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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朕甚心悅太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漸近,眼睛里蒙起一層薄薄霧氣,“朕一個人待著,又冷又無趣,方才還那樣丟臉,現在連謝太傅都將朕拒于門外了,朕這皇帝當著還有什么意思?”

    “……”謝太傅知道方才的事情,對一個帝王來說,確實十分掉份兒,又見她眼睛紅紅的像一只小兔子,不由心生惻隱。

    女帝趁他不備,呲溜一下竄上馬車,大搖大擺地拿謝太傅寸錦寸金的衣袍擦拭自己的衣擺,聽謝太傅替她打發那些追上來的士兵,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等謝太傅一回頭,她又收起笑容,扶著額頭嬌嬌弱弱地往一側躺倒,“啊,吹了風,腦殼疼。”

    謝淮嘆了口氣,雖然知道她是裝模作樣,卻還是沒忍住,替她輕輕地揉起額角

    馬車咕嚕嚕地往前滾,小皇帝舒舒服服地癱著,磕著瓜子兒,口中道:“今日大雪,后宮盡是老弱婦孺,臣子們進來吃宴席也怪累的,朕叫他們取消了宮宴,各回各家去祭祀,各有賞賜下去。太傅一人在京,可有什么打算?”

    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靜體,百官絕事,不聽政,擇吉辰而后省事。因此冬至前后三日,皇帝都可以不用早朝,但是一些祭祀大典之類的是少不了的,此外便難得有些閑散時間。

    她這么問出口的時候,眼里閃著期待的光。

    可謝淮卻只是放了手,溫吞地道:“許是在家瞧一瞧折子,臣處還積壓著不少公文要處理。如今嶺南大雪,連淮河都冰封千里,陛下預備怎么處理?”

    蘇凝綠面無表情地伸手,推開他認真的臉。

    ……所謂煞風景,大概就是我與你談假期玩什么,你同我談公務。

    謝淮被推開卻也不生氣,只是用他漂亮的眸子帶著疑惑,柔軟地瞧著突然鬧起脾氣的蘇凝綠,“陛下怎么了?”

    蘇凝綠拒絕與他交流,扭開頭,“沒什么!既然你這么喜歡批折子,回頭朕遣人給你把近些日子堆積的折子都打包送過去!”

    謝淮平靜地瞧著她發脾氣,像是有些困惑,忽然有幾分真心地問:“陛下又希望臣怎么樣呢?”

    女帝被這帶著幾分話鋒的話激得微一皺眉。

    謝淮不緊不慢地道:“若是陛下希望臣幫您處理奏折,這并不過分;陛下希望臣是您手上的一把刀……臣也覺得自己做得很好,這一石二鳥,讓您將東宮太后在朝中的勢力拔出泰半?!?/br>
    蘇凝綠注視著他的神情,忽然明白,他是知道了。

    她怔了怔,開口說:“你……從何得知?”

    “施齡離京前,托人給臣帶了話,”謝淮平靜地說,“臣陪伴陛下多年,頭一回覺得陛下很會利用人?!?/br>
    蘇凝綠在知道薛氏懷孕之后,就安排了那小丫鬟進她的院子,隨后小丫鬟“無意”地提起鬧馬草,讓薛氏心中有了想法,之后小丫鬟又將鬧馬草“無意”地在施瑯小廝處提起,間接地將鬧馬草的作用和產地都透露給了施瑯。

    施瑯受到女帝間接性的鼓動,心中憎恨謝淮,只待一個契機,便挑釁謝淮,二人相約在馬球場比試。而小丫鬟也無聲無息地接近施瑯,將鬧馬草放在了施瑯身上。

    屆時案發,不論是尚書施齡帶著家丁到謝淮府上要人也好,施瑯被揭發先有害人之心也罷,只怕……都在蘇凝綠的算計之中。

    隨后,施家大廈將傾,隆懿太后元氣大傷,連禮部尚書的位置也被她順理成章地安插上自己的人。

    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真正地參與進此事,遞刀子的,捅人的,都不是她——殺人于無形,不外如是。

    馬車之中的氣氛陷入凝滯。

    謝淮說了那話之后,便微微側開頭,不再看對面。冬日苦寒,可他并不畏寒,脫掉大氅之后,里頭依舊是春秋之時的單薄衣衫,而他仰頭時,脖頸修長,是極具力量感和少年感的線條。

    蘇凝綠知道他生氣了。

    事實上,溫潤的謝太傅就算生氣起來,也沒有什么劍拔弩張的場面,他只是沉默地避開女帝的目光——而這,卻已經足夠讓對面之人略有幾分不自在了。

    蘇凝綠幾次想要張口,卻都沉默地把要沖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她自暴自棄地往馬車上一靠,不耐煩地扯下了頭頂墜得頭皮發疼的冠冕丟到一邊,忽然“啪”得一聲,把一樣東西拍到謝淮面前。

    謝淮看了一眼,反射性地把那匕首奪過來,以免她割了手……動作到一半時,又覺得自己這樣好似要持械行兇,動作緩了緩。

    最后他妥善地將匕首劍鋒一端對著自己,劍柄對著女帝,并且擱在了自己面前。

    目睹一切的蘇凝綠:“……”他還真是不論什么時候都恪守君臣之禮啊?

    “陛下這是何意?”謝淮擺好了匕首,抬頭問。

    女帝散亂了一頭青絲,愈發顯得眉眼清麗得出奇,少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勢,多了幾分嬌俏。然而這樣一張漂亮的臉上,卻有些不耐煩,“太傅可是對朕的行為感到不滿?”

    她用下巴點了點兩人之間的匕首,平靜地道:“我不否認,我野心勃勃,兩宮太后,各部jian臣,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老師你會是我用來斬斷這渾水的一把刀,可太傅于我從來都不只是一把刀。我五歲出閣讀書,你就擔任我的老師,這么多年下來,你也是我極少數還愿意相信的人?!?/br>
    這一番話她不再自稱“朕”,甚至說得有些雜亂,謝淮卻聽得認認真真,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你和他們都不一樣,”她最后說,“現在我把這把貼身帶的匕首給你,你若是覺得這件事情我不該做,你就拿這匕首捅我一刀,從此天各一方,我絕不計較。”

    謝淮注視著她的眼睛,良久,垂下眸子,將那把匕首握在了手中,低聲說,“如果是用刀者,又怎么會去考慮那把刀的感受呢?……”

    他將匕首調轉,重新塞回了女帝手里。

    蘇凝綠握著匕首,眼神之中帶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希冀與乞求,“太傅不再怪朕了么?”

    “陛下許是忘了,”謝淮撿起地板上象征帝王權勢的大裘冕,認真地為她重新束發,“臣今晨就說過,不論陛下怎么樣,臣永遠是陛下的老師。”

    他突然很感謝先帝。

    先帝救他于泥濘之中,對他有知遇之恩,唯一的請求便是將當初的年幼女童培養成一代帝王。需要的時候,他要當女帝的一根蠟燭,一把利刃,或者是一堵屏障。

    也正是有這種借口,他才得以站在她身邊。

    這好像就是他目前寡淡過分的人生唯一一點兒亮色了,不過是擔憂她年紀幼小而心思深沉,傷了陰騭,盼望她待人待幾都能寬容些??伤暧椎腔?,虎狼環伺,提心吊膽,他也是知道的,又怎么忍心苛責。

    “只是日后,斷不可如此了。”謝淮替她整好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