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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趙轅歌點點頭,卻是走至溫雪吟身邊,垂首對著她勾唇柔聲道:“衣服很美……人更美。” 溫雪吟尚未來得及作何反應,就先看見云依郡主的臉色黑了又白,疑道:“不知太子殿下同她……是何關系?” 趙轅歌挑眉,忽而輕嘆一口氣 ,“窈窕淑女,孤卻求之不得。” 他說這話時面不改色,活脫脫一個怨夫模樣,溫雪吟扯扯唇角,“殿下說的誰?我可沒見過這這號人物。” “自然是你。” “……”她如今一點也不驚訝于趙轅歌會說出這種話,抿唇白他一眼,反倒比較擔心云依郡主受不受得了這刺激。 只見云依深吸一口氣,不再看她二人,已然氣極,又道:“云依乏了,先去殿中歇息,恕不奉陪。” “郡主別走呀,還未和太子好好說話呢!”溫雪吟揮著披帛捂嘴笑道,卻忽然被人伸手環(huán)住,當即便沒了動作,一只手僵在空中,抬眸看著擋在跟前的男人不敢動彈。 她能感受到趙轅歌的一只手就虛扶在她的腰后,然而越是這樣,她反倒愈加局促,生怕稍有動作,便真正將自己送入了他手里。 男人另一只手溫柔地握住她沒來得及放下的那只手,只順勢輕輕一拉,便將人又攬近了幾分。 溫雪吟撐在他胸口,面色不受控制地開始羞紅,嘴上卻冷冷道:“大庭廣眾之下,說好了不作什么逾矩的舉動呢。” 她分明是想借由前些日子他答應她的話斥責趙轅歌的舉動,哪知說出口時才察覺嘴里的話竟跟摻了蜜似的,嬌氣過了頭。 她果然聽見趙轅歌低沉的笑聲,于是慍怒地蹙眉,抿唇跟著輕哼一聲,將頭別開到一邊。 “披帛掉了。” 趙轅歌眼底含著絲絲暖意,眉梢輕挑,一字一頓慢吞吞解釋,而后竟伸手進一步環(huán)住她的身子。 美人柔若無骨,懷中一片柔軟,即便是平日里從不近女色的趙轅歌,心中居然也生出來一絲貪戀的念頭。 然而他只替溫雪吟將披帛重新搭好,便自覺地松開了手,難得在溫雪吟臉上看到了幾分嬌羞神態(tài),也算不錯。 “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般容易惹人誤解的舉動,占本小姐便宜,你食言!”溫雪吟故作鎮(zhèn)定,昂首抬高了音調,斥道。 “是食言了,”趙轅歌倒是坦蕩,攤開雙臂擺出一副任由她處置的樣子,“姑娘想怎么樣?” “當罰!” “罰什么?” “……”這話難住溫雪吟了。 她平時在宮學做錯了事,女傅便罰她抄書;在外頭惹了禍……惹了禍也沒人罰她。 但趙轅歌一看就是吃透了墨水的人,罰他抄書豈不是隔靴搔癢,可太便宜他了。 “想不出來?”趙轅歌皺眉,狀若沉思片刻,“不如……” “不如什么?”溫雪吟警惕地瞪他一眼,總覺得眼前男人的眼神莫名變得有些危險。 “不如我讓你把便宜占回去?可還公平?” ☆、第 26 章 溫雪吟迅速伸手護住胸口,“本小姐不稀罕。” “也是,堂堂相府千金,怎會是如此膚淺之人,”趙轅歌正色道,“不如我將東宮作聘禮,送與姑娘?” 她一愣,開口笑道:“你又將此事掛在嘴邊,可是連著兩次食言了。” “嗯?”趙轅歌懶懶拖著鼻音,輕笑,“在溫姑娘美色面前,縱使食言,亦是我心甘情愿受罰,只是不知姑娘可有想清楚到底怎么罰我?” 溫雪吟眉梢微蹙,指尖勾著輕紗披帛,忽而紅唇一勾,伸手輕撫在男人胸前,嬌媚道:“太子殿下溫潤謙和,英俊瀟灑,小女子又怎么舍得罰您呢?” “是么?” “自然。” 她輕飄飄在趙轅歌耳邊吐出兩個字,媚眼之中忽而閃過一絲狡黠,小嘴一張,二話不說就著男人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雖說方式粗俗了些,但不失為一個泄憤的好辦法,若不是怕他閃開,她其實更想在他手上來上一口,畢竟隔著衣料咬人,她都嫌費力。 溫雪吟這一口下去并不輕,直到聽見趙轅歌悶哼了一聲,才暗自竊喜稍稍松了口,飛速退開兩步朝他比個鬼臉,“別以為你是太子,本小姐就不敢傷你!” 其實還是不太敢的,畢竟有人追究起來,便是個謀害太子的罪名,只不過嘴上說說,又沒什么緊要,總得占些便宜。 “雪兒!” 是溫浩學的聲音,她身子瞬間僵住,循著聲音回首看去,竟看見殿門口不知何時出來了一群人,而她父親和皇上,正在人群的最前面。 溫雪吟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踏了個空,當下軟了腿,又被趙轅歌伸手扶住。 如此一來,方才她的舉動在殿前人的眼里,便是姑娘依偎在男人懷里的姿態(tài),溫浩學見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哆嗦著手不知該往哪兒放。 “你看,朕就說溫愛卿家的千金同太子心意相投,愛卿還不相信,這便不會有錯了罷!” 溫雪吟眉頭蹙起,抬首看了趙轅歌一眼,只見趙轅歌正皺眉看著不遠處,她循著他的視線一看,只看到殿門口處趙轅青搖著扇子一個勁樂呵,飛快地鉆到了人群后頭去。 趙轅歌輕聲問她:“可還好?” 溫雪吟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腿,從他懷里出來,不緊不慢對皇上行了個禮。 皇上心情暢快,忙叫她起身,“溫愛卿啊,依朕看,太子和溫姑娘也都不小了,既是郎情妾意,雪吟也是機靈懂事,朕看著喜歡,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朕就此指了婚,太子妃之位,就這么定下了。” 溫浩學顫顫巍巍對皇上深深拜了一拜,而后才朝溫雪吟緩步走去,每踏出一步,仿佛都有千斤的重量墜于腳上。 溫雪吟小跑著過去將溫浩學扶穩(wěn),小聲喚了一句:“父親。” “雪兒,可有難言之隱?” 她一滯,如果她記得沒錯,這還是十幾年來頭一次聽父親用如此沉重的語氣同她講話,她只扯了扯父親的袖子,媚眼迷茫地看向趙轅歌,不知該如何作答。 倘若她說此乃誤會,怕是父親真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駁了皇上的意,但如果她不說,豈不是便默認了跟趙轅歌的關系。 可分明還未到那種地步…… “溫大人,要怪便怪孤罷,”趙轅歌幾步上前,走至溫雪吟身邊,朝溫浩學行了一禮,“是孤對令媛一見傾心,方才苦苦追求,雪吟并無甚過錯,還請溫大人莫要責怪于她。” “太子殿下,這使不得……”溫浩學踉蹌兩步,忙躬身將他扶起,“臣只是想知道,雪兒如今……是何想法。” 溫雪吟晃神,只覺得眼下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縷目光都像是灼熱的星火,讓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