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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抖做她最后的掙扎。 “那玉佩,當真是奴婢的。”她嘴唇之后溢出的是被自己咬破的鮮血,僵持的撇過頭往四阿哥那看去:“您相信我。” “呵——”她上方,四阿哥喉嚨一滾,從嘴唇里溢出一聲冷笑。 捏著她下巴的手往下挪,一直落在她的喉嚨上:“再不說真話,爺這回捏碎的就是你的脖子。”那陰沉冰冷的聲音是盛玉淑從未聽過的可怕。 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顫動起來,看著她上方的人總算是感覺到了最深刻的恐懼。 “我……我……” 她張開嘴,嘴唇都是哆嗦著的,將死的恐懼襲來,她整個人只想拼了命的往后退,但是手一放在地面上,整個人就隨之一顫抖。 她連往后爬的力氣都沒了。 是那藥。 之前一模一樣的感覺襲來,她轉過身看著自己的手臂,rou眼可見的肌膚上,開始冒出一個又一個紅色的疙瘩。 爭先恐后的就像是放入油鍋之中的面團,漸漸長開,長大。 “是你。”看著自己身上這惡心的一面,盛玉淑還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四阿哥:“這一切都是你騙我的?”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沒真的相信自己過。 胤禛那低垂著的臉總算是抬起,窗外的光暈打在他的臉頰上,那平板著的一張臉,令人驚訝的可怕。 他薄唇緊抿著,不說話,但那放在盛玉淑脖子上的手卻是越收越緊。 十指修長,如玉如骨,卻不料是地獄中的閻羅,是朝她索命而來。 盛玉淑只感覺到了那劇烈的窒息,像是要掐緊她喉嚨里最后一口空氣,死亡感襲來,她總算是忍不住,瘋狂扒開他的手:“我……我說,我說。” 那如玉般的手指一松,盛玉淑猛然轉頭,瘋狂的開始喘息。 頭頂的身子站起,高大的影子打在她的身上,將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之下:“爺再問你最后一次,那人是誰。” 盛玉淑劇烈的喘息驟然一停,隨后抬起頭嘴角扯出一絲瘋狂的笑,她面對著四阿哥,目露著的都瘋狂:“那玉佩就是我的。” 眼睜睜的看著四阿哥臉上那驟然出現的滔天的怒火,盛玉淑卻咧開嘴角越笑越是大聲。 “你殺了我啊。”她將脖子揚起, “你不敢。” 她對著四阿哥的面容,開始瘋狂的大笑,她越笑聲音越大,眼角的淚水落在她滿是坑坑洼洼的臉上,盛玉淑一字一句道:“你費盡心思將我弄過來,殺了我,你就再也別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胤禛抬起頭,放在竹青色長袍兩側的手驟然松開,垂眉看著地上的人,低沉卻又宛如清泉般清脆聲響往下砸:“爺不殺你。” 盛玉淑僵硬的表情逐漸放松,她剛松了一口氣。 四阿哥喉嚨一滾,嘴角溢出一陣冷笑:“爺要讓你日日忍受這渾身無力,如死rou一般,被蟲蟻侵蝕的痛處。” 他說完,一拂袖子,抬腳就往外走去。 最后看著她的眼神,就如同再看死狗沒有區別,盛玉淑開始劇烈的發顫,她口吐白沫,渾身越來越癢。 那崩潰的,無力的,將死的感覺又一次襲來。 她如死rou一般,口吐白沫的顫抖,直到門口發出一聲嘎吱的開門響,她希望的撇開頭看過去。 劉嬤嬤冷著一張臉走過來,她身后的兩個小太監看見她,一左一右的架著她往前拖。 “我……我們這是去哪?” 劉嬤嬤頭也不回:“去你該去的地方。” 恐懼與害怕襲來,盛玉淑開始劇烈的掙扎,直到出了門,陽光落在她身上,她轉過頭,身子如僵住一般。 微風襲來,滿院子的花隨著風搖曳,盛玉淑眼睛瞪大,死死地看著那一院子的花,她剛剛就覺得有些熟悉,如今總算是記起來了。 那滿院子隨著風飄搖的,是瓊花。 瓊花?盛瓊華! 她心肌一梗,往前吐出一口血來,白沫與血吐了滿地,盛玉淑咧著嘴癡癡地笑。 昨晚她歷經生死,中毒被扔亂葬崗。 而她盛瓊華,榮華富貴,高高在上,晉升為嬪。 她又往外吐出一口雪,隨后整個身子徹底支撐不住,身子往前倒去。 *** 秀水苑 五更天的時候,天還是微微亮著,天光一陣炸開,薄霧的天上泛起一陣魚肚白。 李德全縮在門口,頭靠在門框上睡著了。 紅裳捧著托盤悄聲兒的走上前,昨日小主與密貴人一同行了晉升禮,同時也是十六阿哥的滿月。萬歲爺當真是十分喜歡十六阿哥,行禮之后就去了密嬪的永和宮。 密嬪娘娘之前就住在德妃娘娘的永和宮中,如今雖晉升為嬪,成為一宮主位但是十六阿哥還太小,說是日后再遷宮。 萬歲爺這般隔三差五的就去瞧十六阿哥,可謂是惹了不少人眼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密嬪春風得意。 哪知萬歲爺去了永和宮就用了個晚膳,半個時辰之后又往秀水苑去了。 這人人啊,心尖兒上都有了一桿子秤,密嬪娘娘受寵,那是因為母憑子貴,萬歲爺喜歡十六阿哥,這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 可對秀水苑那位盛嬪娘娘,那怕就是真真兒喜歡了。 紅裳捧著托盤站在門口,想到小主如今的近況心尖微微的提起,這橫豎小主雖晉升成了嬪位,可家室曝光,又有了萬歲爺的寵愛,只怕是越發的扎眼了。 她眼神一閃,越發的放心不下。 輕嘆一口氣,彎下腰:“李公公,李公公該起了。”李德全立馬驚醒,他身上蓋著個毛毯,可初春的天,驟然一醒來還是有些發冷。 他伸了伸腰,打了個冷顫,剛站起來就見滿前伸過來一個茶盞:“剛沏好的油茶,公公喝上一口暖暖身子。” 紅裳捧著茶盞道。 李德全瞧了她一眼,隨后一口悶了,他抬手將茶盞放在托盤上,看著紅裳:“你這丫頭,是個好樣的。” 紅裳身子往后退:“多謝公公美言。”她神情不卑不亢,又得了李德全贊賞的一眼。 隨后轉過身,敲門道:“萬歲爺,時候到了,該起了。”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