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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 “你昨晚……” “沒什么事我掛了。”金熙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 沈姣瞪大眼睛盯著手機屏幕。 就算把戒指還給他又怎么了?她本來就不是他的妻子了啊!這人的占有欲怎么這么強啊!真把她當(dāng)什么物品了嗎?真是可惡至極! 沈姣冷哼了一聲,對金熙之前的同情一下子拋到了九霄云外。這人壓根就不值得同情!她就算第二天和別人結(jié)婚都不關(guān)這個狗男人的事! 而那頭金熙掛掉電話,氣呼呼地又倒回床上,因為宿醉頭還疼得不行。 金羨敲了敲門,進(jìn)來見他還躺在床上,笑道:“你這又為了小尾巴宿醉啊,誰能想到人們口中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金總也有這么癡情的一面呢。” “閉嘴吧你。” 他揉了揉太陽xue。 “喂。”金羨坐在床邊,同情地看著他。 “小尾巴什么意思啊,讓李安言把戒指交給你?” 金熙翻了個身,似乎不大想回憶起昨天的畫面。他伸出手從床頭柜上拿起戒指,放在眼前看了又看。 戒圈里面還有沈姣的英文名字縮寫,以及他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 確實是他們的訂婚戒指沒錯。 “李安言說,我讓她很痛苦。”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想起男人最后走時留下的那句話。 怎么,這些都是沈姣告訴他的嗎? 他真的讓她很不開心嗎? “小尾巴真的不愛我了嗎?她還留在我身邊,是因為報恩是嗎?”金熙又像是在問金羨,又像是在問自己。 金羨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兩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互相喜歡對方,但似乎這兩個人總是意識不到。 十一年以來的相伴,也許讓兩個人都在思考,到底他們之間的感情是親情還是愛情。 沈姣要的不是習(xí)慣和依賴,她要的永遠(yuǎn)是金熙的愛。 那么金熙呢?他明明很愛很愛小尾巴,可是他卻總說自己不懂得如何去愛。 * 南山的療養(yǎng)院很大,是南城最好的療養(yǎng)院。 vip套房里傳來了歡聲笑語。 金熙走進(jìn)來就看到沈姣握著他母親譚萬柔的手,說著什么。 “你別看阿熙小時候很聰明,他其實常常尿床的!” 母親說起他小時候的事情總是很開心。 “每個人見過阿熙的都夸他聰明漂亮。小時候就長得和一個洋娃娃似的呢。” 葛萬柔兩眼放光,指著相冊里的一張照片笑道:“你看,他小時候穿裙子的樣子。可不可愛” 這些她其實已經(jīng)說過好多遍了。譚萬柔有阿茲海默癥,記不清她平時說過什么話。 “阿熙很聰明的,三歲就開始學(xué)鋼琴,你看這張,鋼琴這張,那么小的孩子就硬要坐在鋼琴上,我們阿熙啊學(xué)什么都很快。老師都說他是個天才呢。” 沈姣耐心地陪著葛萬柔說話,抬眸,看到了靠在門框邊的金熙。 葛萬柔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依然和沈姣絮絮叨叨地說著金熙小時候的趣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阿熙小時候還很淘氣的,會爬樹喲,可把保姆們嚇壞了。這孩子,小時候就這么淘氣,真讓人cao心。” 葛萬柔寵溺地說著說著,見旁邊沈姣定定地盯著門口看,她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他是誰啊?” 沈姣的心抽痛了一下,她擠出一個笑來看向葛萬柔。 “媽,她是您兒子,金熙啊。” 葛萬柔搖搖頭,一臉不信。“怎么可能呢?兒媳婦你別逗媽了。對了,金熙呢?金熙又跑哪里去了?” 葛萬柔說完,突然急著要下床。 金熙連忙上前幾步,按住她。 “媽,金熙去出差了,過幾天回來。” 葛萬柔聽到這句話稍微平靜了一些。她嘆了一口氣,皺起眉,很心疼的樣子。 “又去出差了。工作怎么這么忙,有沒有照顧好自己呀。” 沈姣拍拍葛萬柔的手背,柔聲道:“媽,我會照顧好金熙的。” 葛萬柔點點頭,將手覆在她手上,又露出一個慈愛的笑來。 “我知道。我們金熙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他們走出療養(yǎng)院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日薄西山,倦鳥歸林。 他在前面走著,沈姣默默跟在他后面,和他保持幾步遠(yuǎn)的距離。 金熙突然轉(zhuǎn)過頭問她。 “我送你?” “不用了,我開車過來的。”沈姣擺擺手。 因為楊曦朵天天吐槽,她終于同意借她的跑車開了。 金熙的眸色沉了一下,他“嗯”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沒再說什么。 沈姣想了想,鼓起勇氣追上他。 “金熙。” 金熙站住,逆著光的背影清清冷冷的。 “我……我還是搬出去住吧。” 好想問她是不是已經(jīng)不愛他了,問她是不是最近幾天對他的好不過是因為同情。 但是他不敢問。他怕最后的答案真的是那樣,他寧愿騙自己沈姣不是同情他。 她是愛他的。 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那么需要她的愛。 但是當(dāng)她這么說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勇氣和她說一句不。 金熙在心里瘋狂地叫囂著不行不要,卻又怕嚇跑了她,再也見不到她。 他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xù)朝前走掉,好像這樣就能逃避些什么。 沈姣沒有跟上去。 她在背后默默看著金熙走遠(yuǎn),突然覺得她和金熙的距離就這樣,越來越遠(yuǎn)了。 * 沈姣最后還是搬回了楊曦朵家。 晚上,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零食。 楊曦朵推著購物車,瞥了一眼一旁魂不守舍的小姑娘。 “得,你還在想他啊?” 沈姣回過神來,連忙將手上的酸奶丟進(jìn)購物車?yán)铩?/br> “才沒有。” “什么才沒有,你臉上都寫著呢。”楊曦朵調(diào)侃道。 她這么一說,沈姣真就迷迷糊糊地摸著自己的臉。“真的?” “沒救了。”楊曦朵把架子上的薯片一掃而空。“不回去住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李安言說的對,這對我不公平,對金熙也不公平。如果總是這樣牽扯不斷怎么可能分得開。” “既然牽扯不斷為什么就一定要分開。”楊曦朵瞪大眼睛。“你和金熙本來就牽扯不斷的啊。” “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沈姣低頭淡淡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自我。我想給自己一點時間去思考吧。” 兩個人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零食。沈姣不吃零食,這些主要都是楊曦朵買的。 她坐在沙發(fā)上咔哧咔哧吃著零食看著電視,好不愜意。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楊曦朵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