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生的好又如何,萬歲爺不還是沒將她放在心上?”她冷笑一聲,推開門進去。 略微有些老舊的門發出一聲‘嘎嘎嘎吱’的聲響,盛玉淑眉眼閃過一絲嫌棄,剛抬腳往里走去,愣住了。 正前方,盛瓊華坐在桌面旁,正抬頭朝著她笑:“堂姐。”她撩起一雙桃花眼,輕笑:“我等你好久了。” 不知為何,盛玉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慌亂感。 這種感覺來的可謂是錯不及防,她因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再加上宮中忌諱,曾特意叮囑過盛瓊華日后在有人的地方不要叫自己堂姐。 她做的也很好,基本上都只在無人的地方叫過。 可如今……她撇過頭,看了眼一臉驚訝的紅梅,輕撩起眼簾淡淡道:“你下去吧。” “是……是。”后者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沒瞧見走的時候,盛玉淑往她后背上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渾然都是冰冷。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不見,盛玉淑才笑了笑,跨著步子走了進去。 “meimei這出戲唱的是什么?是李代桃僵?還是寒窯苦守十幾年,難為你費盡心思的做戲,連我都騙了過去。” 盛瓊華捧起茶盞倒了一壺茶,空中傳來淡淡的茶香后,她不甚在意道:“堂姐笑話了,不比您,唱的是貍貓換太子。” 盛玉淑聽聞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她明白她說的是自己當初想法設法進宮選秀一事。 聞言張開嘴,詫異道:“你知道?” “你何時知道的?”不等盛瓊華回答,她便自顧自說了起來:“難怪你會這樣……從發高燒之后,便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將我耍的團團轉?” 說到這,她瞇起眼睛滿眼的尖銳,竟脫口而出道:“你也是穿的?” “穿?”盛瓊華揚起眉毛,滿臉的詫異,她不知道盛玉淑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也是穿的? 你也是? 盛瓊華垂下眼瞼,捏緊手心不動聲色,而一邊的盛玉淑心中早就已經波濤翻滾,她反復狐疑的看著盛瓊華,見她神情不似作假之后才放下心來。 真命天女只有一個,她才是真正的女主,如今不過是主角光環作祟而已! 想到這,她深吸一口氣漸漸的平穩下來。 而一邊的盛瓊華,默念這個字后,低垂著眉眼掩飾住臉上的表情。她這位堂姐,變化的如此之快,只怕是這其中還有什么是她不得而知的。 可如今已經撕破了臉,要想再一點一點撬開她的嘴的話,只怕是難了。 她默默無聞沒說話,甚至倒了盞茶水遞過去:“堂姐,昨日可是你要我上臺,事情既已發生,卻并不是如我所愿,何必糾結于這些?” 她難得的示好,想找個臺階彼此下下去,可盛玉淑被不知是沒聽懂,還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滿是憤恨咄咄不讓:“你倒是說的風涼話。” 她如今是徹底撕破了臉,連那偽善的面孔都不愿意裝。 盛瓊華收回收,輕笑一聲,滿含銳氣的眼神朝他那看去:“既然堂姐不想裝的話,我也就不與堂姐演戲了。” 她仰起頭,將手中的茶盞一飲而盡,杯子放在桌面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日后還請堂姐小心著點僖嬪娘娘,夾著尾巴做人,千萬別得罪了。” “哪怕無意間撞見,也請堂姐飛速的讓開。”不咸不淡的兩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無端多了命令的意思。 盛玉淑扯著嘴角,甚至是想笑,她揚起眉眼高高在上的得意:“憑什么?” “就憑你入了一次養心殿,隨后被無名無份的趕出來?”她滿含鄙視的看著盛瓊華,心中悵然失措般找到滿足感。 再厲害,再漂亮那又如何,她是常在,而她連個官女子都不是。 盛瓊華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玉白的指尖往前推,直言道:“憑的自然是這個。” 輕飄飄的一張紙鋪在桌面上,盛玉淑隨意掃看一眼。只需一眼,她就愣住了,僵硬在原地:“這……這是什么?” 冰冷的聲音里摻著笑,徐徐道來:“暢春園 ,中秋夜,聽聞有個姓劉的太醫夜半私會宮女,太醫被處置了,那名女子侍衛們卻一直沒找到。” 她兩根指頭夾起那張紙,揚了揚:“不知這封信流出去,會不會立馬就破了案。”盛玉淑的臉色變得煞白。 “你……”她抖動著唇,“你怎么知道?”那封信上寫的是封情書,開頭寫了劉太醫,內容中提了見面地點。 最可怕的是,從字跡上來看,完全就是她的!可是……她驚訝的一聲大喊:“這不是我寫的。”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寫的。”盛瓊華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可是那人是你,字跡也是你,這些便足夠了。” 盛玉淑不笨,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金剛經?”她腳步往后退了兩步,渾然都是不可置信:“難怪僖嬪要我抄一本金剛經,原來你從一開始你就設計好了?” 從慫恿她跪在僖嬪宮殿前面,惹的僖嬪名聲大亂甚至束手無策之時,她再開出要求主動上位。 不……她搖著頭,或者說,也許更早。 她無緣無故得罪了僖嬪,不過是去送碟糕點,萬歲爺就要翻她的牌子要她侍寢,這一切的一切串聯起來,實在是太過于巧合。 她害怕的顫抖,第一次用懼怕的聲音看著盛瓊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布了一張網,眼睜睜的看著我一步一步往下跳?” 盛瓊華聞言閉上眼睛,想到上輩子她高高在上,而自己匍匐于地上,面前這個人一句話就要了她命的模樣,卻比殺一只狗還要簡單。 想到這,她忽然笑了,薄唇輕抿:“大概,是你毒瞎我眼睛的時候。”迎著門外打過來的光,她眼睛還有些刺痛。 垂下有些發紅的眼睛,她看著漆黑的桌面,沉聲兒道:“滾出去吧。” 盛玉淑嚇得渾身沒有一點血色,單手抓住門框不住的顫動,撐著發軟的腿扶著墻壁往前走,剛出門,就聽見身后一道冰冷的聲音兒道。 “今日我饒你一次,是看在你是盛玉淑。出了這個門,你在我眼中便只是淑常在。” 她閉上眼睛,指尖掐的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