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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目光如炬,燥的鳶尾下意識的低下頭,她知道,漂亮動人的盛玉淑已經(jīng)死了,從此以后只用這副瘦弱不過是清秀的身體。 她只能是鳶尾。 果然,她在四阿哥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惦記了好幾年的人,卻是生的其貌不揚,他應當是失望的吧? 然而,片刻之后四阿哥卻是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淺色的薄唇往上勾起,就像是融化了的冬雪,渾身上下的清冷氣息全部拂去,整個人都變得溫潤如玉起來。 一邊的蘇培盛看著,雙眼瞪大簡直就像是見了鬼。 就見自家爺彎下腰,親自上前將人扶起,她揉了揉眼睛,聽見四爺?shù)溃骸肮媚锸悄膫€宮中的宮女?” 活見鬼了!爺何時有這樣好脾氣過! 盛玉淑也是異樣的受寵若驚,歷史上四阿哥喜怒無常,待人冰冷,沒想到四阿哥對她的態(tài)度如此的溫和。 僅僅只是因為,那枚與盛瓊?cè)A一模一樣的玉佩。 她又嫉妒,卻又得意,四阿哥的恩寵,日后的皇上,這一切來的實在是太過容易。她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壓抑住激動的心跳。 “多……多謝四阿哥。” 胤禛垂眸看著身邊的人,“哪個宮里的?”盛玉淑漲紅了臉,小心著回:“回四阿哥,奴婢是鐘粹宮的,喚做鳶尾。” 他點了點頭。 兩人離得近,盛玉淑甚至都能聞見四阿哥身上淡淡的香味,冷冽又清淡,像是雪后的梅花香,清凌凌卻又帶著是迎面而來的霸氣。 她不知為何,紅了臉。 “這枚玉佩能否讓爺帶回?”剛剛清冷的聲音此時卻帶著溫和,盛玉淑只覺得心口變得一陣酥麻,等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點了頭。 瞧見四阿哥對她溫順的模樣,她忽然間就大了膽。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氅。四阿哥忽然轉(zhuǎn)過頭,俊朗的臉上眉心一挑,她紅了臉連忙低下,害羞又支支吾的道:“何……何時還給奴婢?” 四阿哥喉嚨一滾,低笑一聲,低著頭的嗓音若有若無:“你說呢?” 面前的人負手而立,面容英俊。 她不敢抬頭看他:“三日……”喉嚨一滾,連忙道:“三日之后,奴婢在這等四爺。” 四阿哥低笑一聲,回了聲好。 宮中的甬道狹小又悠長,紅墻碧瓦下直到那兩道身影消失,盛玉淑才收回目光。 路上,蘇培盛不止一次回頭看。 他一臉糾結,看著身后的四阿哥,不懂自家爺?shù)降资强粗辛四菍m女什么,府中的福晉,格格雖然不多,但哪一個不比剛剛那宮女好看? 可爺何時待人這般的好眼色過? 他為難又糾結,一雙眼睛也四處亂看,心思出神的都要同手同叫腳了。 等出了宮門,他總算是忍不住,回頭問:“爺,您當真……”爺平日里待人素來都是千里之外,那雖是個宮女,可到底還是在后宮。 若是被有心人知曉…… 蘇培盛眼睛一橫,嘴巴一抿:“您當真喜歡那宮女?” 正前方,胤禛聽聞停下腳步,握住玉佩的手死死用力卻又驟然放開,他動作輕緩,甚至算的上溫柔的在那玉佩上撫了撫 。 “呵——”可喉嚨一滾,卻發(fā)出一聲譏諷,眼簾下漆黑如墨的眼珠子里全是嘲弄。 一邊的蘇培盛瞧見這模樣,驚訝的撓了撓腦袋,腹誹:爺這模樣不像是喜歡啊,渾身的氣息壓抑的逼人,瞧著甚至是咬牙切齒的恨。 可剛說完,卻見爺動作輕柔的將玉佩放入懷中。 蘇培盛這下是當真糊涂了,“爺?”胤禛閉上眼睛,渾濁一片的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一道俏麗的身影。 她身著一身艷紅色的嫁衣,乖乖巧巧的坐在床榻上。 瞧見他時抬起臉,一雙眼睛瞬間亮了,窗邊的燭火跳動,她面前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無論他怎么去拂,都瞧不清面容。 只能聽見她那嬌糯如水的聲音喚他:“爺——” 輕輕淺淺的一個字,卻讓他紅了眼圈,那情感牽扯著四肢百骸,連呼吸都是痛。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這些日子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越來越多。 拳頭握緊掐緊掌心,如今已經(jīng)有人主動送上門了 。 他面無表情,眼中的嘲諷卻愈加的濃郁,長嘆一聲吐出一口濁氣:“走吧。” *** 惠妃被斥,宜妃高興的就像是要過大年。 又聽聞十一阿哥風寒好了,宜妃借著這次上上下下賞賜了個遍 ,奴才們個個兒都在夸宜妃的好。 滿宮上下一片贊賞,就連秀水苑都被照顧到了。 “這宜妃昨日派人送了一筐橘子,今日又送來一箱凍梨。”綠羅弓著身子,用火鉗在炭盆里埋板栗:“宜妃未免也太巴結了些。” “她是妃子,給我便是賞賜。”盛瓊?cè)A斜躺在軟塌上,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如何說是巴結?應當是我巴結她才是。” “才不是。”綠羅氣的撅起嘴:“還不是看小主如今受寵,宜妃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是想又要后宮之權,又要小主呢?” “知道就好。”盛瓊?cè)A瞥了她一眼:“我想吃八寶桂圓粥了,你去讓小廚房做一碗。” “奴婢這就去。”綠羅聽聞,連忙放下手中的板栗往外跑,風風火火的瞬間沒身影。 身后,盛瓊?cè)A盯著她的背影瞧了好長一會,紅裳捧著茶盞上來:“小主,改日奴婢說說她。”盛瓊?cè)A這才垂下眼睛:“別說的太過。” “什么別說的太過?”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聲響,康熙撩開簾子往里走:“主仆幾個窩在一塊說什么呢?” 盛瓊?cè)A略微驚訝的臉瞬間就變了,她撐著手從軟塌上起身:“奴才們太不懂事,萬歲爺來了都不通報一聲。” 康熙隨意的揮了揮手,站在炭盆前沉聲道:“不是奴才的錯,是朕想快些進來瞧你。” 盛瓊?cè)A站在他面前親手伺候著他脫下大氅,聞言紅了耳尖:“萬歲爺越發(fā)的油嘴滑舌。”盛貴人膽子倒是大,說還不算,抬起頭的時候還橫了他一眼。 康熙瞧見那眼神,心口瞬間熱了。 這幾日盛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