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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軟塌上坐著的兩人:“前段時(shí)間萬歲爺親自挑了送過來的,嬪妾今個(gè)兒是頭一次穿。” 她輕抬著頭,目光透著一股得意。 往日里盛瓊?cè)A總是謹(jǐn)小慎微,就算是獲得盛寵也從不說這么多,一時(shí)這樣倒是顯得讓人有幾分的吃驚。 后方的椅子上不知是誰聽了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得的,還不是失了寵?” 盛瓊?cè)A眼神一閃,立馬尋著聲音看過去,只見那人做的極其的靠后,瞧著生的青澀,是個(gè)沒瞧見過的新面孔。 只是位置做的靠后,在最末端一瞧就知是個(gè)答應(yīng)。 “這位答應(yīng)倒是好大的口氣……”盛瓊?cè)A輕撩起眼睛看過去。 聽見她的聲音,那人才慌張的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隨口一句居然讓盛嬪聽見了,她心中一慌,立馬站了起來。 “嬪……嬪妾。”如答應(yīng)正是恨不得自己將舌頭給咬斷,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句,哪里知道就被盛嬪娘娘給聽了去? “嬪妾該死。”如答應(yīng)見人就沒了三分氣焰,更何況她是出言不遜被當(dāng)場(chǎng)逮住,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連忙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玉貴人就是這個(gè)時(shí)候來了的,如答應(yīng)跪在地上一臉的忐忑,她輕掃了一眼又往前方看去,一眼就瞧見惠妃娘娘的下首,盛瓊?cè)A正坐在那。 只見她手捧著茶盞,微低著頭,光暈砸在她白皙如玉的臉上,此時(shí)她輕搖著頭,吹了一口氣,舉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這才眼神一撇看過來。 玉貴人? 盛瓊?cè)A眉眼一揚(yáng),卻見玉貴人依然低下了頭,雙手放在胸前揪的緊緊的,邁著步子走了上來。 “嬪妾……” 她剛開口,身后就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不知是誰沒忍住,那破碎的笑聲直接泄露出來。 這一聲就像是牽引線,直接點(diǎn)燃了那炮火。 緊接著,便是四面八方的笑聲,那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像是捂著嘴拼命讓自己忍住,卻還是忍不住,從口中,從嘴里,從四面八方泄露出來。 玉貴人就站在內(nèi)殿的中央,四面八方的聲音她聽的清清楚楚。 她閉上眼睛,死死地掐住手,跪了下來:“嬪妾叩見榮妃娘娘,惠妃娘娘。” 她轉(zhuǎn)身,又對(duì)著盛嬪行了個(gè)禮:“叩見盛嬪娘娘。 “起來起來。”榮妃及時(shí)伸出手,隨后看著大殿中央的玉貴人,沒忍住的問:“玉貴人,你這頭發(fā),是怎么了?” 大殿中央,眾人看的清清楚楚,玉貴人頭上一頭秀發(fā)沒了,她穿了一身的旗裝,頭頂卻是光禿禿的,沒有頭發(fā),沒有發(fā)簪。 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剪得只有脖子上方,蓬頭垢面,活像是個(gè)沒了毛的兔子尾巴。 也……也太丑了些。. .. ,, 第109章 第 109 章 盛瓊?cè)A人坐在惠妃的下首, 玉貴人就跪在她旁邊, 她自然是瞧的一清二楚。 玉貴人這幾日過的消瘦了不少, 原本巴掌大的臉更是小了一圈兒,她眼神閃了閃,玉貴人來的時(shí)候她特意注意了一下。 走路的時(shí)候雙腿有些僵硬,雖不太明顯, 可也看的出來。 被雷劈之后,眾人只說沒有傷到要害, 可她沒想到被雷劈的玉貴人的頭發(fā)都沒了,后宮女子容貌何其重要?如今玉貴人這樣。 她掐了掐手心, 隨后又放開。 玉貴人到底沒與她說, 她若是想幫忙, 自然會(huì)開口。若是不說,盛瓊?cè)A也不會(huì)主動(dòng)問,在后宮行走本就是如履薄冰,她能拉玉貴人一把,卻沒那個(gè)閑情雅致一直去拉她。 “回娘娘。”玉貴人又跪了下來,低著頭, 聲音小小的:“那日火星子燃了頭發(fā),不小心將頭發(fā)燃著了。” 這句話平平淡淡說出口, 毫無波瀾,沒人卻知她袖子里的雙手掐的緊緊的。 “這……” 榮妃張張嘴, 只得嘆了一口氣:“實(shí)在是可惜了。” 玉貴人就這樣跪在地上, 接受身后異樣的目光, 她閉上眼睛沒說話,就這樣直挺挺的跪著。 “上天有眼。” 惠妃倒是心情不錯(cuò),輕蔑著眼神往玉貴人身上來來回回的瞧了一眼:“往日里做多了虧心事,這才受到了上天的懲罰。” 榮妃聽聞,微不可查的往惠妃那看了一眼,惠妃氣性小,當(dāng)年玉貴人不過是瞞著她懷孕,搬出了鐘粹宮,惠妃就氣到現(xiàn)在。 她垂下眼簾,搖頭吹了吹手腕中的茶水,輕抿一口茶這才嘆道:難成大事。 惠妃一雙尖銳的眼睛饒有興致的往地上玉貴人那上上下下的看了幾眼,等那帶刺的眼神看著玉貴人臉面無光之后,才轉(zhuǎn)頭問盛瓊?cè)A:“盛嬪,你說是吧。” 她這話明顯就是故意問的盛瓊?cè)A,這誰人不知盛嬪與玉貴人算的上是交好,如今玉貴人出事后,盛嬪也沒搭把手,只怕兩人早就鬧翻了。 盛瓊?cè)A心中明清兒,惠妃明顯是在這等著她呢。 她掐了掐掌心,站起來。眼神往玉貴人那兒看了一眼,說話卻是面上帶著笑:“嬪妾倒是不那么認(rèn)為。” 盛瓊?cè)A站的筆直,說話也是面上帶笑不卑不亢。 “這世上鬼怪神之類的事多了,最后誰也沒人出來說個(gè)子丑寅卯出來,且嬪妾知道對(duì)佛家又一樣, 信則有,不信則無。” 她輕撩起眼神,眉眼之間一片光彩璀璨:“這般一想,嬪妾認(rèn)為玉貴人這件事要說是上天的責(zé)罰,倒不如說是一場(chǎng)意外。” 惠妃正對(duì)著她,一眼就瞧見盛嬪雙眼之間的傲氣,盛嬪生的美,這張臉無論是放在哪里,只需一眼都是人群中最閃耀奪目的一個(gè)。 她從來只知道盛嬪生的好,卻從不知她如此的聰慧,這樣的話,通身的氣度與大氣,……她咬著牙,瞧著盛瓊?cè)A。 這樣的人,有臉蛋,有腦子,知書達(dá)理,落落大方,承寵不到一年,就晉升為嬪。 若是日后……惠妃,掐緊手心,看著站在對(duì)面的盛瓊?cè)A,這一身招搖的打扮,嬌艷與嫵媚,月光錦上繡著的芍藥花,簡(jiǎn)直是刺痛了她的雙眼。 “你……”惠妃一拍桌面,低吼起來:“你大膽!” 之前想的種種惠妃盡數(shù)煙消云散,這樣的人她必須除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