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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著實漂亮,情動之時,眼角皮膚微微發紅,兼之眸光幽暗,怎一個勾人了得。 她后知后覺地明白這會兒可能會發生什么,頓生退意,又忽然想起自己動的手腳,不由有幾分心虛。 果然,謝淮摟了她一會兒,便仿佛感到困乏,放松了手臂,蘇凝綠趁機反轉,用力一撲,把人壓在了身下。 她還記得自個兒先頭在河西的時候被親得一敗涂地的模樣,便努力向緒娘學習過擒拿,奈何天生沒有這根筋,索性走了旁門左道,問趙總管要了點東西。 謝淮酒意上頭,原是微醺,卻又覺得懶懶提不起力氣,被她撲倒竟也沒反應,只是睜著帶了薄紅的一雙眸子,無辜又柔軟地瞧向她。他衣領散開,而脖頸線條修長,蘇凝綠如愿以償地啃了一口,鼻尖俱是他身上說不出來源的香氣。 他如今的模樣同平日清冷禁欲的形象相差甚遠,十分招人,蘇凝綠努力回憶了一下理論知識,然后嘗試實踐。 只可惜,才胡作非為了沒一會兒,謝淮就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兩人位置顛倒,她發間散落一個赤金合和如意簪正硌在手臂下,冰涼的發絲落了滿手,她蜷起手來要握住那簪子,卻被他妥帖握住掌心,將簪子掃到了一側。 小舟本在湖心,波濤暗器,她略覺暈眩,瞧見外頭天色已暮,遠處的絲竹之聲不知何時歇了,頭頂漸漸掛滿生輝的星子,落了滿船清輝,又壓了一池星河。 …… 夜色漸深,謝淮親手給她把衣裳穿好了,蘇凝綠懶懶伸出頭去,撥弄外頭的水,等謝淮替她系好腰帶,她便恨恨地沖著他甩手,謝淮被甩了滿臉水珠子,竟也不生氣,抬手握住她手掌拍了拍,像是安撫。 蘇凝綠猶在憤恨,“你裝醉騙人!” “……”謝淮握著她的手,抬起來在唇邊親了一口,“陛下不如先解釋解釋方才那杯酒。” “……”她瞬時心虛,只覺得頗為丟臉,索性沖著他的臉就是沒輕沒重的一口。 謝淮輕輕“嘶”了一聲,無奈地道:“還沒咬夠?” 她下意識反應過來他話里頭的隱藏含義,臉又紅了,氣勢洶洶地啐了他一口。 謝淮知道小皇帝在惱什么,含笑道:“陛下方才那樣,可非君子所為。” “要不然呢!”蘇凝綠倒是十分有理有據,“你比我大呀,且不說我有沒有習武的天賦,我要從娘胎里就開始鍛煉才能趕得上你習武的年份,你這是以大欺小,恃強凌弱,才非君子所為。” 謝淮頭疼地心想:這種事兒怎么被她說得像是打架斗毆? 然而嘴上卻只能哄她,“好好好,是我不對。” 蘇凝綠氣哼哼地指使他撐船槳回去,可才一下船,竟不知道是船上待久了還是別的什么緣故,腿瞬時便軟了,險些撲個狗啃泥。 謝淮唯恐她又借機發作,忙說,“我背陛下回去。” 她只好把挑刺兒的話吞回去,心滿意足地倚上他寬闊的背。 謝淮背著她往寢殿走,頭頂月色灑下清輝,蘇凝綠漸漸的有些困了,伏在他肩上,哼哼唧唧地道:“你欺負人……” 他耳根子略略發紅,強作鎮定,“您先欺負我的。” 她想想也是,不由埋頭在他肩上悶悶笑了起來,納悶地道,“我怕那東西放多了對身體有礙,早知道就不心疼你了。” 謝淮:“……” “你以后只許給我欺負!”小皇帝想想,又高興起來,借著位置的優勢一把攥住了他耳朵,十分刁蠻,“聽見了沒有?” 謝淮作勢要松手。 她忙緊張地抱住他的脖子,“別別別,別松手!” 謝淮拿她沒辦法,把人又往上托了托,一路走回寢殿。緒娘同陳女官原先十分緊張地候在寢殿門口,見二人如此親昵地走回來,忙心照不宣地對視了個眼神,只替兩人傳了個熱水,便退下了。 蘇凝綠先行盥洗后,便往床邊一坐,開始磕上頭撒的花生桂圓紅棗,聽著屏風后的水聲,忽然笑起來,說,“謝淮。” 水聲一頓,謝淮冷靜的聲音傳出,“怎么了?” “沒什么,叫著你的名字歡喜,”她說,忽然見兩只貓兒跳過來,如今眉眉眠眠都長成大貓了,往她肚皮上一跳,她就被壓得躺在了床上,手忙腳亂地把貓兒趕開,好不容易起身,謝淮卻已經從屏風后走出來了。 他替她把貓抱開,端了桌上的一碗糖水蛋來喂她,小皇帝舌頭一沾到勺子便直皺眉,謝淮故意平靜地問,“生不生?” “……生的。”她用抱怨的語氣說。 緊接著,就是一愣,便見謝淮笑著放了碗筷,她頗有些窘迫, 她方才喊了一路腰疼腿疼,謝淮把人摟到懷里,力道適中地替她按摩起來,她舒服得漸漸有些迷糊,忽然又清醒過來,“呀,忘了問了,你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謝淮一怔,倒是仔仔細細想了想,半晌抵著她額頭,只是微笑起來,“想不起來了。” 倒不是想不起來,只是同她之間的每一個瞬間都太美好,以至于累積起來,竟不知道這份感情到底從何而始。 “誒,真的想不起來嗎?”她有些失望,還想追問,謝淮伸手帶下了簾子,抱著她晃了晃,倒像是在哄孩子,“好了,睡覺。” 她悄悄睜眼,還想說話,謝淮將她按在懷里,只是平靜地道:“再不睡,就別睡了。” 她忙不迭地按著自己的老腰,老老實實不動了,半晌,借著月色清輝,又親了一口他,小聲說:“什么時候開始不要緊,反正喜歡我這件事情,這輩子都不能結束。” 謝淮原有些困乏,不知她說了什么,只是下意識將她摟緊了些,抬手拍了拍,沉沉地“嗯”了一聲。 她這才心滿意足,帶著笑入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