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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二者都不適用。“現在你有一個贖罪的機會,”亞蒂森笑得優雅極了,“把與他通訊的方式告訴我們,你可能會獲得緩刑。”回應亞蒂森的,則是緘默。這無妨,他大可以繼續勸說。“你可要想清楚,你僅僅是包庇一個通緝犯,而他,才是真正的通緝犯。”但沒有人天生就是罪人,阿貝德亦然。一切噩耗都發生在二十一年前。那日天空猶如遺忘一樣明媚,看不出一絲陰郁或暗淡。亞蒂森清楚地記得,年青時的阿貝德,臉上只會流露出一種表情——無表情,甚至連世俗中所描寫的邪惡法師的邪惡笑容也鮮少流露。可那一天,他卻能從阿貝德臉上觀察出焦急,與些許恐慌。有什么事發生了。他問詢阿貝德,阿貝德卻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自顧自地翻著自己的筆記,找尋著什么。亞蒂森從未料想事情會這么嚴重——阿貝德南戈·卡瑟玻忒以一己之力連殺八位高階法師,只有一名法師僥幸逃出生天,歸來告知奧法聯盟:在野精靈遺跡深處發現失蹤久已的禁書——。而已經被卡瑟玻忒卷走,不知所蹤。有的時候,亞蒂森想,阿貝德還是愛自己的。如果他不愛自己,大可以將的事情告訴他,把他也卷入深淵之中。可他沒有,他選擇了一人背負,一人被通緝,一人離開西歐蘭德,前往孤獨寒冷的東歐蘭德。有的時候終歸是有的時候,多數時間,亞蒂森還是明白,阿貝德是個通緝犯。還是個邪惡的死靈法師。亞蒂森看向阿爾文,哪怕阿爾文只是昂頭看天花板——亞蒂森總是有著極高的素養。“你也知道他是個死靈法師,”亞蒂森說,“但在那八名法師身上,卻發現了有血魔法的痕跡。”因而我們有理由認為,你也參與了當年的屠殺。當然,這種話不說出來,阿爾文也會明白。“阿貝德是何等的天才,懂一些血魔法的小伎倆,難道不可以嗎?”“或許我覺得可以,但奧法聯盟,未必覺得可以。”亞蒂森撣了撣衣袍,起身離開,“對了,別忘記告訴他,我會帶九騎士的人去的,讓他別費那些小心思了。”阿爾文突然伸手握住柵欄,聲嘶力竭:“縱然我十惡不赦,難道您就是正義的存在?卡瑟玻忒-威廉姆斯方程組更名威廉姆斯方程組有多少年,您心里清楚吧?”亞蒂森應聲駐步,回頭淺淺地笑著,良久,他才淡然說道:“當然,我在保護年青一輩免受邪惡侵擾,樹立整個法師群體的正面形象,如果這不能稱之為正義,難道他的所作所為才是正義嗎?”牢房里只有亞蒂森離開的聲音。三一論05對于法師而言實驗報告或許不是每天必備的,但對于阿貝德而言卻是。他有每天寫實驗報告的習慣。也許今天沒有做實驗,但他還會寫上幾筆,作為生活實驗的一部分。“十一月十六日。雪。“早上為死亡騎士涂油,午前測量了血液的效力,并研磨調制草藥。血液與草藥,都是為了他接下來的一件事做準備。他要制作一個具備強大rou`體與施法能力的怨靈,名字還沒想好,但大致思路已有了。“中午吃了熏rou與面包,下午繼續調制草藥,并接到了阿爾文的來報:亞……寫到這個詞時,阿貝德頓了頓,他有些難受,說不清是為什么;或許是這破舊的身體已不堪承受自己的靈魂?那么換個身體應該提到議程上了。“亞蒂森——他還是繼續寫完了那個詞。“會帶九騎士的人來。無疑,這是亞蒂森讓阿爾文說的。也許亞蒂森想讓我調動諾德王朝的軍隊,把我的學徒也拖下水,使得死靈法術徹底在西大陸失傳?那就不能如了他的意了,不調動軍隊。可是,如果不調動軍隊,單單憑借“塔”的防御系統與自己來擊敗亞蒂森,難免有些困難。不同于阿貝德的體弱多病,亞蒂森年青時曾是一名戰斗法師,更罔論連波義耳大師都對他贊賞有加,稱他是“本世紀最天才的青年法師”。法師的攻擊力取決于三大要素:法師的智力、咒語本身以及施法材料。前兩者都是短時間內不可改變的,而施法材料,一般的施法材料在效力上也沒有多少區別,除非使用血;而那,就是血魔法的范疇了。他心底有了答案。“十一月十七日。陰。“早上為死亡騎士涂油,午前聯絡了菲碧絲,吩咐她明日來一趟。我可以計算光穿越以太所要的時間,卻不可衡量人心的長度。菲碧絲愿意為我做到何種地步,還真是難以預料。“中午吃了半根紅腸,太咸了,下次讓菲碧絲不要再帶。下午溫習了一些陣法的筆記,要修改“塔”的防御系統了。東歐蘭德這個地方,真是太糟糕了,連個像樣的圖書館都沒有。晚上吃了土豆濃湯。十一月十八日,小雪,南風。阿貝德站在“塔”的最高處,看向南方;不知他看的是被風吹到窗上的雪,還是身在南方的某個人。“導師。”菲碧絲拉著他小兒子的手,站在阿貝德身后,輕聲呼喚。少有地,阿貝德回話了,“菲碧絲,你一直有著德什蘭底民族的口音,哪怕你舍棄了你那冗長的姓氏,改姓阿列克謝耶芙娜,也沒有改變這一點。”菲碧絲以為阿貝德在問她,她忠于德什蘭底民族還是諾德民族的問題,于是她回答:“這兩個民族的重要性,于我而言都是其后的。您知道我的意思。”她的意思是,阿貝德要她忠于哪個,她就忠于哪個。“我問的不是這個,也罷。我一直很遺憾,我研究了天體的運動,證明了電磁的統一,破解了生死的奧秘,卻還是不明白,世界的本源是什么。也許本源是一種微弱而細小的東西吧,以至于暫時無法被觀測,無法被研究。”阿貝德嘆了一口氣,“我或許就要死了,”他忽然抬高音量,“菲碧絲·索菲婭·奧古斯塔·亞伯·希普斯·馮·德·斯卡普拉(PheobesSophiaAugustaapóHipposvonderScapu),你愿意為我做到什么地步呢?”菲碧絲把一直躲在她身后的阿列克謝拉到阿貝德眼前。“這是你的孩子?”能做到這一步已是很不容易,阿貝德想,我不應該渴求一個女性為我做什么。而菲碧絲卻回答:“不,這是我們的孩子。他今年八歲了,您應該記得……八年前……”他當然記得,八年前的晚上,令人印象深刻,另他反胃不已——與女人過分接觸總令他想起八歲時濺在臉上的鮮血。但菲碧絲的條件令人難以拒絕——諾德王朝的全部資源,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阿貝德神色凝重,良久,才回答,“他本身就是個錯誤。如果日后有機會,我會補償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