維護他。而李初遙現下只有一個感覺了:師父好帥!其余人臉色便不是這么好看了,那四阿公瞪著林玦:“你是打定主意要維護這欺師滅祖的東西了?”林玦微笑,風度翩翩:“孰是孰非,還有待定奪。”李初遙簡直就要高呼:“師父英明!”那四阿公咬牙切齒,轉頭對其余家族的人道:“浮玉門包庇邪魔外道,掌門道心不正,這樣的門派,焉能擔待起‘三首’之名。”話音未落,卻是瞳孔驟縮,急急結出一個陣來,擋住了不知何處襲來的一掌,出掌人一身女兒打扮,頭上步搖叮咚作響,還沒等著對方反應過來,便又是一套刁鉆的法術過去。數十招過后,秦家四阿公意圖偷襲,卻發現自己竟叫對方的勢壓迫得不可動彈。對上對方頗為邪肆的笑容,不由冷汗漣漣。對方氣勢太強,叫人不自覺地想去臣服,若對方想,他完全不可能有機會出手。身上一些地方隱隱作痛,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想來,對方跟他玩這么久,只是想叫他吃些苦頭吧。不甘,卻又無奈,技不如人。對方也沒繼續搭理他,看向了秦家那堆人里的另一個人:“你,出來,打一場。”言簡意賅,聽著卻有些不對。女兒打扮,出口卻是男聲。季女便就這么將與秦家一同來浮玉門山門鬧事的家族里稍有一些實力的都打了一遍,大獲全勝。隨后,他目光又繞了一圈,落在了秦家那少年身上:“你,過來。”少年瑟瑟發抖,完全沒想過一個大乘期的會找上自己一個筑基期。季女挑眉,絲毫不介意告訴他原因:“我師侄說你爹該死,你那四阿公有事這種貨色,想來,你也該有個人教育教育。”說得好似理所當然。同樣遭受無妄之災的還有阮家的兩位。這樣一來,即便是傻子也看出來了,浮玉門最為難纏的長老,季女,特地為被他們聯手為難的秦瑛出頭。這一回,浮玉門真是打定了主意保秦瑛。而秦家那些個人哪里甘心?任由秦瑛發展,秦瑛不會放過他們。硬抗不過,那邊換種方式吧!那秦家少年是橫了一條心,抬頭看向林玦。他倒要看看這些傳聞中的正道君子,能為秦瑛做到哪一步。區區一個弟子,也值得他們不顧聲名?作者有話要說:貌似,趕上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