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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家人,當年就住在這里。 后來只剩下他們兩個。 前些天奶奶站在院子里照顧余白帶來的那些草藥的時候,還在感慨,說:“好好的一家人,就只剩下我們兩了。” 她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將幾棵草藥重新翻了下土,才繼續道:“以前你爺爺最喜歡這個花園,每天晚上就坐在花園里看報紙。之前花園那么荒蕪,他回來了估計也不喜歡。 好在小白那丫頭有心,如果不是她,這個花園還不知道要荒廢到什么時候。現在日子總歸好過了,從兩個人變成三個人,以后還要變多呢!” 奶奶儼然把余白當成了一家人,用調侃的語氣跟自己孫子說著,讓他爭氣一點。 言隨明白奶奶的執念,倒是沒有想到,余白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執念。 她好像,從一開始就把自己規劃進了他的人生里。不計較其他的任何事情,只為了他。 言隨突然垂眸,雙手抓著余白的肩膀,讓她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眼睛。 余白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不偏不倚的看著他。 言隨倒是被她看得有些想躲開,他輕咳一聲:“你聽好了,我不缺錢,不需要你一直想著怎么賺錢。賭博不好,做完你想做的事情,就不許再賭博了。” 余白莫名其妙的哦了一聲,乖乖點頭。 “還好。”言隨繼續道:“就算我真的缺錢,也不需要用你的錢,沒有這個道理的。” 余白歪著腦袋,天真道:“可是我想給你用啊,我還可以賣護膚品賺錢,不用賭博的。” 言隨無奈:“你自己收著,別想著買地,你自己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余白搖頭:“可是我什么都有啊,我不用買其他的。” 平常女孩子喜歡的化妝品護膚品她一個都用不上,衣服鞋子包包什么的,本來是沒有太多的,辛葭淑不會給她買。 但后來認了干媽,林韻給她買的她根本穿不完。她覺得有些浪費,平時在學校也就穿簡單的T恤牛仔,不需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衣服。 言隨也發現了,余白平日里穿的用的,好像一直就重復是那些東西。 像她這樣家世的女孩子,一般是什么出新款了就趕緊買買買。 像左珊珊那樣的,手機一定要最新款。時尚雜志封面上的所有包包必須有,口紅要全套所有色號全擼。 余白卻不是,她什么都不需要。 言隨還是第一次發現,他畢竟是男生,以前都沒有想到過。 如果不是林韻給余白買了那么多衣服鞋子,她成天穿的就是校服校褲,校服洗了就穿T恤和牛仔褲,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就連很多普通家庭的女孩子,衣服數量也是她的好幾倍。 言隨說不出什么感受,看著余白茫然的眼神,輕輕揉揉她的腦袋。 這次,他是有意識的這么做。 他一直知道這個女孩很讓人心疼,卻是第一次知道,會這么心疼。 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想帶她去逛街,陪她去玩所有想玩的東西。 言隨突然問:“你去過游樂場嗎?” “去過啊!”余白想起來什么,突然興奮道:“我小的時候一直去,游樂場,水族館,海洋館,動物園……所有好玩的地方,我都去過,小朋友們都羨慕我。” “不過自從我爸爸mama去世后,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了。”她有些落寞,即使父母去世,對她而言已經是好久遠好久遠的事情了,但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父母還活著的時候。 她嘆氣:“要是他們活著就好了。” 言隨問:“你的父母,對你好嗎?” “好!”余白回憶起快樂的時光,臉色有了淡淡的笑容:“他們是全世界最好的父母,爸爸是最好的爸爸,mama是最溫柔的mama。” 言隨問完就覺得這個問題太過多余,世界上哪有父母對自己子女不好的。 即使他們也許不是什么好人。 言隨迫切的想要從余秋雅嘴里知道真相,他由衷的希望,他父母的死,跟余白的父母沒有關系。 他拍拍余白的腦袋:“我相信他們是的。” 是最好的父母,也希望是最好的人。 余白露出一個笑,像月光一樣柔。 言隨心跳了一下,一步跨三摩的:“上車,兜風去。” “哇!”余白露出跟小孩子一樣的歡呼聲。 在夜間微風的吹拂下,言隨提起余秋雅今晚要算計余白的事情。 余白自信的道:“放心吧,我給他們一人貼了一個符,今晚有事的不會是我們。” 這個符,是余白在漫長的修正歲月中自制出來的。 她那時候太過無聊,一直在想,這個世界上,能不能真的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便做出了這個符。 作用不大,但對普通人來說,迷惑一晚上的心智足夠用了。 余白稱這個符為“因果循環符”,這些人報著什么心思,最后就會遭遇什么事情。 如果他們有良知,放棄今晚的計劃,那就什么時候都不會發生。 言隨問她:“這也是夢里學會的?” 余白被問住了,吱唔的撒謊:“嗯。” 言隨又問:“還學到了什么?” 余白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大概都學了一些,煉器也會,煉丹也會。 只不過學藝不精,她主要學的是劍術。 余白小心回答:“什么都會一些。” 言隨沒有再逼著追問,只輕輕笑了一下。 即使聽了余白的計劃,還是不放心。 他要求跟余白睡在一個房間,趁著左珊珊等人不在的時候,率先在房間里躲著了。 余白回去后,跟左珊珊幾人打完招呼,想到言隨在自己的房間,想起來下車后洗了個澡,時間匆忙,還沒來得及將換下來的內衣物收好。 她臉不禁紅了紅。 左珊珊著急的問她去哪里了,怎么保鏢一轉眼就沒看到她了。 余白想著言隨,胡亂的解釋自己去逛了逛。 左珊珊還有話想問,左二叔道:“珊珊,沒事的,你朋友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別那么緊張。” 他的保鏢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訓練過隱匿術的老兵都別想把他們甩掉。余白一個小丫頭就做到了,由此可見她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左二叔思量過后,他原本只是將余白當成是左珊珊的朋友。此時不得不換一個態度,重視起來,余白離開前,還不忘跟她說,多虧了她的玻璃種,解決了他們的大難題。等到回蘇省,必有重謝。 余白含含糊糊的應了兩句,滿腦子都是內褲到底有沒有收起來,急忙忙就走在了回房間的路上。 等到門口的時候,她猶豫的停下了腳步。 萬一沒收起來,言隨一進門,看到的不就是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