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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宮的屋頂,小主如今已經(jīng)被救了出來,就好好的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日后的事等身體好了再說也不遲。” 春桃說完,眼神示意身側(cè)的人將東西端上去:“這里面都是上好的藥,對燙傷疤痕來說有奇效,這是我們娘娘給玉小主的 ,希望小主好后能照顧好自己與十七公主。” 宮女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一大堆的藥材與瓶瓶罐罐。 而玉貴人看著那一堆,卻是許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成嬪送我這些什么意思?”她手指著面前,什么燙傷,疤痕? 宮女低著頭,不說話。 玉貴人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yù)感,雙手撐著床榻往下爬,入地只察覺到身子的綿軟,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小主。” 宮女急了,連忙上前扶住她:“小主,您可千萬別傷了自己的身子。” “去把銅鏡拿來。”玉貴人揮開她的手:“快去。” 那宮女無法,只得跑去將銅鏡拿了來,咬著牙走上前,雙手舉起顫巍巍的遞了過去:“小……小主。” 玉貴人連忙搶過,對著自己的臉一照。 只見銅鏡里面的自己,原本飄逸的頭發(fā)被火燒的只剩下一半,全部蜷縮在肩膀上方,枯萎的卷曲在一起,活像是沒有生氣的枯草。 玉貴人瞧見這一眼,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尖叫,人跟著差點兒又昏死了過去。 她這模樣,蓬頭垢面,形如枯草,活脫脫的像個瘋子。 “疤痕——”她咬著牙,止不住的渾身的顫抖,一雙通紅的眼睛看過去,“疤痕,我的疤在哪里?” 宮女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蚊子大小的聲音回到道:“身……身上。” 玉貴人低著頭,渾身上下看了一眼,她除了感覺雙腿用不上力,沒察覺到渾身哪里疼。她想笑,想讓宮女解釋這是搞錯了。 卻聽宮女道:“都很小,閃電劈過來的時候正是落在小主的身側(cè)的,小主只被星火燎到了頭發(fā),日后長出來倒是無事。” “那我的疤痕是如何來的?” 玉貴人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宮女被嚇得渾身一陣顫抖,隨后才道:“天雷劈在小主手邊的方桌上,好好的黑檀木的長方桌被劈成了兩半。” “上面的糕點盤子,茶盞等都摔在地上摔成了兩半,主子人正好摔在那上面,這就受了傷,有些碎片還是碎渣渣,主子的身上腿上幾乎都有。” 這種傷口小,沒失去多少血,幾乎不疼,玉貴人這才沒有感覺,可瓷片劃破肌膚,這無論如何都是會留疤痕。 宮女的聲音帶著哽咽,玉貴人的臉色幾乎是愈來愈煞白。 “還有……”宮女別過頭,不忍再說上去。 “說。”玉貴人咬著牙:“如今還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 “還有一大塊的瓷器陷入了小主的膝蓋上,”宮女閉上眼睛,再不忍總算是說了出口:“太醫(yī)治病的時候就囑咐過,說是這塊瓷器傷到了骨頭,日后每逢陰雨天,小主的膝蓋只怕是會酸疼。” “天要亡我。” 玉貴人冷笑一聲,卻笑出了眼淚:“是天要亡了我。” 中毒,生下的十七公主又是個患了眼疾的,如今又被雷劈!她的命為何就是這般的慘? 玉貴人哭的心力交瘁,身側(cè)的宮女及時走上前,一把抱住她:“小主,別難受,再如何日后也肯定很快就過去的。” “我們還有盛嬪,還有成嬪娘娘幫我們。” “盛嬪?”玉貴人趴在地上忽然冷笑起來:“救下我的,根本就不少盛嬪,反倒是之前關(guān)系沒那么親近的成嬪娘娘伸出了援手。” “小主,”宮女張了張嘴,還想在勸,卻是又不知該說什么:“可能……可能盛嬪娘娘有旁的事,不方便。” 玉貴人已經(jīng)擦干淚眼從地上爬了起來。 藥效過了,漸漸恢復(fù)知覺之后才感覺腿上傳來的一陣陣的劇痛,一瘸一拐的往軟塌上走,低垂著腦袋吩咐道:“去派人打聽一下,今日盛嬪做了什么,再讓人去乾清宮轉(zhuǎn)上一圈,務(wù)必要問清楚是不是成嬪去了乾清宮。” 宮女聽了話立馬往外跑。 隨后沒過多久,半個時辰后出去的小太監(jiān)就回來了,跪在地上道:“回小主。” 玉貴人深吸一口氣,強咬著牙站起來。 就聽小太監(jiān)回:“奴才親自去看過,這幾日秀水苑宮門緊緊的關(guān)閉著,盛嬪娘娘從來沒出去過。” “倒是成嬪,正午的時候確實是去了一趟乾清宮。”小太監(jiān)抬起頭:“成嬪娘娘前腳出來,后腳那些侍衛(wèi)們便聽了吩咐,撤了。” “噗通——” 玉貴人搭在扶手上的手一松,整個人徹底往身后一倒:“居然真的見死不救。” “呵呵——”她嘴里笑著,眼淚卻是流了出來:“枉費……枉費我還拿你當(dāng)做姐妹。”她說著,袖子里的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她整個人捏緊拳頭,手腕用了十足十的狠勁,直到掌心都被掐出了血,指尖縫里一陣的血痕,語氣發(fā)著狠:“大難臨頭各自飛,原是我高攀她盛嬪了。” *** 秀水苑 成嬪去了承乾宮,盛瓊?cè)A卻是不知。 她昨晚直接就那樣歇在了乾清宮,今日一早才回到秀水苑,她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不是昨晚那件了,昨個晚上,萬歲爺一直夸她穿粉色好看。 “粉色嬌嫩。”萬歲爺?shù)脑掃€在她耳邊:“這宮女的衣裳雖是素雅,可旁人穿的只覺得平庸,而你卻是恰好的壓的住。” 萬歲爺極其的喜歡她穿那件宮女服,一個晚上都沒脫下來,只讓她掛在身上。盛瓊?cè)A充分的懷疑,萬歲爺在那件事上有特殊的嗜好。 次日一早的時候,那件衣裳已經(jīng)被蹂掠的不成樣子,盛瓊?cè)A看上一眼都看不得,更別說是再穿在身上。 連忙從新?lián)Q了一件,這才回到了秀水苑。 “娘娘,”紅裳見主子揉著脖子有些疲憊,連忙捧著茶盞上前:“玉貴人已經(jīng)被放出來,小主可以放心了。” “她傷的如何?”那日被天雷劈后直接被關(guān)了起來,到現(xiàn)在也沒消息。 “這點奴婢倒是不知。”紅裳搖搖頭,又道:“奴婢覺得有些奇怪,小主救了玉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