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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他就是那只海妖!安昀澤對上愛麗兒的視線,沖她笑著一點(diǎn)頭,便離開格羅瑞亞身邊,走到艾德里安那里去了。艾德里安習(xí)慣性地拉住他的手,聽他在耳邊說了什么,偏過頭看了愛麗兒一眼,似乎有點(diǎn)驚訝地挑起一邊眉毛。格羅瑞亞想走過去和愛麗兒說說話,愛麗兒卻看也沒看她一眼,腳步慌忙地轉(zhuǎn)身消失在一條幽深的走道里。格羅瑞亞踏出的腳步一頓,只得又不甘地收了回來。舞會。安昀澤和艾德里安在滿場竊竊私語中極其敷衍地跳了兩支舞,便借口累了拿著香檳走向一邊的露臺。艾德里安想跟過去,卻被國王陛下親自攔住了腳步,只好留在場中。露臺正對著大海的方向,夜色下,海面是一片深沉的暗藍(lán)色,倒映著淋漓星光,十分波瀾壯闊。夜風(fēng)夾雜著一絲熟悉的腥咸氣息撲面而來,安昀澤閉上眼吸了一口,讓這股氣流深深在身體里流轉(zhuǎn)片刻,再從口中“呵”出來。良久,他睜開眼睛,平靜地道:“你應(yīng)該也很懷念這種味道吧?”衣裙布料摩擦,發(fā)出極其細(xì)微的響動。愛麗兒走上前,腳下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她伸手扶在露臺欄桿上,面朝大海的方向,也學(xué)著安昀澤的樣子深呼吸,然后轉(zhuǎn)臉看向他。“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安昀澤抿了一口酒,“你想知道我怎么也到岸上來了,對嗎?”小人魚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其實(shí),我很早就打算到陸地上來了。我愛的人是人類。如果要天天和他在一起,我就只能選擇把自己也變成人類。這一點(diǎn),相信你一定能理解。”小人魚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痛楚。她太理解這種為愛奮不顧身的感情了。只是鬼巫比她幸運(yùn)得多,他的愛人也愛他,而自己的愛人卻愛著別人。“你知道,海妖和你們?nèi)唆~一族不同,一旦離開海面,我們的聲音對人類而言將是致命的。我雖然能做出把魚尾變成雙腿的魔藥,卻沒法讓自己生出另一副嗓子。”說到這里,安昀澤轉(zhuǎn)過身,上身稍稍后仰,腰背靠在欄桿上,面朝人聲鼎沸的大廳,目光追逐著被眾人包圍的某個背影,“我于是翻遍了書,做了無數(shù)次實(shí)驗(yàn)在,終于找到了一個辦法——只要有人類或人魚自愿獻(xiàn)出一副嗓音,我就能用它替換自己的聲音。”他側(cè)目望去,小人魚臉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落子無悔,她的性子或許不夠強(qiáng)悍,但足夠堅(jiān)強(qiáng)。“我等了好久,總算等到了你。在你走后第二天,我就上了岸。我的愛人就站在沙灘上等著我,海里停著他的船。”安昀澤回想起當(dāng)時的景象,嘴角難以自制地彎起來,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真美,真好,即使從此我必須行走在刀尖上,也心甘情愿了。”小人魚想象著那副情景,也忍不住微笑起來,她拉過安昀澤的手,在他手心里寫著海底的文字:“祝你幸福!”安昀澤用復(fù)雜的眼神望著她,輕聲道:“你呢?你得到幸福了嗎?”小人魚的笑容垂了下去,眉尖微蹙,大眼睛里滿是哀傷。她嘆了口氣,搖搖頭。安昀澤眼角余光瞄見不遠(yuǎn)處粗壯的大理石柱后漏出的一片黑色裙角,直起身體,仰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這才低下頭,對金發(fā)的少女道:“或許你的幸福已經(jīng)來到身邊了,只是你沒注意到而已。”愛麗兒疑惑地抬起頭,臉上一片茫然,揪了揪他的袖口,想讓他說清楚一點(diǎn)。安昀澤開了個頭就閉嘴了,像每一個故作神秘的神棍一樣,十分欠打地捏著空杯走了,徒留愛麗兒一個人站在露臺上,拼命搜索自己的記憶。“和那條魚聊什么呢,這么久才過來?”安昀澤剛回到大廳里,艾德里安馬上甩下幾個想要撲上來和他搭話的貴族,臭著臉湊上來貼著他的耳朵抱怨。安昀澤將空杯塞進(jìn)他懷里,坐到墻邊的座椅上,一指長條型的餐桌:“去,給我再倒杯酒來。”無論在哪個世界的身份都高不可攀的艾德里安佩服地看了他一眼,憋著嘴老老實(shí)實(shí)給他拿酒去了。如果此時編號963還在線,看見此情此景,想必會驚訝到死機(jī)——還有比安昀澤更囂張的執(zhí)行者嗎?有嗎?“給,”艾德里安把一杯橙紅色的東西端了過來,“少喝點(diǎn)酒。”安昀澤皺著鼻子盯著這杯顏色詭異的飲料,“我要香檳,你這是什么東西?”艾德里安道:“復(fù)橙花酒,彭薩國的特產(chǎn),聽說是用一種花漿釀造的,酒精濃度不高,算是酒精飲料吧。”安昀澤嘗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的,根本沒有品到酒味。不過他此時口渴,也就勉強(qiáng)喝了大半杯。“怎么樣?和那條魚說了那么久的話,有沒有什么頭緒?”艾德里安問。安昀澤伸手在太陽xue上按了按,顯得有些冷漠地說:“杰弗瑞王子不愛她,她很痛苦,但還沒有要放棄的樣子。但依照設(shè)定來看,如果她堅(jiān)持鉆牛角尖,一旦王子和除她之外的人結(jié)了婚,她必定會結(jié)局悲慘。”“杰弗瑞王子的婚期已經(jīng)定下了,”艾德里安說,“就在明年春末,和格羅瑞亞公主。”如今已快入冬了,頂多再有半年,一切就將見分曉。“我覺得格羅瑞亞公主不太想嫁給王子,”安昀澤道,“她心里明顯另有他人。”艾德里安聞言,倏地扭過頭,定定地望著他,兩道目光雪亮宛若閃電,好似如臨大敵:“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時候和她交情這么深?”安昀澤努力按捺住自己想翻個大白眼的沖動,咬牙切齒地道:“我、長、了、眼、睛!”“我也長了,我就沒看出來。”艾德里安一臉坦然地道。“……”安昀澤木然道:“沒關(guān)系,你不用看。”艾德里安常年身居高位,任性又護(hù)短,平日里只有別人對他誠惶誠恐看他臉色的份,因此在“相面”一道上倒不如安昀澤來的有經(jīng)驗(yàn)。不過安昀澤這句話里的揶揄意思完全沒有掩飾,艾德里安就算再遲鈍也聽得出來。他眼一瞇,突然出手扣住安昀澤的后腦勺將他拉向自己,安昀澤猝不及防,被他在唇上狠狠叼了一口。“嘶……你是小狗嗎!”安昀澤倒抽一口涼氣,輕輕在他下巴上摑了一巴掌。艾德里安面上沒顯露什么,總是冷冰冰的藍(lán)灰色眸子里此時卻盛滿了笑意,得意得像一頭偷了雞的黑毛狐貍。安昀澤的白眼終于翻出來了,一手揮開他,整了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