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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幫忙解決?” 溫雪吟聞言立刻抬頭,捧心狀朝他眨巴眨巴眼睛,軟軟糯糯道:“可以嗎?” “可以。” “謝太子殿下!” “做孤的太子妃,自然可以。” “……” 作者有話要說: 趙轅歌:沒有感情的娶人機器== ☆、第 17 章 溫雪吟的理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是當朝太子,不可以真的對他揮拳頭。 “太子殿下別這樣,小女子不是這種隨便的人。”她往旁邊挪了一步,轉而看向酒館中圍著的一群人,媚眼波光朦朧,在腰間探了探,才忽的想起手帕在趙轅歌手上,只好翹起一指擦了擦眼角。 趙轅歌垂眸看著她,臉色果然沉了沉。 溫雪吟竊喜,什么太子,只要是個男人,還不是照樣得收下她的美人計。 當然,那些跟她看不對眼的紈绔們不算男人。 然而趙轅歌卻是隱約記得,之前在碎金樓時,溫雪吟露出這幅姿態之后,那個名叫孟永君的男子是何下場。 于是他輕咳一聲,后退兩步,“溫姑娘長年累月受此非議,竟還能這般活潑開朗,孤很是佩服。” “……”溫雪吟一愣,眼里好不容易蓄起的淚水頃刻間便被逼了回去。 “方才還口口聲聲喊人家小甜甜,現在連個忙都不肯幫,”她輕哼一聲,將兜帽戴起,“你走吧,本小姐不要你了。” 男人勾唇挑眉,瞥了一眼遠處抱著斗篷瞌睡的落霜,“嗯?” 他在羅春宴上給她披的斗篷還在她手里。 溫雪吟會意,剛抬起來的腿勉強換了個方向,快步走過去將落霜叫醒,取過她手里的斗篷遞與他。 趙轅歌也不接著,只是隨意打量了一眼溫雪吟手里的斗篷,又道:“這斗篷是孤特地帶與你避寒的,孤看它如今有些臟污,勞煩溫姑娘洗好了再還至東宮。” 她瞇眼同他對視,似是想到什么,輕嘆一口氣,“可是小女子只是一介官家女,且宮學離東宮相隔遠呢,若去東宮,怕是多有不便,惹人非議……” “無礙,”只聽他淺笑道,“孤已吩咐過殿中宮人,姑娘去東宮,不必阻攔。” “……甚幸。” “溫姑娘莫客氣,熾鳳笛孤暫且替你保管,想要了便來取,隨意一些,畢竟遲早是要搬過去的。” 溫雪吟再次凝噎,深吸口氣,抬手一揮,頭也不回便帶著落霜打道回府了。 趙轅歌并未離開,直到看著那抹紅色的身影沒入人群,才走至酒館中找個地方坐下,優哉游哉聽著婦人口中的說辭。 這邊溫雪吟一路怒沖沖往回走,到府上時,天色已暗,遠遠便看見丁管家提著燈在府門口徘徊,一副焦急模樣。 她側首問落霜:“管家這是做什么 ?” “我也不知道。” 說話間,管家聞了動靜見著人影,心急火燎迎上前來。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老爺找您半天了!” 他話一說完,溫雪吟的心便跟著提起來。 除了羅春宴,還能有什么事能讓父親著急尋她? 就連酒館里閑來無事的大爺大娘都能知道的事,自然不可能瞞得過父親。 也正因如此,相比于方才酒館中那些人的嘴碎,回府要如何面對父母二人,才是她最為擔心的。 如是想著,溫雪吟擠出一個從容的笑,隨著管家一路去了溫浩學書房。 還未進屋,溫浩學聽了消息就開門迎過來。 “雪兒未在府中用膳,吃得可還好?” “無礙,父親莫擔心。” 時隔半月,溫雪吟再次在父親面前露出心虛的臉色,兩眼發直,笑得像是失了魂。 溫浩學讓她在房中坐下,說的卻凈是府中哪株花打了苞,哪棵樹抽了芽,左顧右而言它,饒了一圈,終于忐忑不安地繞回正題。 “為父聽說,今日羅春宴……太子難為雪兒了?” 溫雪吟笑容一僵。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太子殿下聽聞雪兒父親是您,才對女兒……多照顧了些呢。” 如今也不知父親對羅春宴的事知道多少細節,她睜眼瞎說的本事也就派不上用場。 萬一漏了陷,只會適得其反讓父親更加擔心。 她說的小心翼翼,甚至莫名覺得,自己真的是在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暗渡陳倉。 這都拜某人所賜。 溫雪吟暗自嘆氣,后悔,就是后悔。為什么小時候她偷跑去酒館聽說書的講戲本子時,就沒人攔著她呢? 溫浩學見女兒這幅神情,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雪兒你受了委屈,千萬千萬莫要瞞著為父,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的能受此屈辱,明日,明日為父便去圣上面前討個說法!” “父親誤會了!” 溫雪吟額間冷汗連連,趕忙制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當真只同雪吟說了幾句話,不過是客套一番而已,興許旁人看著便有所誤解,沒人欺負女兒,您不要動了氣!” “此話當真?” “當真!” 如此焦灼幾個來回,溫雪吟憑著多年來練出的臉皮,再三肯定羅春宴上無事發生,若不是回房時見了被落霜放在木施上的云紋斗篷,她自己差點都要信了自己的鬼話。 趙轅歌騙她的舊賬還沒算清,這會兒又添新一筆。偏偏那人身居東宮,溫雪吟光是想著都覺得憋屈,要換做尋常公子,她早將他屋里的瓦都給掀干凈了。 這一夜注定睡得不大安生,她已落下了將近半月的課業,如今羅春宴已過,風寒痊愈,再不去宮學,便不妥當。 只是不巧,溫雪吟次日一早睡眼惺忪慢悠悠晃到秀文堂時,孟女傅在堂上捧著書卷,鄧雨蓮也剛坐于座上。 她方一踏入堂內,花曉春便敏銳地察覺到動靜,毫不懈怠地同她打了招呼。 “雪吟來了!” 溫雪吟輕嘆口氣,昂首翩翩落座,對堂內齊刷刷投過來的目光視若無睹。 就當是考學拔了頭籌好了。 只是鄧雨蓮意外地沒有對她冷嘲熱諷,秀文堂中的姑娘們昨日多數都也都去了羅春宴,宴上發生了什么,她們是親眼見著了的,竟也都忍著沒有說話。 雖說她們目光之中多有怨氣,但好在溫雪吟臉皮子厚,忽略便是,還省去了一番口舌。 如此想著,溫雪吟懶懶散散將臉枕在棉捂子上,安安心心想要打個盹兒,忽的堂外走進一宮女通報。 “女傅,東宮的洪公公過來,說是要找溫姑娘。” 溫雪吟一愣,明顯感覺到凝聚在身上的怨氣當中已經混入了絲絲殺伐氣息。 她似乎聽到周圍姑娘們起身的聲音,于是下一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