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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動口不動手”,事實上,她長這么大,連歇斯底里的吵架都沒有過。 她總覺得那樣做很掉價。 今晚她也沒想動手的,但陳楚毅嘴巴實在太臭。作為一個已經一拍兩散很多年的前男友,有事說事,完了各自美麗不是基本cao作嗎,給自己戴高帽說她心里還有他就算了,用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貶低傅時衍是怎么回事? “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也沒對不起任何人,干嘛要把貶義詞往自己身上安?!备禃r衍趁紅燈,微微往副駕的方向一傾身,握住她的手,“我看看手”。 人有時候真的好矯情,就比如程嘉琬現在。 雖然今晚跟陳楚毅之間發生的事情一點不美好,甚至打完他之后手上辣辣的灼熱到現在都沒徹底緩解,因為陳楚毅的那些話,她想起以前為了自認為的真愛委曲求全的自己,心里雖然也挺難受,但她完全不認為這有什么大不了,緩一緩就好了。 可現在,傅時衍一抓起她的手,說要看看傷沒傷著,原本查無此委屈的委屈,瞬間就盈滿了整個胸腔。 程嘉琬強忍著將要流下的眼淚,隔著眼底的霧氣看前方,平靜了半晌,忽的嘆氣道,“找了這么一個前男友,分手了都不得安生,你說我挑男人的眼光是不是真像許曦說的那樣,特別差?!?/br> “嘿!”傅時衍單手搭著方向盤,一臉慎重地看向她,“我應該也不算特別差吧?” 說這話時,想的是自己年少時候的遇人不淑,卻不想傅時衍思維這么發散。程嘉琬被他一本正經指出她話里紕漏的架勢問住了,濕著睫毛跟他對視了半天,才后知后覺解釋,“我沒有影射你的意思?!?/br> 傅時衍“哼”了一聲,渾身上下都寫著,“寶寶冤枉、寶寶委屈、寶寶心里苦。” 程嘉琬知道自己說錯話,再顧不上難受,賠笑道:“真的?!?/br> 傅時衍有小脾氣了,不滿意地繼續追問,“那是怎么個真法?” ****** 長這么大還沒怎么矯情過的人,為數不多的矯情,還沒矯情多久,就被傅時衍突然其來的靈魂拷問給幻滅了。 因著那一通發問,程嘉琬的注意力也悄無聲息地從今晚上的一堆糟心事里移開了。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傅時衍的好。 她用“你是一個小太陽,不僅給光明還給溫暖,憑一己之力撐起我看男人的眼光”應付完傅時衍的追問后,在他懷里獲得了一整完的優質睡眠。 第二天又是神清氣爽的程律師。 神清氣爽的程律師一上班便被中達的par們來了當頭一棒。 她才到辦公室沒多大一會,就聽到群里有人說萬年不在事務所現身的朱par來事務所了。 朱par不負責具體業務,更不帶團隊,但是是所里大半的案件都過他的手,貨真價實的,惹不起的衣食父母。 但是這個衣食父母,好不容易來一回所里,竟然不是找其他大par談事情,而是找她? 朱par長得端正又高大,他不像邢邵琳,總習慣板著一張臉。朱par但凡來所里,總是一副笑臉示人,這會有事嘉琬相托,對待程嘉琬,更是未語先奉三分笑。 經驗告訴我們,萬年不聯系的朋友,冷不丁對你熱情起來,那肯定——沒好事。 這道理同樣適用于突然對你態度爆好的同事和上司。 只不過區別在于,一個可以無視,另一個,不行。 朱par一副嘮家常的模樣,“嘉琬呀,最近手頭的工作多嗎?” “還行。” “聽老邢說,她朋友的那個案子,你接的?” 程嘉琬開始以為他是關心于諾的案子,可兩句話之后,這par又把話頭繞到別的地方去了。 程嘉琬陪著他笑到臉都僵硬,忍不住想起那個“苦酒入喉,噸噸噸”的表情包,慘兮兮地想,你有什么事趕緊說,上刀山下油鍋都行,ball ball 你別這樣折磨我了。 兜來轉去一個圈,朱par沒讓她上刀山,也沒讓下油鍋,他讓她幫忙帶一個實習生…… 她也是實習生過來的,深知一個好的老師對一個律師以后的職業生涯有多重要。程嘉琬自認為不是個好老師, 大學時候輔導上小學的表弟功課,還沒教多大一會,就開始暴躁,心里一萬個吐槽“教了那么多遍都不會,你是豬嗎?”,這還是親表弟呢,都這樣沒耐心,對外人呢? 她不認為自己在極強的工作壓力下,還做到像當初邢par那樣有足夠的耐心輔導自己的實習律師。她不想實習律師在背后罵她,什么都不教,更不想因為自己耽誤別人。 程嘉琬下意識便推辭說自己經驗不夠,怕耽誤人。 可朱par滿臉笑意地看著她,“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程嘉琬也覺得自己可以,她覺得自己很可以去死了。 上回所里進來好幾個實習生,她磨著邢par死乞白賴求她幫忙推掉了,這還沒開心幾天呢,朱par就給她送來了一個關系戶。 大par的線進來的,后臺可想而知。 越想,越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流年不利。 ****** 豈止是流年不利。 程嘉琬才唉聲嘆氣完,就見到手機里貝卡給她發的陳楚毅被打的新聞。 貝卡不像許曦,一路順風順水。她在娛樂圈沒啥背景,加上又不是那種為了出名連自己都豁得出去的,從大二開始接戲到現在,才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地靠一部黑馬緝毒片的爆火在娛樂圈有了姓名。 于是,今年一整年,行程排得滿滿當當。 上回從摩洛哥回來,沒待幾天,又飛泰國去了。 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陳楚毅的這點腌臜事,都傳泰國去了。 阿卡貝拉:“親愛的,別怪我出爾反爾,還給你發陳楚毅的新聞?!?/br> 阿卡貝拉:“要怪只能怪這新聞實在是看得我,太身心舒暢了?!?/br> 視頻拍攝的距離有點遠,程嘉琬又剛好背光,所以拍得她并不清晰。 貝卡沒認出是她,只是一個勁說風涼話,“這位姐真是好樣的,就該好好教他做人?!?/br> “……”程嘉琬說,“那位姐,那位姐其實是我。” “嗯?”貝卡的驚訝只持續了一秒的時間,“這怎么回事?” 程嘉琬簡明扼要地把晚上發生的事跟她重復了一遍。 “我靠,他的臉是城墻嗎?” “丟盡了我們戲劇學院的臉阿簡直。” “跟你說他那種人就是賤,欠收拾,早該這樣懟他了,不然總以為你好欺負?!必惪ㄏ肫鹨曨l里出現的男人,“后面擋你前頭護著你的帥哥是誰?媽呀,超A的?!?/br> “是傅時衍。” “就你家內程序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