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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見四阿哥從椅子上站起來,玄色的長靴落在地上,不疾不徐的腳步往前走,那聲音分明是輕響的可落在人心卻是讓人從心底里懼怕。 就比如盛玉淑,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已經害怕的快要昏死過去。 “別……別過來。” 盛玉淑不住的往后退的,卻阻擋不住那腳步聲越走越近,直到走到她面前,一腳踩在捆在她身上的鐵鏈上:“爺再給你一個機會,真的不知道?” 那比嬰兒臂膀還粗的鐵鏈捆綁著的是盛玉淑的脖子,如今被一腳踩住,她只有將頭靠在地上才不會連呼吸都喘不過氣兒來。 又是一聲輕諷的笑,那踩著鐵鏈的靴子卻是越收越緊。 盛玉淑將頭往下彎,直至快將臉貼到那骯臟的地板上才好受一些,那略帶諷刺的一聲輕輕地她治好抬起頭往上看。 低垂著的眉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有漆黑的眼簾之中無盡的黑洞,還有見她看上來無盡的冰冷與毫不掩飾的殺意。 盛玉淑不是第一次看見四阿哥那毫不猶豫想要殺死她的表情,但這么強烈,這么清楚,還是第一次。 她甚至都感覺渾身的血液全部凍結,冷的幾乎渾身上下都在發顫。 卻沒注意到脖子上的鐵鏈越收越緊,直至逼人的窒息感襲來,她脖子一痛,開始呼吸苦難,鐵鏈越收越緊他開始連呼吸都將要禁止了。 她開始明白,這次四阿哥是認真的,她若是不說這條鐵鏈一定會勒斷她的脖子,讓她腦袋與身體搬家。 這一瞬間,巨大的恐懼襲來,盛玉淑開始拼命的掙扎。 “我說……”那瘦弱的幾乎變形的雙腿拼命的顫抖,她拼了命斷斷續續的喊:“我……說……我說。” 脖子上那讓人懼怕的窒息感漸漸地松開,盛玉淑趴在地上拼命的喘氣。 “說!” 頭頂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她捂著喉嚨的手一顫,隨后抬起頭:“我……奴婢之前都跟四阿哥說過了,您心……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如今成了萬歲爺的妃子。” 天青色的長袍下,那人撩起眼簾。 沒等盛玉淑反應,她脖子一痛,那只修長的手掌伸出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那窒息般的感覺又開始襲來。 盛玉淑抬頭,看著四阿哥那雙漆黑泛紅的雙眼,她忽然發笑起來瘋狂大喊:“四阿哥當真是查不到嗎?。” “只怕四阿哥是不敢去查吧?” *** 燥熱的天氣總算是要過去了。 這幾日頗為有些悶熱,趕著再下一場雨就要入秋了。后宮之中卻隱隱有些暗潮翻涌,萬歲爺連著好幾日歇在了乾清宮。 這事兒說來也不算大,之前政務繁忙的時候萬歲爺也不是沒歇在乾清宮過,連著幾乎半個月都不出乾清宮也是常有的事。 可這次頗為有些奇怪。 如今快要入秋,朝中也沒大事發生,萬歲爺卻開始不去后宮,之前還日日都去永和宮看十六阿哥,如今人也不去了。 德妃倒是坐的住,日日在自己宮中將養著。 倒是密嬪坐不住了,抱著十六阿哥非要去求見萬歲爺,可聽說在里面只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抹著眼淚出來了。 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倒是無人可知。 只聽說密嬪回去的時候立馬砸了一個花瓶。 可第二日莫名奇妙的去了秀水苑,秋雨還沒下來,這幾日天氣悶熱的緊,密嬪站在秀水苑門口,臉色低著頭,看不出神情。 紅裳進來讓人進去,不動聲色的在密嬪漂亮的臉掃了掃,隨后笑著道:“我們娘娘正在小憩,密嬪娘娘進來吧。” 密嬪掐了掐手心,她與盛嬪同樣都是嬪位,她資質比盛嬪高,還生了兩個阿哥,如今卻還要站在秀水苑門口等著人讓她進去。 她沒回紅裳的話,深吸一口氣往里面走。 如今天氣悶熱,那場秋雨還沒下來,這雖是過了幾月,卻比前段時間還要熱些,門口守門的奴才門熱的一腦門的汗,密嬪也被曬紅了臉,直到進屋之后才深吸一口氣。 迎面涌來一陣涼意,有些冷。密嬪直到身上的燥熱感過去之后才抬起頭往前看了一眼,都說盛嬪娘娘嬌貴,夏日怕熱冬日怕冷。 屋內四個角落中都擺上了冰盆,每一側抖有兩個宮女在那扇扇子。屋面迎著蓮花湖,一陣風吹來涼快的不像是夏日,這奢侈的日子過的比掌管后宮的榮妃娘娘日子還要好過些。 密嬪看見之后只眼神閃了閃,沒說話,聽聞這秀水苑的冰供都是從萬歲爺那兒出,盛嬪過的奢靡,萬歲爺都不說什么,自然沒人敢再多說半句。 她這次來,其實是想跟秀水苑交好。 連著半年來發生不少的事,后宮之人過的太渾渾噩噩的,直到惠妃失勢,宜妃不再爭寵,榮妃上位如今卻岌岌可危。 除了德妃,惠宜德榮四妃都不似以往了。 密嬪掐緊手心,想到之前有人讓自己與盛嬪做對,如今成嬪被貶,玉貴人進入冷宮,密嬪連著幾晚做噩夢,到今日才敢出來。 屋內沒有聲響,密嬪深吸了一口氣,再往前看一眼,秀水苑中奇珍異寶,名玩字畫隨意的擺設著,一眼掃過去竟是些價值連城的寶物。 屋內沒點香爐,卻涌來一陣淡淡的薔薇香。 赤金蘇繡白鶴屏風后,隔著一道水晶簾子。 盛嬪還躺在美人榻上沒醒。 密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低著頭一眨眼就忍住了,只她身邊的宮女氣的咬牙,上前兩步要個說法:“我們娘娘來見盛嬪娘娘,你們不能通報一聲?” 讓人進來了,盛嬪卻還睡著,這是什么待客之道? 宮女的聲音不大,可在這屋內格外的刺耳,一側的紅裳瞧了一眼隨后上前道:“勞煩密嬪娘娘讓人聲音小些,我們主子還在睡。” 密嬪臉色有片刻的難堪,卻也沒說別的,眼神往宮女那看了一眼隨后徑直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本宮在這等盛嬪。” 紅裳身子彎了彎,又往里屋走去。 水晶簾子發出微微的聲響,紅裳看著躺在美人榻上閉著眼睛小憩的人,站在那等了足足一刻鐘才上前將人叫起。 “主子。”紅裳彎下腰,往常主子都是這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