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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鎖帝翎/籠中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淌進(jìn)衣襟間,一片冰涼。蕭瀾竟然瘋狂至此。

他用鳳輦將我劫去寢宮,又有誰能察覺,誰能救我?

饒是心中天崩地裂,身子仍是紋絲不動。

鳳輦顛顛簸簸行了一陣,停了下來。

外頭傳來一個尖細(xì)的聲音:“請?zhí)渝锬锵螺偂?/br>
我當(dāng)即愣住。

蕭獨(dú)平日待我算有分寸,我不信他有這么大膽子干這混賬事,心里只想,那人送錯了,把我送這小狼崽子這里來了?

叫了兩聲,聽我沒應(yīng),轎簾被掀了起來。一個宦官諂媚地笑:“哎呀呀,太子妃娘娘醉了,快來人,扶娘娘進(jìn)去。”

你們!你們看清孤是誰!我在心中斥罵,奈何無人聽見。

罷了罷了,進(jìn)去見著蕭獨(dú),反倒好辦。

兩個宮女上來,一左一右將我扶下輦?cè)?。過門檻時,我被絆了一下,險(xiǎn)先迎面載倒,便又上來一個宦侍,將我背了起來。

“這,還該拜堂罷,太子殿下人呢?”

“還不快去叫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都醉成這樣了!”

“叫什么叫,禮都在皇上那兒拜過了,趕緊送洞房去!太子殿下也醉得厲害,還在陪皇上吃酒,待會兒就來了?!?/br>
我聽宮女宦侍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頭都疼了。

不一會兒,我便被抱到了榻上,被迫直挺挺的坐著。

“太子妃娘娘這是醉了還是沒醉,怎的坐得如此端正?”

“嗨,別看了,都出去!”

木門嘎吱一聲合上,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房內(nèi)一片寂靜,唯余我自己的呼吸聲。

燭火昏黃,我面覆紅紗,眼前一片朦朧,倦意如潮水層層漫上,將我漸漸淹沒?;杌栌H,木門又嘎吱一聲。

我驀然驚醒,聽見靴子碾過地面,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一抹人影從染紅的燭火中走近,身形有些不穩(wěn),顯是醉了。

我睜大雙眼,等他來揭紅紗,然后發(fā)現(xiàn)我是誰。

怎料他偏不來揭,凌亂的呼吸隔紗灑到我臉上,哼笑一聲。

“愛妃,久等了。”

我差點(diǎn)昏死過去。

第26章合巹

“愛妃為何不說話?”

孤倒是想說話,你還不快來揭面紗?

“你定是害臊了,是不是?也是,你與本王還未喝合巹酒呢!”他晃晃起身,似取來兩杯酒,在我身邊坐下,伸手挽住我一邊小臂,真要與我喝合巹酒。見我動也不動,他便攥握著我手腕,將酒杯塞進(jìn)我手心,手掌將我攏住,五指嵌入指縫。

蕭獨(dú)一低頭,兀自將合巹酒喝了,低笑:“愛妃為何不喝?”

我呵出一口氣,心道,新娘子不喝合巹酒,這當(dāng)新郎的總歸要來掀蓋頭了罷。

“羞成這樣,合巹酒也不喝。罷了,本王喂你喝便是?!闭f著,蕭獨(dú)一抬手臂,大紅帷幔飄然落下,周圍甫地暗了下來。

我被他一把扯入懷里,攔腰抱到腿上。

紅紗自臉上滑落,黑暗中,他一手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松開唇齒,俯身便重重覆上我唇。我心下大怒,怎敵他舌尖長驅(qū)直入侵進(jìn)我齒關(guān),將一口酒液渡進(jìn)來。我合不攏嘴,盡數(shù)將酒咽下,只覺一股濃烈的焰穿喉而過,夾雜著些許酸甜,肺腑頃刻便似被燒穿了,只覺口干舌燥,心慌氣短。

簫獨(dú)一點(diǎn)也不“憐香惜玉”,舌似火龍?jiān)谖铱谥蟹瓟噿呤?,吻勢極是放縱兇猛,我身份尊貴,何曾被人如此對待,根本招架不住,幾欲窒息。渾渾噩噩的,舌尖忽被咬了一口,然后狠命吸吮起來,我給他吸得頭皮都發(fā)麻,小腹也跟著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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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獨(dú)松了松口,低低一哂:“美酒配櫻唇,滋味了得。愛妃,這羅敷酒乃是本王特意為你準(zhǔn)備。”說著,他手落到我腰間,“望愛妃喝了,能早日懷上本王骨rou……”

這等房中之話,我哪里聽得下去,氣得頭昏腦脹。無奈閉上眼睛,等他來觸碰我身子。他醉得再狠,男女之軀也應(yīng)分得清楚。

可那“羅敷果”三字一閃而過,我心里卻咯噔一跳。

可,今夜之事……是他氣狠了,沖動之下指示人干得呢?

此時,耳根一熱:“愛妃,春宵苦短,本王就不客氣了?!?/br>
話音一落,他嘴唇便落到我頸間,輕吮重咬,只如惡狼渴血,貪婪而狂熱,將我雙手拉扯到頭頂,十指牢牢嵌握。

“過了今夜,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你以后,只許看著本王一人,不許跟別人親近,你要與本王一生一世在一起?!彼Z氣極是霸道,全然不似平日對我的態(tài)度,像是真將我當(dāng)成了他的新婚妃子。

我思緒混亂,不知他真醉還是假裝。

如若這小子口口聲聲讓我信他,又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來,那便真是危險(xiǎn)至極,該及早除去,如若這真是一場陰差陽錯,那便還好。

我冷靜下來,等著看他如何收場。

簫獨(dú)埋頭在我頸肩肆虐,嘴唇掠過喉結(jié)處時,略微一停。

“愛妃……怎么,喉骨這么大?”

廢話!我張了張嘴,極力憋出一聲及不可聞的悶哼。

這聲自不是妙齡女子能發(fā)出的,簫獨(dú)身子一僵,似才察覺不對,抓住我手腕的手一松,將帷幔掀開一條縫,他手便抖了一抖。

“皇叔?怎么……怎么是你?”

我眼上還蒙著紅紗一角,眨了眨眼,嘴唇翕動幾下,無聲斥他。

簫獨(dú)這才為我揭起紅紗,光線一亮,我抬起眼皮,見他面色赤紅,醉眼迷離地半瞇半睜,疑惑地瞧著我:“我不是做夢罷?”

我愣了一愣,沒料他是這種反應(yīng)。

“我定是做夢了?!焙崻?dú)笑了一下,自問自答,伸手來撫我的臉。我對他怒目而視,簫獨(dú)似被我的眼神懾住,斂了笑容,收起手指,攥握成拳,臉上漸漸現(xiàn)出驚色,“這……不是夢?”

我瞇起雙眼,將信將疑,只覺他不像在做戲。

在受封與大婚之夜做這等荒唐之事,即便再生氣,他膽子也不會大到這種地步。雖以前也有越矩之行,但都是小打小鬧,與將我劫入洞房可截然不同。比起他,蕭瀾那個瘋子可疑得多。

再說,在他父皇眼皮底下?lián)屓?,簫?dú)是不想當(dāng)太子了不成?

如此想著,簫獨(dú)將帷幔扯開了些,凝目端詳了我一番,眼神變厲:“皇叔,怎么竟會穿著皇后的喜服?”

我一怔,見他將我腰帶抽出,解開腰封,果真較之妃嬪的款式要更寬些,是皇后的樣式。我松了口氣,果然不是簫獨(dú)。

好在,好在是送到了他這里,否則我今夜一定避不過蕭瀾輕辱。

可是,真正的太子妃去了哪兒?莫非送去了簫瀾那兒?

“一定是父皇……對你下了藥。”他想了一想,握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