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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的,重做,今天的造型必須走成熟路線。”寧遠沒說話,沉了臉色。“你先出去。”玲姐朝小張道。“寧遠,你捅出的爛攤子我就不說了,你現在連我的話也不想聽……”小張站在門外嘆口氣,他認命了。承受著雙重壓力,在雙方微小的退讓中,小張還是做了個第一個造型。油膩膩的發膠糊了寧遠一頭。小張終于又松了口氣,視線不小心瞟到寧遠的手機上——今天發型不是你喜歡的,你別過來。小張內心“哇”的一聲哭出來。——好。——可是我好想見你啊,想聽你說話[臉紅][臉紅][臉紅]那邊還說了什么小張沒看到,因為他被趕出去了,里面響起寧遠的聲音,在打電話。看來外界傳言寧遠談戀愛的消息是真的,不過據說對象還是個男的誒,是不是真的?小張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聽墻角的動作都做好了,誰知煞面女超人玲姐又來了。“呀,玲姐,已經好了,哥打電話呢,我先回避一下。”小張狗腿的笑,自覺走遠了。嗚嗚嗚嗚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了啊!玲姐在門口站了會才進去。“不行,不許看,你肯定不喜歡。”那邊說什么樣都好看。“我不信,被你嫌棄過我還不知道。”那邊說怎么可能會嫌棄。“你早就不記得了,唉,反正你以前不喜歡。”寧遠想起在那遙遠的年代里,他梳著四六偏分,打著厚發膠的造型被旁邊的小朋友涼涼的看了一眼,那種鉆心的涼啊,嘶,他不自覺打了個寒噤。“不說了不說了,待會完事我就洗了換回發型,今天晚上我早點回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丫耳朵都紅了。玲姐一陣無語,打斷他,“寧遠。”“哎!”寧遠手忙腳亂,捂著手機結結巴巴問怎么了。心里腹誹,都不知道敲個門,講悄悄話呢。“出去了。”“好。”他還想跟電話那邊的人說兩句,玲姐又道,“房子隔音不好。”“……哦。”寧遠小聲說了句有事,掛了電話。“我把影宣圈你的消息轉了。”“哦。”寧遠不動聲色地打開APP,翻到自己最新的動態。——@某小花沐沐你怎么看?沐沐是電影女主在劇里的名字,寧遠沒想到玲姐居然用這么親熱的語氣轉,不高興了,他現在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誒!結果點開評論他又噗嗤一聲笑出來。——遠遠,你說叫“菜菜”是我一個人的特權,那這個沐沐呢?[心碎][心碎][心碎]寧遠笑過又心虛不已,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程鑰臉皮挺薄的,哪天要是知道了……嘖嘖嘖,后果不堪設想啊。得趕緊想個辦法以絕后患。今天要拍的是一個奢侈品品牌的代言人廣告,之前都是天后影帝級別的,寧遠能拿到不容易。先拍定妝照,寧遠進棚一看,巧了,不是老同學嗎?“徐卿!怎么是你啊?”徐卿坐在電腦旁邊,抬頭看到寧遠倒是意料之中,“對啊,大明星,接了個活過來才知道是你。”寒暄了兩句,拍完了休息時間兩人才接著聊。“最近都在A市?”徐卿問。寧遠點點頭,真人秀去了大半個月,回來就馬不停蹄全國各地跑影宣,連個談戀愛時間都沒有,最近稍稍穩定了些,寧遠恨不得天天待家里。“班長前幾天也來A市了,有空出來聚聚?”寧遠自然答應,“程鑰也在A市呢,我回去問問他來不。”徐卿一時沒反應過來,“程鑰?”寧遠奇怪,“咱們同學啊。”“哦哦,程鑰啊,”徐卿恍然大悟,“讀書的時候沒怎么接觸,一下子提起來我還沒想起來。”寧遠沒說話,高中的時候,就算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程鑰,還恰好坐在他后面,他們的交際也不過是掉了筆對方幫忙撿一下的程度。唉,后悔啊。“說起來,我還想起來一件事,當年高考我還跟他一個考場來著,考文綜的時候那家伙不知道為什么昏倒了,還是我給的老班聯系方式呢。”徐卿看寧遠忽然正色起來,對方像是不信,吶吶問道,“你說什么?什么意思?”“高考啊,你不知道?”徐卿繼續,“你是在本校考的吧,我們當時是在外校,考文綜考一半,全場都嘩嘩嘩奮筆疾書呢,撲通一聲他就趴桌上了,當時臉色那個不好啊,監考官都嚇了一跳,我一看不是咱們班的嗎,就給了監考老師老班電話,到下午的英語他直接沒來了……誒,怎么了你?”“沒什么。”寧遠臉色很不好,心里翻江倒海地想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長吸口氣,他問,“后來呢?高考過后?”他當時考完就出國玩去了,根本沒管過高考之后的事,后來分數線下來,他知道自己文化分穩上想去的學校后,也懶得專門回一趟國,一直到開學才回來,自然最后一次在學校的相聚也沒去,沒想到一時懶散竟錯過這么多事。“這個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也沒復讀,可惜了,他成績好像還挺好的,正常發揮上A大也不是沒可能的……”寧遠不是很在狀態,下午的拍攝磕磕巴巴,收工的時間自然不早了。完了寧遠連說好的洗頭發換回造型都忘了,收了工就上車走了,等著給人換回造型的小張一人凌亂在化妝間中。開門,進屋。程鑰坐在電腦前,手里拿著一瓶酸奶回頭,“回來了?吃飯吧。”吃飯的時候程鑰覺得今天的寧遠太不正常了。話也太少了吧,以前怎么也得嘚啵嘚啵今天做了啥吧。“寧遠?”“嗯?”程鑰沒說話了。收拾碗筷的時候寧遠突然發問,“程鑰,你是什么時候來A市的啊?”程鑰不小心掉了根筷子,彎腰要去撿,寧遠攔住他,自己撿起來。“六年前。”“高考完那年就來了啊。”“嗯。”他還想問什么,程鑰溜進了廚房。晚上zuoai,寧遠箍著他不讓射,翻來覆去折磨人,延長對方的快感,最后在程鑰幾近哭泣的小聲嗚咽中才放過人。難受到哭也沒見他說個不字。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依著他,寧遠真是又愛又恨程鑰這對他逆來順受的德行。他親親對方大汗淋漓的背脊,一路吻到左耳。程鑰偏偏頭,不讓他看。“我愛你。”程鑰笑,聽到下一句的時候臉上的笑僵住了。“程鑰,你什么時候耳朵出問題的啊。”寧遠知道自己是在往他的鑰鑰傷口上撒鹽,他疼自己又何嘗不疼,但他想知道,想知道他所有的悲與樂。等了很久。“三歲的時候吧,發燒,打針,后來就發現不怎么聽得見了。”程鑰輕描淡寫,當年醫療水平沒上去,打針導致神經性耳聾也沒人知道,他又安靜,家里面都是兩個月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