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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剛接到孩子消息那天吧,他整個人高興得真跟傻了似的,我一開始還不知道什么事兒,只看他那狀態就怪瘆人的,你知道我多擔心他大半夜往山溝溝里跑被人給陰了。你說說,他怎么就那么死心塌地呢,生個跟他沒任何血緣關系的小孩兒都那么開心。哦,還有那次你媽生日,一道甜點他整整糾結了兩個禮拜,你不是出國去了么,他就天天拉著我嘗這個嘗那個,我這人吃一點甜的就覺得牙疼,我特么被這小子折磨地真是苦。你大概天生就是享福的命,怎么什么苦差事都被你逃過了呢。”李微夕大嘆特嘆,七分假三分真,不過李如灝聽他說得越多就喝得越快,現在醉得跟泥一樣,能繼續聽他講話已經不錯了,哪兒還有能力分辨真假。李微夕說得多了不免想起多日不見的小家伙,心想要是他只要有何安一分靠譜也行啊。他正想得入神,卻聽李如灝說:“可是他要跟我分手……”那聲音仿佛染上了哭腔,不過轉瞬即逝,李微夕心里一驚,暗想難道這李如灝真要被收拾地服服帖帖了?第18章第18章“不是,他何安怎么會要跟你分手呢?!”李微夕遲疑地猜測說:“不會是……你又偷吃了吧!”李如灝雙目赤紅地瞟了他一眼,低頭喝悶酒。李微夕見他默認了,破口大罵道:“草!我們李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敗家玩意兒。就你前幾次……”他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那些亂七八糟的鶯鶯燕燕,我都耳聞過幾個,也就何安脾氣好。哼,說得好聽是脾氣好,難聽的……你當那些親戚都是死的么,在你爺爺面前是花好稻好,背過身去什么臟話說不出來。”李如灝陰沉著臉不說話,“他們說什么了?”“嘖,我不信你不曉得。”李微夕見他果真一副茫然的樣子,似是豁出去了,“一般人遇到個像你這樣……不羈的伴侶,誰能受得了?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多了就算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性呢,何安這樣的人物,走出去什么樣的人不想要。人家好歹也是個鉆石王老五吧,憑啥頭頂一片草原讓你奔騰啊!你想想看,憑啥?”李微夕緩和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咱們知根知底的,都知道何安這人認準了什么人什么事就沒有回頭路。他心里有你,有你們的大家小家,這你我都清楚吧?可外人呢?外人看什么?他們最愛看的不就是別人家家里的笑話么。他們不敢說你,只說他。他小時候家里什么光景,回東川多落魄,巷島那邊恐怕連個小乞丐都能道出二三。如今將然越做越大,你倆又是這樣的關系,誰都默認李家是將然的靠山。李家公子浪蕩,何總不照樣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李微夕諷刺地笑道:“你說說看,何總這賣得有多值?”酒瓶子擦著李微夕的手臂摔在地面上,“啪”得炸出破碎的玻璃片和起著白沫的酒水,幾個安保被sao動引來,想把鬧事的架出去。角落里用簾子隔著的半開放卡座都是給酒吧老板的朋友或者貴客留著的,這幫人要真鬧起來,不管是什么事兒,值班經理都不好交代。李微夕接過酒保遞來的紙巾,笑瞇瞇地對負責人說:“沒事沒事,我侄子喝多了手滑,你們都忙去吧。”待幾個人散去了,李微夕把濕透的爛紙巾往李如灝面前一丟,“呵,這會子知道跟我發脾氣,早干嘛去了你!你以為我瞎編亂造么,你自己也有眼睛有耳朵,全特么是廢的!真以為自己做的有多隱蔽呢,也就沒人敢直接到你爹媽面前瞎造。何安一個大男人,整天順著你讓著你,知道要有孩子了,連未來十年你可能遇到的事業危機都提前杜絕,你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李如灝倒不悶頭喝酒了,只是把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微夕又說:“你也是要當爸的人了,就不能收收心嗎。何安他從前都能向你所謂的刺激和靈感妥協,你為什么就不能為他過踏實日子。”兩人都沉默了會兒,李微夕嘆息說:“不過你們要是這么分了,也挺好。我看著都累。不過你們爸媽那兒要好好交代,別把幾代人的交情給搞砸了。”“不……”李如灝的頭越來越沉,直到沉下去趴在手臂上,他依然覺得自己在不斷降落,不知哪里才是底。李微夕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湊上去喊了他兩聲也沒得到回應。雖然他剛才說的話真假參半,不過李微夕估摸著這會心第二擊,應該不成問題。他守著李如灝這個醉鬼呆坐了將近一個小時,才顫顫悠悠地站起來讓值班經理給他們找代駕回家。何安這幾天一直住在東江別苑,鎮日窩在家里不去公司,只通過郵件同美國那邊還有許騰聯系,不過他這會兒收拾了個小行李箱準備去鄰市小住。李如灝的外公昨天打了電話來,說是想他們了。何安想,去秦外公那兒散散心也好。秦外公雖然說是住在鄰市,可跟東川也不過一水之隔。李如灝讀書的時候每年寒暑假都會回外公外婆那兒住個個把月,何安也常跟他一起去玩兒,因此他跟秦外公也很親近,更何況秦外公一向很喜歡何舒華,她的兒子自然是看著萬般歡喜順眼。秦外婆過世得早,秦外公也不喜跟兒孫們住,一直獨自住在早些年分配的宅子里,定期會有人來打掃、添補日常用品和食材等。何外公跟何外婆前幾年也搬在附近,這兒空氣好又安靜,養老再合適不過。前兩天兩個老人一起去旅游慶祝結婚周年了,秦外公覺得沒勁,便打了電話。何安到時秦外公正和一個老戰友在公園里下棋,他站在旁邊耐心地看,等到日落黃昏秦外公終于將了軍。回家途中秦外公問起李如灝,何安說他現在忙著拍戲,抽不出空,等中秋了再一起去探望外公。后又問起孩子的事,何安也答一切都好。秦外公看出何安興致不高,似是煩心事多,吃過晚飯就領他去書房寫字。“來,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長進。”秦外公常說寫字靜心,何安下了第一筆就知道自己的心確是亂得很,即便是運籌帷幄,但他終歸不是石頭人。何安一幅字寫的很慢,他想著不能讓秦外公看了失望,可又忍不住去想另外一個人。夜里可能會下雨,秦外公出去搬弄他的幾盆花花草草了,等他回來時何安正好寫完。何安像個等老師檢查作業的小學生,而且他還清楚這份作業尤其爛,他羞赧地說:“寫得不好……”秦外公懷念地說:“我一想你外婆也寫得不好,但每回想她了都得來寫寫字。只懷念,不哀傷。”何安淺笑道:“您跟秦外婆感情真好,我每次想起來都特別羨慕。”秦外公爽朗地呵呵一笑,“那是你們小輩兒看著好,陰陽兩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