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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沒了,沒成想盛貴人又給他撿起來重新串了起來。 “萬歲爺不喜歡?”見他不說話,站在地上的盛貴人眉眼有些忐忑,康熙將手串拿出來,手心一擼戴在手腕上:“喜歡。” 這份全心全意待他的真心,他如何會不喜歡? 聽到他回答,盛貴人的眼睛才瞬間亮了,她面對著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比燭火還要灼灼生輝。 康熙不知怎的,想到那日在船艙中,盛貴人身穿一身嫩芽綠的碎花裙,手捧著一盞蓮花燈璀璨又耀眼。 他當時只覺得心口一陣跳動,非要得到不可。 卻沒想到被惠妃利用,送了個假的來,好在上天憐憫,兜兜轉轉還是將盛貴人送到自己身邊,康熙聞言嘆了口氣,一把上前牽住他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邊。 掌心的手柔弱無骨,康熙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放心,你待朕的心意,朕知道。”真心難得,正以為難得所以才更加珍貴。 康熙心中一片柔軟,越發用力的將人抱入懷中。 屋內安安靜靜的,只能聽見心跳聲,康熙瞧著懷中盛貴人泛紅的耳尖,伸出手指捏了捏,問:“這手鏈下的瓔珞是你打的?” “恩。”懷中的盛貴人點了點頭。 康熙聽見答案,眉眼一陣舒爽,呼吸噴在她耳邊問道:“那打的是什么結?” 耳朵癢癢的,盛貴人不自然的往旁邊躲了躲,小聲回答道:“是萬福結,祝萬歲爺萬福金安。” 康熙的掌心落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不知是真心,還是隨口一言:“那下次給朕打同心結?” 同心結?永結同心的意思。 能跟帝王永結同心的,自然只有皇后才配的上。 盛瓊華原本帶笑的眼中一片暗沉,她縮在萬歲爺懷中,乖乖巧巧的好長一會才點頭:“好。” *** 如今惠妃失勢,宜妃可謂是宮中上下四處忙活。 過年沒幾日了,宜妃倒是想管管宮中晚宴一應大小事宜,可臨倒頭又怕動作明顯,倒是顯得自己急不可耐。 正萬分猶豫的時候,定嬪無意間說了句:“三日后十四阿哥正巧過生辰。” 宜妃心下大喜,雖她平日里瞧不上德妃,可這是個萬分難得的機會。 往內務府的打了個招呼,便想趁著這件事練手的,讓宮中上下乃至于萬歲爺瞧瞧自己的本事。她平日里雖受寵,可到底手中沒實權。 處處都被惠妃壓了一頭,如今萬歲爺雖沒下令,但打了惠妃這么一大個巴掌,想來收回她的管理職權也是早晚的事。 她自然要早做準備。 她行動起來風風火火的,宮中上下一時都在夸贊,宜妃娘娘好能力,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只她越是得意,惠妃就越是氣急敗壞,這幾日惠妃在鐘粹宮里摔了六七套茶盞,內務府送都送不及,更別說是那些數不盡的花瓶,賞玩之類的了。 有一日若不是宮女瞧見攔著,惠妃連御賜的都差點砸了。 她越是瘋魔,盛玉淑就越是不敢去惹她的眼,這幾日特意躲著,惠妃倒是沒找自己麻煩,她一日日求著三日之期快點過,她好早一些去見四阿哥。 想到那張俊朗的臉,她臉色紅了紅,內心期盼著早一日見到他。 索性三日之其過得快,盛玉淑眼巴巴的等著總算是等到了。她一早就換上了一身最好看的新衣裳,臉上也細細的上了粉,早早的在乾清宮門口等著。 只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她站那等了好幾個時辰腳都站的酸疼了四阿哥還不出來,她又餓又渴冷風一吹更是渾身顫抖,卻終究舍不得走,一直從下午等到晚上。 直到宮門上掛了燈籠,宮門都要下鑰了,四阿哥的身影才不疾不徐的從乾清宮出來。 “四爺……”盛玉淑一張臉凍得的發紫,瞧見他時眼神都亮了,整個人渾身顫抖連忙走過去:“四爺,您總算是來了。” 蘇培盛彎著腰在一邊解釋:“萬歲爺留四爺下來用晚膳,倒是讓姑娘久等了。” 四阿哥沒說話,眼神也是淡淡的。 但她卻覺得那眼神中帶著溫柔,聞言心中一暖:“沒多久,奴婢也剛來。”她將凍的發紫的手腕往身后藏了藏,就聽頭頂一清冷的聲音問:“冒昧問一句,這玉佩可只有姑娘一人擁有,家中或是還有其他的姐妹?” 盛玉淑手一抖,掌心掐緊,四阿哥這是……這是懷疑了。 深吸一口氣,越發堅定道:“無,奴婢自小就戴在身上,未曾見過旁人有過。” “哦?”頭頂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是嗎?”. .. ,, 第51章 第 51 章 不咸不淡的嗓音里一陣清冷,沒有半點情緒起伏。 盛玉淑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悄悄的抬起頭, 就見四阿哥也剛好看過來, 平淡的眼神卻是分外的撩人,盛玉淑心下有些羞澀, 又趕忙低下頭:“四……四爺。” “為何這樣看著奴婢?” 胤禛收回目光,淡淡道:“覺得姑娘這玉佩有些眼熟。”他從袖口中將玉佩掏出, 指腹在上面摩擦了片刻, 搖了搖頭:“像是一位故人的,只是說來這也是好年前的事了……。” 低頭垂眸的樣子,語氣里滿是懷念。 盛玉淑心下涌起一陣嫉妒, 她知道四阿哥說的是什么, 五年前秋獵四阿哥為追一猛獸時馬兒失控。 當時四阿哥受了傷, 也與身邊的侍衛們失去了聯系。 半座山大的狩獵場, 里頭猛獸出沒十分的危險,好在獵場旁邊就是清水寺的后院,當時四阿哥受了重傷,爬到了半路就婚死過去, 之后恰好被盛瓊華救了。 盛玉淑看過,知道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也就是這一次,卻讓四阿哥放在心里, 久久不能忘懷。 她知道他們何時見面, 在什么地點, 說過的話, 做過的事。 五年過去,只怕這兩個當事人都忘記的差不多了,故而這樣才能讓她更好的去偽裝,去代替。 何況,自己要的就是四阿哥起疑,四阿哥若是不問,她這場戲豈不是白做了?聞言滿是驚訝的抬起頭:“四爺說的可是當真?何時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