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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為難。 盛瓊華舉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還是要盡快往上爬才是啊。 玉貴人見她不說話,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有些不滿:“meimei難道不愿意不成?”她是貴人,位份本就比盛常在高,她想住這個院子還提前來商量了,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也不是。”盛瓊華抬起頭來,斟酌道:“這秀水苑之前只有萬歲爺居住,如今雖說賞給了我,但終究還是萬歲爺的屋子。” “jiejie在這問我,倒不如去問問萬歲爺如何說的。” 這道理玉貴人豈非不知道?聽聞之后低下頭,有些落寞:“剛剛已經去說過了,萬歲爺沒拒絕但也沒答應。” 盛瓊華暗暗松了一口氣,話沒說滿就有轉圜的余地。 她可不愿跟旁人住在一起,忒多麻煩事不說,就玉貴人這胎,日后好了歹了出現點問題,她這這秀水苑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她抬起頭,循循漸進:“我倒是認為萬歲爺不會答應jiejie。”玉貴人聽了這句話臉上難看起來:“為何?”她還算是好脾氣,分明已經生氣了,面上倒是沒露出一分來。 她面上表情不變,好言相勸道:“就憑門口那蓮花池,如今才剛冬,冷風一吹這里奇冷,別的宮中還沒點火盆,我這兒可是早早兒的就點上了。” 她縮了縮脖子,道:“萬歲爺這般在意貴人與肚子里的孩子,只怕舍不得jiejie受這個苦楚。” 這話一說,玉貴人臉上卻是漸漸恢復了,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面上帶著羞澀。難怪她求了好幾次,萬歲爺都不同意,原來是覺得這里冷,傷了她的身子。 她只覺得心尖暖暖的,心中的害怕也一瞬間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玉貴人才回過神來,摸著自己發紅的臉有些不還意思的笑了笑:“讓meimei看笑話了,實在是如今我想般出去。” 她沒說太多,什么寄人籬下,惠妃不好相處之類,明眼人自會看的出來。 “jiejie如今正懷著孩子,為了腹中的子嗣,權衡利弊萬歲爺自然會答應的。”盛瓊華語氣悠悠的:“再說了,來日貴人若生下個小阿哥 ,一宮主位定是跑不了。” “jiejie如今又何必急于這一時?” 這些話玉貴人聽沒聽進去,盛瓊華不知道,不過她走的時候,自己倒是狠狠地吐出一口氣,有些人實在是太難纏,又怕被惦記上只得掰碎了講。 “小主。”綠羅上前,跪在地上揉著她的腰,問:“小主到底是如何說的,這玉貴人來的時候還是信誓旦旦,一臉不肯放棄的樣子。” “她提出要求,那就定然是有自己的目的,要求的起因便是她的軟肋。”盛瓊華垂下眼睛,一臉淡然道:“玉貴人想搬出去,無非就是怕惠妃她肚中的孩子不利,我如今說秀水苑冷不適合養胎,她自然就沒那么執著了。” 綠羅看著她,一雙眼睛都是崇拜:“那主子的意思是,玉貴人不再惦記這兒了?” “哪有那么容易?”盛瓊華揉著眉心輕笑:“不過是暫且不考慮這了而已,日后一旦發現沒有比這里更合適的,她還會想法子搬到秀水苑來。” “可主子不是說,秀水苑太冷不適合養胎嗎?” 盛瓊華轉身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輕笑道:“冷又如何?到時候多點幾盆炭盆就是了,她懷有萬歲爺的子嗣,誰還敢讓她受凍不成?” “啊?”綠羅一雙圓潤的大眼中滿是失望:“那……那如何是好?” 盛瓊華輕笑一聲,手指敲著桌面道:“讓小福子進來。”小福子就守在門口,聞言立馬跪在地上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這東西六宮里,哪些宮中種有石榴樹,你可知道?” 小福子人機靈,如今跟了個好主子,自然是眼通大達,事事都懂,聞言笑著道:“這可海了去了,石榴樹意味著多子多福,宮中就宜妃娘娘的翊坤宮,跟榮妃娘娘的永壽宮沒種,旁的宮中都種了石榴樹。” “榮妃?” 盛瓊華揚起眉。小福子連忙道:“這榮妃娘娘身子不好,故而成日將自己關在宮中,但榮娘娘性子好,人也是最和善不過的。” 他說起榮妃來眉飛色舞,難得的說了那么多的話。 瞧來榮妃確實是個好主子。 她低頭抿了一口茶水,又問:“那宮中人瞧著和善,且又無子無寵的嬪妾有那些?”后宮中能爬上一宮主位的都是跟著萬歲爺時間長的,如今嬪位中倒就僖嬪與在章佳氏受寵一點。 小福子皺了皺眉,隨后道:“安嬪,李氏。端嬪董氏,老些年間生了個公主,剛生下來就沒了。還有赫嬪,赫舍里氏,孝誠仁皇后的親meimei,但是不受萬歲爺喜愛,一直無寵也無身孕。” 如今這些都是一宮主位 ,但卻無寵也無威脅的。 盛瓊華點了點頭,輕聲道:“派人將這些消息散播給玉貴人知道,她若是當真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著想,不惦記著嬪位的話,自然會懂如何選擇。” 小福子身子往下,彎了彎腰道:“嗻,奴才知道了。” *** 路她已經給了玉貴人,她至于她如何走,怎么走,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敬事房的奴才又來了秀水苑,說是今晚上萬歲爺又翻了她的牌子。秀水苑上下一片歡騰,主子受寵,奴才們地位也高些。 宮中一片熱鬧,唯獨盛瓊華陷在軟塌中,眉眼之間一片慵懶。 自己這位置,似乎也該動動了。 如今盛玉淑那里還沒絲毫的動靜,她猜想萬歲爺要么還在派人去查,要么就是不知如何抉擇。若是前兩種的話,那還好。 怕就怕在,若是他看在自己的份上,不知如何處置,那就有些難辦了。 盛瓊華想到這,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鏤空鎏金玲瓏球,有些發笑。這萬歲爺拖著不處置,如今她便只能催一催。 省的日后若是忘了,只怕越發的難辦。 夜晚 康熙處理完折子之后,就往秀水苑走去,冬日里天黑的早,秀水苑離得又遠,他身后跟著一群奴才走起來浩浩蕩蕩的。 李德全手上點著燈,經過蓮花池的長橋的時候,抬起眼睛往萬歲爺那看了一眼。 都說離的萬歲爺近些,恩寵便多些。 這話到了盛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