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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而不自知。 謝淮垂了眼沒看她,慢慢地道:“臣記得,陛下說過喜歡聽臣說故事,這話本子,臣念給您聽罷。” 蘇凝綠一怔,半晌才笑起來,歪了歪頭,走過去幾步,殷勤地把人往一側的墊子上帶,見謝淮坐下,她便熟門熟路地靠著他的大腿躺下來,閑散自在極了。 謝淮身子一僵,剛要喝止,垂眸正對上小娘子清亮的眼眸,心軟了幾分,到底是沒說什么。 蘇凝綠暗笑,知道他不會拒絕了,便伸出纖細手指,略挑了挑,果然還是相中了相城先生最新出的一本話本子,名為。 這原是女將軍同她一手提拔起來的副將之間的故事,里頭的副將被寫得白衣翩翩,面如冠玉,恰應了現下京中吹捧的慶明長公主身側的馮汜身份。如蘇凝綠這樣聰慧的小娘子,只要眼睛沒瞎,自然都能看得出來這話本乃是在隱喻慶明同馮汜的關系。 謝淮手頓了頓,才神情自若地拿起了那封面繪著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的話本,拿過茶盞,喝了口水,略潤了潤喉嚨,正要開口,他膝上的小皇帝便頗不安分地一抬手,摸向了他的喉結。 謝淮人生得清瘦,喉結便也突出,因著飲茶時喉結滑動,蘇凝綠好奇極了,本來只想摸一摸好玩,手卻在半路被謝淮一擋。 他垂下眼眸,警告說,“別胡鬧。” 蘇凝綠訕訕地收回手,抱怨說,“不就是摸一摸嘛,大不了叫你摸回來。” 說罷,又仰著細弱的脖頸往他跟前湊,費勁地道:“喏,給你摸。” 謝淮:“……” 他面無表情地一把將她按回去,卻忽然見她眼睛一彎,火光電石間,他明白上當,正要收手,卻被她一拉一拽,被小皇帝按著脖子,騎在了身上。 她此時方才騰出手來,笑嘻嘻地摸了摸他的喉結,果然見謝淮從臉紅到了脖子。 她還認真地點評,“摸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 謝淮深吸一口氣,果斷出手,單手拎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的肩膀,略一使勁,兩人的位置便掉了個個兒。 他神情克制而冷淡,要不是耳根子還紅著,旁人便會覺得他還是那個從容淡定的謝太傅。 蘇凝綠一時不查,只覺得自己像只小王八那樣被掀翻,頗感不滿,剛要開口尋釁,便被他用修長的手指捏住了臉頰。 蘇凝綠:“……你你你干嘛,唔……” 謝淮努力平定氣息,淡淡地瞧著她,“阿綠,你近來是不是有點太膽大妄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手感好就再給大家更一章吧~因為要上夾子,所以要夾子當天只能晚點更,索性放到今天來好啦 依舊是新文坑求個預收~ 下一章下午六點前放出~ ☆、第 29 章 蘇凝綠被扯著兩邊的腮幫子, 唔唔了兩聲,說話含糊得很, 連罵他幾句都不行, 憋屈得很, 便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滿眼控訴地瞧著他。 謝淮被看笑了, 無奈地收回了手,正要起身, 外頭匆匆進來一個人,“陛下,河西有急報!” 進來的人便是女帝頗為信重的鸞儀衛頭領王總管, 他算是半個長輩,事發突然, 來不及通報便闖入了殿內。 哪里知道自己會撞見這樣的場景。 小皇帝被謝淮壓在身下, 眸含春水(被氣的),臉帶緋紅(被捏的),氣喘吁吁。 而向來冷清的謝太傅……因著他背對著王總管, 倒是瞧不清他面上神情, 只是僵著身子立在原地。 王總管默默地閉上眼往后退,“河、河西無甚要事, 陛下只當老奴沒來過罷……” 蘇凝綠:“……” 饒是臉皮厚如蘇凝綠, 也覺得此情此景尷尬極了。 謝淮面無表情地重新坐下,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以最快的速度恢復了自己的體面整潔,“咳, 方才在同陛下玩鬧,王總管不必回避。” 蘇凝綠也勉強坐直了身子,干巴巴地道:“王叔叔請說,河西出了什么事兒?” 王總管雖然停住了往外逃的步子,但是仍然是恭恭敬敬地垂著眼,沒敢抬頭看那兩人如今的形容,“前日夜里,突厥軍侵擾原州,掠奪當地食糧、錢財無數,昨日夜中,突厥再度侵擾忻州,為忻州刺史率兵擊退。” 涼州統領周邊七州,其中原州乃是糧食產出的要地,因著易守難攻,向來是塊硬石頭,等閑不會被侵擾。 可如今原州糧草失事,只怕其余七州,包括涼州在內,不出一月便會出現困境!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便連向來不沾手軍務的謝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一時也憂心忡忡,瞧向了小皇帝,“陛下可要召慶明長公主進來回話?” “不急,”蘇凝綠擺了擺手,“慶明收到消息了么?” 王總管略算了算,道:“暗衛傳消息雖快,但是慶明長公主府上亦有專門的信鴿,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收到消息了。” 蘇凝綠支著下頷,像是覺得很有趣,“裴副將那頭又怎么說?” 裴副將名裴清,乃是慶明長公主的副手,在慶明空降之前,原是河西主將,如今被壓了許多年,要說沒有怨言,那是空話。 王總管便平平地敘述道:“裴副將說,慶明長公主的眼睛都叫馮汜的褻衣給蓋住了。” 蘇凝綠一噎,被茶水嗆了喉嚨,咳嗽起來,“裴清哥哥的嘴巴還是同當年的一樣毒,你們回話,叫他守好他的河西,別被人像楚王一樣栽贓了就行。” 王總管又道:“裴副將說,知道陛下會這么說,只是這天底下最會栽贓人的便是陛下您。” 蘇凝綠:“……” 她覺得被拂了面子,便試圖側頭同謝淮解釋,“嗯……裴清嘴巴里沒好話,其實朕平日里還是天真善良的,并不經常栽贓人。” 謝淮照顧小皇帝的面子,又被她孩子氣的話給說得彎了彎嘴角,問道:“此事不小,只怕不似先前的邊陲小鎮那樣瞞得過去,尤其是原州乃河西要塞,此事若被捅破,慶明長公主的主帥之位必然危矣,陛下可否就是在等此刻?” 蘇凝綠支著腦袋,如今二人談起話來,一個賽一個的正經,哪里還有半分方才曖昧情愫,“也不全是吧。” 王總管得了她的吩咐,叫人去傳旨著慶明長公主入宮覲見。他因著身份特殊,向來不怎么在外人跟前現身,才要告退,又猶豫了一番,道:“陛下,老奴雖然身份低微,卻有一話要講。” 他是女帝生母親信,如今女帝父母雙亡,他便是半個長輩,蘇凝綠自然要聽,“王叔叔請說。” 王總管嘆了口氣,道:“陛下如今同太傅大人在殿內胡鬧,奴是管不著的,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