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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時節(jié)就泛濫的物種,大水蟻。真是一點都不陌生啊,到了六七月的晚自習,只要是下過雨,成百上千的大水蟻便會尋找著有光的位置聚集,然后,落得到處都是,甚至落到人身上,十分煩人。李初遙只要看到這東西,就會想起翅膀掉落的大水蟻如同蟲子一般在皮膚上蠕動的感覺,真是……求南方孩子的心理陰影面積!不過,這鬼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北方的荒漠之下,怎么活下來的,變種嗎?便是他在震驚中未能緩過神來,只見佟未尋那邊猛地一揚袖子,憑空凝結出來的冰針飛出,將一些個大水蟻頂死在石壁上,李初遙竟還有心思思考虧佟未尋能在大漠之下凝出冰來,緊接著便是自己倒吸一口涼氣,手背上,細細的血絲流出。大水蟻會咬人,咬人還很疼,但能不能來個人告訴他這個連rou撕下來的是什么東西?在下一波大水蟻撲過來之前,他迅速拔劍,將那企圖撕他血rou的東西齊齊斬斷,殘骸落下,瞧見那尸體的口器時,李初遙只覺得眼前一黑,什么鬼,那尖尖的是牙齒么?他敢說,要不反抗,真能被活活咬死。然而,劍再快,總還是有些漏網(wǎng)之魚,那種被咬的感覺,李初遙只能呵呵。他能說他更愿意面對那些個巨獸嗎?憑什么他攤上的都是些又小又密集的東西,他對小昆蟲,真的沒好感。真是,叫人煩躁。偶然間,李初遙瞥見一只飛蟻冒了煙,而后直直墜落,他不由細看,才發(fā)覺原來是佟未尋凝出的冰針融化,水落到了飛蟻身上。感情就算變異了,這東西還是遇水掉翅膀啊,他靈光一閃,抬手掐起了最基本的召水訣,同時喊道:“這東西怕水!”話音方落,他將好容易弄出的一些水朝上甩去,余光里,地下水霧漸起,在佟未尋身邊,凝結成了一股水柱,然后,猛地擊向了上方的石壁,水花四濺,水蟻被融去了翅膀,紛紛揚揚落下,好似一場蟲雨,落下的水蟻,在地上蠕動了片刻,便再也不動了。上方的四個小口已經(jīng)不見,地下一片蟲尸。李初遙還未來得及覺得惡心,便看見四個角落的地下各開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門,通體烏黑的節(jié)肢類昆蟲蜂擁而出,大有將地面鋪滿的架勢。瞧那紅島發(fā)黑發(fā)亮的色澤,瞧那纖長柔軟的觸須,瞧那拇指大的體型,這種東西,就算化作灰李初遙也認得,南方住宿生的噩夢,蟑螂。不過說好的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蟑螂呢?這大漠里的蟑螂為嘛子跟東南沿海長一個樣?逗他玩嗎?李初遙心中有一句……講不出來了。他目瞪口呆,一時接受不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他們搞定了水蟻,然后蟑螂來了,然后蟑螂還沒來得及大顯神通,他也還沒來得及見識一下這蟑螂又是那種變異法,佟未尋就把整個地面凍住了……凍住了……住了……了……又是一陣轟響,靠右的石壁開始凹陷,呈現(xiàn)出一個石門的形狀,石門開啟,是一個通道,通道那頭,也不知有什么樣的新危險,他們甚至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我們……”李初遙正打算與佟未尋從長計議,卻看見佟未尋晃了晃,跌跌撞撞地走進了那個通道里。他的衣裳也有了些裂口,這般看著,有些狼狽。“表哥?”佟未尋沒有理會李初遙,兀自往里走,眼見著石門又要合上,李初遙連忙跟了上去——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他總不能放佟未尋一個人涉險,兩個人一起,總還能有個照應。佟未尋走得越來越快,幾個踉蹌,最終融入了一團光中,李初遙緊步跟上。那光刺眼,待李初遙再次睜開眼,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又是一個石室,中間獨獨立著一根柱子,四圍都是壁畫,而佟未語佇立在壁畫前,蹙眉看著,李初遙喚了他一聲,沒得到回應,他便也去看那壁畫,這一看不要緊,就一眼,仿佛被吸進去了一般,眼睛再不能移開。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么,大水蟻和蟑螂,我都是拒絕的……感謝看到這里的你~第16章心魔“初遙,初遙?你發(fā)什么呆呢?”李初遙陡然驚醒,再去找那個聲音的時候,卻找不到了,他本能地覺得那個聲音耳熟,卻愣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到過。他茫然四顧,卻在看見佟未尋那一刻陡然一驚,只見佟未尋雙目赤紅,額間有紅色花紋若隱若現(xiàn),將那張雌雄難辨的臉襯得妖冶異常,讀過不少的李初遙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佟未尋,恐怕是走火入魔了。壁畫應當有詭異,可他也來不及多想,只能是盯著佟未尋干著急。眼見著那花紋忽隱忽現(xiàn),佟未尋蹙眉,咬緊牙關,汗水自額間沁出,身體也隨著花紋的變化顫抖著,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李初遙不是一般的慌,他叫不出小碧,沒有人能告訴他該怎么應付一個要走火入魔的修士。而事實上,佟未尋并未如李初遙所以為那般承受著rou體上的痛苦,他只是感覺自己站在一片空茫大地之上,身邊,什么也沒有。也不是什么也沒有,原本是有的。原本,這是一片青翠的山林,佟未語、李初遙、李初筠都站在那兒,可是,他們的眼神,不對。佟未語望著她,滿是不解,眸子里的哀慟,太過刺人。“哥哥,為什么要是你?為什么偏偏是你?”“哥哥,為什么你要成為那樣的人”出口的是那樣的質(zhì)問,帶上了幾分絕望。什么是他?他成為了什么樣的人?李初筠的神色比之佟未語也不逞多讓,同樣的悲傷不解。“表哥,為什么?”“表哥,您永遠都是我表哥,所以,我不會對您出手。”什么為什么?他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哥哥/表哥,就此別過了……”佟未尋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看見自家meimei和李初筠一點一點地遠去,身邊的景象也漸漸淡去,他想問,無法開口,他想追,無法移動,他就只能這么眼睜睜地看著meimei越來越遠。四周一片空茫,僅余李初遙站在那里,眉眼淡漠,好似在審視著他,又好像不是,佟未尋感覺到了對方目光里帶有的悲憫,不由覺得好笑。這個人,是他平日里擠兌最多的人,現(xiàn)下是唯一留下的,憐憫?憐憫誰呢?誰需要啊?你當你是圣人啊!“你想說什么?”李初遙依然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為什么要選那樣的路。”“你明明,憑本身實力就可以凌駕于眾人之上。”“明明得天獨厚,卻叫你如此作踐。”得天獨厚,說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