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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搖搖頭,她不懂這些,看了看盛玉淑,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道:“聽聞萬歲爺如今在找個女人。” 盛玉淑的心緊了緊,就聽她道:“就是中秋那晚,與萬歲爺同乘一艘小船的女人,還傳聞那女子生的極美,自那晚之后萬歲爺就像是被勾了魂,如今正四處派人去尋呢。” “是她——”盛玉淑原本就慘白的臉上,搖搖欲墜:“定然是她。”她捏緊手心,渾身顫抖。 一聽那女子生的極其貌美,她腦中就不可控制的浮現盛瓊華的臉,只能是她,能不過是一晚,就能勾的萬歲爺如此念念不忘。 她臉色白的像張紙,扶著紅梅的手搖搖欲墜:“快……快去叫瓊華來。”她總覺得這事,定然與瓊華有關。 盛玉淑腳步不停,飛快的往偏殿的耳房走去。 她剛跪了兩個時辰,如今站起來腳步都在發顫,沒有血色的唇瓣一陣顫抖,大夏的天,她后背沁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啪’的一聲,她推開門,耳房空蕩蕩的卻沒人。 她唇瓣上唯一一點血色都盡褪干凈,崩潰扭頭大喊:“人呢?”紅梅探進去瞧了一眼,哆嗦道:“沒……沒人。” “那個……”賤人,后兩個字沒說出口,就聽見身后一倒腳步聲。 如同江南煙雨的聲音格外的軟糯:“小主在這做什么?”盛玉淑轉過頭,就見盛瓊華面帶笑意的看著她。 她臉上蒙著一指寬的絲綢,遮住了小半張臉,可繞是這樣可卻絲毫不減其精致,反倒是添了幾分朦朧美。 那絲綢下面的一張臉,究竟有多誘人,無人比她更清楚。 盛玉淑掐緊手心,深吸一口氣,勉強道:“見你眼睛不好,便過來看看。”盛瓊哦了一聲,淡淡道:“見小主火急火燎的,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呢。” “無……無事。”盛玉淑咬著牙想走,她覺得最近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什么事都能懷疑到盛瓊華身上去。 她深吸一口氣,之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大概是今日曬的時間太長,盛玉淑只覺得渾身無力,雙手搭在宮女剛要說回去,宮女紅梅卻先發制人,要為她鳴不平:“你不能這么對不起小主。” 盛瓊華揚了揚眉,好奇道:“我如何對不起了。”沒等盛玉淑捂住那宮女的嘴,就聽她大喊一聲:“如今這后宮上上下下都知道萬歲爺在找個暢春園的宮女,你直接跟小主說吧,那人究竟是不是你。” 盛玉淑站在一旁,聞言閉上眼睛:蠢貨。 “哦?”盛瓊華揚起下巴:“小主這是還在懷疑我?” 沒等盛玉淑開口,她又自嘲的笑了一聲:“都說事不過三,我當真是不懂了,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讓小主一次又一次的懷疑那個人是我。” 她邊說,邊上前一步。 “難道小主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是說有洞察天機的本領?”女子原本帶笑的臉色瞬間冷下來,低沉的聲音滿是冰冷,嚇得盛玉淑腳步連忙往后一退。 “小主。”紅梅跑上前,連忙將人扶住。 盛玉淑倒在宮女懷中,看著渾身冰冷的盛瓊華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她拼命的強迫自己冷靜,還沒等她想好對策,就見盛瓊華彎下腰,那張嫣紅的嘴唇勾起,輕聲道:“小主人沒出去,有些事大概是不知道。” 她直起身來,眼簾往下俯視著盛玉淑:“暢春園的那位宮女,已經找到了。” “據說那宮女叫做玲瓏,如今就住在惠妃娘娘的鐘粹宮,萬歲爺已經封為官女子,昨個已經侍了寢。” 她笑了一聲,眸色淡淡的:“這洞察天機的本領,小主日后可不要用弄錯了。” *** 萬歲爺封了個宮女為官女子,沒過幾天又升為答應。 這件事后宮傳聞的可謂是沸沸揚揚。 李玲瓏住在惠妃娘娘那,如今鐘粹宮可謂是前有玉貴人,后有李答應,兩女一齊絆住了萬歲爺,可謂是一時之間在后宮風頭無兩。 據說宜妃如今在宮中大罵惠妃。 “老巫婆,自己人老珠黃了就利用別人來固寵。”宜妃左手摔了一個花瓶,右手又扔了一個茶盞:“堂堂妃位,竟做些勾欄里的勾當。” 她氣急了眼,什么話都說的出口。 翊坤宮的宮女們這幾日可謂是戰戰兢兢的,喘氣兒都不敢大聲。 宜妃日子難過,暫且還膽敢發泄出來。 僖嬪的日子卻是有苦說不出,后妃中,除了之前新入宮的,她也算的上受寵,如今密貴人懷有身孕不能侍寢,原本合該是她開始拔尖兒的時候。 可卻全被一個常在給毀了。 這位淑常在可謂是好大的膽子,從暢春園開始便冤她一頭的臟水,如今更上放肆,日日跪在她宮門前啼哭。 僖嬪自從那日開始,便日日都吃不香,睡不好。 淑貴人油鹽不進,勸也勸不走,她倒是想一巴掌滅了淑貴人,卻又沒有宜妃那樣的霸氣與底氣。 否則淑常在造勢的第一日,她就了結了。 如今一日拖一日,倒是平白漲了淑常在的氣焰,敗壞了她的名聲不說,還攪弄的宮中上下人人皆曉。 就連萬歲爺都不愛來她這。 僖嬪煩躁了兩日,又后聽見外頭說萬歲爺有了新歡答應李氏,傳聞萬歲爺疼愛的緊,她又悄悄紅了眼圈。 “都怪那個賤.人。”忍無可忍,僖嬪用力一拍扶手,用力震的掌心都發麻了一片:“若不是她,萬歲爺如何看都不來看我一眼?” 老人失寵,后來人居上,她膝下無兒無女,最怕的便是失去萬歲爺的寵愛。十月的天,漸漸寒冷,僖嬪被逼的進退兩難的地步,只覺得渾身都要爆炸。 “讓人拿把刀,去偏殿了解了她。” 她身邊的云香連忙上前將人攔住:“娘娘,可萬萬不可。” “如今這后宮都盯著,這淑常在又會作勢的緊,只怕丁點動靜都要說娘娘眼里不饒人。” 僖嬪如何不懂?氣的眼圈都紅了:“你以為如今這后宮沒人笑話的不成?”一個嬪位被個常在壓得死死的,只怕是早就有人在笑話了。 云香張張嘴,不知如何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