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的歷史。

Vivinne是個好女孩，可惜她選錯了丈夫，穆染從穆寒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這個哥哥對Vivinne完全就是虛情假意。

穆寒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恐怕只有姜斐了。只是愛過又如何，他到底沒有珍惜那個人，剩下的也只有追悔莫及。

午餐過后，穆寒和Vivinne準備先行離開，因為訂婚典禮就在下周舉行。臨行前，Vivinne熱情地邀請穆染一定要出席他們的訂婚典禮，穆染含笑答應。

正當穆寒和Vivinne準備離開，他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Jasper，別亂跑！”

今天的Jasper不知怎么了，不僅不聽穆念的話，甚至還用爪子把他撓傷了。

穆寒怔在原地。

姜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穆染還來不及作出反應，穆寒已經松開Vivinne的手，像個瘋子一般跑向穆念，一把將穆念摟進懷里，“姜斐，你回來了！”

穆念被穆寒摟得有些透不過氣，他一把推開穆寒，眼神里充滿了迷茫和不解，“我不是姜斐。”

“你胡說！我不可能認錯！”穆寒激動地抓住穆念的手，朝思暮想的容顏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面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還能再見到姜斐，“你就是姜斐！”

這時，穆染終于回過神，他一把將穆寒推開，穆念反應迅速地躲到他身后。

“你認錯了，他不是姜斐，姜斐已經死了?！?/br>
穆染自己都沒想到，他能夠那么心平氣和說出姜斐死亡的事實，就像是曾經的苦痛因為穆念的出現而被一點一滴抹平。

“穆寒，怎么了？”Vivinne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穆寒，在她的印象里穆寒永遠是臨危不亂的樣子。

Vivinne的呼喚讓穆寒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立即收斂激動的情緒，看了一眼躲在穆染身后的穆念，“對不起，是我認錯了?！?/br>
穆染知道他藏不住穆念，他終有一天會被穆寒發現，他和穆寒長得那么像，穆念會不會和姜斐一樣最后都會選擇穆寒？

穆染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穆念輕輕握住他的手，“阿染，你怎么了？”

這一刻，穆寒才像是真正認清，眼前這個和姜斐一模一樣的人根本不是姜斐，因為姜斐永遠不可能用那么深情的眼神望著穆染。

穆染愛著姜斐，而姜斐愛的是他。

“這是穆念?！蹦氯据p輕將身后的穆念帶進懷里，“是我的愛人?！?/br>
這是穆染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穆念的身份，他并不是床伴，也不是姜斐的克隆人，他是穆染的愛人。

Vivinne先是微微一怔，轉而笑道，“你好，穆念，我是穆寒的未婚妻，我叫Vivinne?！?/br>
穆念輕輕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你好?！?/br>
“穆念……”穆寒輕輕呢喃著他的名字。

“念念，這是我哥哥，穆寒?！?/br>
穆念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穆寒，眼前的男人和穆染長得很像，但穆染周身的氛圍總是很柔和，穆寒卻完全相反。

穆寒伸出手，“你好，穆念?！?/br>
穆念猶豫了一下，快速地和穆寒握了一下手，“你好?！?/br>
“阿染，Jasper跑到花園里了，我得去找他?！蹦履钸€是有點擔心一溜煙泡沒的Jasper又會被玫瑰花園里的刺劃傷。

穆染拍拍他的頭，“你去吧?！?/br>
穆寒目光死死盯著穆念離去的身影，直覺告訴他這個穆念和姜斐之間絕對有什么聯系，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穆寒，我們該走了?！?/br>
“嗯。”

穆染知道，穆寒一旦見過穆念，就不會那么容易死心了。

【八】

“阿染，你跟我說說姜斐吧?！?/br>
見過穆寒之后，穆念就忍不住想問穆染關于姜斐的事，看來他和那個人長得很像。以前穆染在床上叫他阿斐，今天穆寒一眼將他認成姜斐。

“你很想聽？”

“嗯?！?/br>
說起姜斐的時候，穆染眼里又閃爍著難以言說的傷痛。穆念靠在穆染懷里，靜靜聽他訴說著關于姜斐的往事。

穆染發現真正講起他和姜斐之間的故事，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回憶少得可憐。中途很多次，他必須停下來，思考一會兒，才能繼續。

穆念聽得很認真，連穆染沉默的時候，他都是默不作聲地等待著他繼續。

等到穆染的回憶結束，穆念問道，“我是姜斐的替代品嗎？”

曾經的穆念也許真的只是姜斐的替代品，但穆染現在已經沒辦法只把他當做姜斐的替身了。

穆念不是姜斐，他們一點都不像。

“不是。”穆染低頭輕輕一吻落在穆念的眉心，“你只是穆念，我的穆念?！?/br>
“阿染，我愛你?！?/br>
穆染緊緊摟住穆念，如鯁在喉的愛意無法訴說，他知道穆念那么說是因為受到記憶芯片的控制，是他讓舒垣創造了一個只愛他的克隆人。

不出穆染的意外，穆寒又出現在了穆宅，這一次他的目的很簡單，“把穆念給我?！?/br>
“你說什么？”穆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說讓我把什么給你？”

“那個和姜斐一樣的人?！?/br>
“穆寒，姜斐已經死了?！?/br>
“他沒有，那個穆念是姜斐的克隆人吧？”

穆寒回去以后就讓人調查了穆念的背景，這人絕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世上，一定是穆染做了什么。

穆寒沒想到穆染對姜斐的執著那么深，甚至不惜創造了一個和姜斐一模一樣的人來替代。

“那又如何，他是穆念，不是姜斐?！?/br>
“阿染，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蹦潞抗饫飵е鴳z憫，“你以為刪除了姜斐關于我的記憶，他就會變成你的嗎？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他是為誰而死?！?/br>
“穆寒！”

穆染沒想到如到如今穆寒還有臉說這種話，“你害死了姜斐，現在卻倒頭來指責我？我確實拿掉了穆念記憶芯片里有關你的部分，那又如何？他是我的，哪怕是你也不能帶他走?！?/br>
“我沒有一天不為姜斐的死而感到抱歉，他的死痛苦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蹦潞钗豢跉?，“趁你還沒陷得太深，把穆念給我，銷毀他，他會害死你的！”

“穆寒，你是為了你自己，不是為了我?！蹦氯臼乜粗潞颁N毀穆念？還是說，你也想重新改造他，讓他變成你的姜斐？”

“阿染，別再執迷不悟了，你和一個克隆人會有什么結果？！”

“穆念，他不是！”穆染無法控制地嘶吼起來，“他不是姜斐的克隆人！他是我的穆念！是我的！”

“阿染。”

一直躲在墻角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