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微知著,小人實在佩服。只可惜,這里出現了一個很小的差錯。”說著,他的目光便向那名青年飄去。此時,青年已經明白過來老板為什么要將他們兩位客人迎到一間屋子了。迎著烏四的目光,他坦然承認道:“不錯,方才我已經跟店老板商量,將那人階蠱皿換成千髓石蟬了。”聽到這個消息,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烏四還是忍不住心下微沉。運道一說看似虛無縹緲,可實際上卻有跡可循。運道強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如神助,遇到任何危險都能逢兇化吉;而運氣不佳的人,則時時平地起波瀾,就連一件普通小事都會經歷一波三折的挫折。烏四現在就是如此。若他早一步來到這里,或者那青年晚一步說出要求,他都能輕易從店老板手中購買到千髓石蟬。因為無論石蟬多么珍貴難得,在商人手中都是一件商品,可以明碼標價。而落到其他人手里,雖然不是不能交換,可這代價就大多了。更何況那名青年寧可舍棄接近地階的法寶都要選擇這只石蟬,可見在他的心目中,石蟬的價值相當昂貴。明白了這一點,烏四對接下來的交易已經不抱什么希望,可他依然要試一試:“我需要石蟬煉制一件至關重要的法寶,不知道友可否割愛?”老板現在已經退下去了,接下來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易。那老板是個識趣的人,更何況接下來那名青年說不定還要購買自己店中的晶銅礦,當然要給客人以最大的方便。青年呆在只有兩人的屋子里,似乎有些不適應,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抱歉,這只石蟬事關本人道基,請恕我不能相讓。”烏四倒是被驚了一驚。關系到個人道基這么重要的事情,這個人居然就自然而然說出來了,簡直不知道讓人說什么好。烏四估計他是煉存真蠱習慣了,一開口就是大實話。既然希望破滅,烏四也干脆地放棄,打算再去其它店鋪尋寶。心頭依然留著一絲遺憾,他起身的動作就慢了些,不料,事情就在下一刻峰回路轉。“不過……”青年叫住他,神情有些不自然,“不知道你需要的材料多不多,如果你能……能借我一些靈石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張蟬蛻。”烏四不動聲色地重新坐好。“兩張蟬蛻,我給你兩百塊下品靈石。”青年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千髓石蟬的蟬蛻可說是其外部精華所結,雖然比不上本身功效神奇,也可抵一時之用。烏四的價格還算公道,可兩百塊下品靈石遠遠不足以支付晶銅礦的高額費用。最重要的是,每次催動石蟬蛻皮都要耗費蠱蟲本身的生命精華,看烏四這樣子又不像是能慢慢等的,短時間內強取兩次蟬蛻對石蟬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負擔。從本心來講,青年是不情愿的。可他又實在囊中羞澀。若沒有靈石購買晶銅,恐怕石蟬直接就被餓死了,更加得不償失。“這……好吧。”嘆口氣,他垂頭道,“算是我與姑娘結個善緣,只是、只是不知道友能否再借給我一千塊……”烏四的臉黑了。☆、第三十八章“雖然姑娘的裝扮舉止都與真正的男兒相差無幾,但依然無法蒙蔽我的這雙眼睛。”青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雙眼,看起來倒是挺認真的樣子。這什么眼睛啊,戳爆算了。烏四面無表情地想。那個可憐的家伙完全不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心里轉著怎樣危險的念頭,還在繼續說著:“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一樣東西。就因為如此,我才敢確定道友的身份。”“哦?”烏四不怒反笑,輕聲問道,“你感覺到了什么?”如果此時坐在烏四對面的人是秦錚,他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逃命。可惜這個青年完全不具備察言觀色的能力,盡管烏四渾身上下散發著山雨欲來的黑沉氣場,他依舊毫無所覺。“一種……奇異的吸引力。”說到這里,那張平凡的臉上漸漸露出一點紅暈,青年似乎有些靦腆,目光亦不敢同烏四接觸,“其實,我在人群中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砰!”話音未落,一陣爆裂聲傳來。兩人同時望向門口,就見一人破門而入,直挺挺堵在門口,一言不發地望著他們。這突然一幕若是配上雷鳴電閃風雨交加,可能還真有點恐怖的氛圍。再不濟也是狗血交加的捉jian現場,充滿愛恨糾結的修羅場面。然而沒有。那人看了一會兒,就默默縮了回去。很快,門外傳來店老板心痛萬分的哀嚎,岳祈氣喘吁吁的道歉,還有一個低落無比的聲音:“你這門多少靈石啊?”烏四忽然發現,自己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走錯門了?”青年詫異過后,便適應良好地贊嘆道,“能以一擊之力破開門上的防御陣法,以那位道友的年紀,未來成就必不可小覷。”“確實不可小覷。”烏四面色復雜地看看門外。原本是門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大洞,透過洞口,他能清楚地看到秦錚正垂頭喪氣地數著乾坤袋里的靈石。墻壁上損毀的陣法發出一陣忽明忽暗的光,秦錚在這種光線的映襯下,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不用開口,沮喪與傷心就已經漫溢出來了。烏四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秦錚。”秦錚的身影一震,卻微微側過去,似乎執意不肯轉身。“秦錚。”烏四稍微提高了音調。這回他有了反應,慢吞吞地將手里的靈石全部塞進那老板手中,自己步伐遲緩地就要往樓下走去。“秦錚,過來。”終于,秦錚不再逃避。或者說烏四的呼喚給了他一個借口,他大踏步地走來,將地板踩得乒乓作響。他想質問,他想大吼,可話到嘴邊卻失去了一切力道,輕飄飄地成了無根之萍,隨便一陣風就能吹得煙消云散,得不到一點回聲。好像從一頭猛虎變成了一只病貓,秦錚的腳步一下子放輕了。他突然感覺到一種恐懼。失去一件從未得到過的東西并不會帶來恐懼,可想要擁有一件注定失去的事物,這種恐懼必將如影隨形。而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并沒有生氣的資格。是呀,你又不是他什么人,充其量只是一個曾經的崇拜者罷了,有什么資格去干擾人家的生活呢?理智這樣告訴他。你的初衷不就是讓他過上好一點的生活嗎?怎么一有點幸福的苗頭,你卻要自己急吼吼地沖上去破壞呢?無數聲音在他的腦海響起,他知道這些都是對的。可是無論秦錚怎么說服自己,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