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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那不是水,是濃稠的鮮血。從地下不斷涌出,把一口明明早就干了的枯井逐漸填滿,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響,在寒冷的月光下,順從著風的呼吸,血腥味以及詭異的響動飄向府中各處,大家具是關(guān)緊門窗,不敢走動。異響是最近才變得清晰,加上各種不尋常,府中人人知道鬧鬼,卻因之前打殺過下人而緘口不語,反倒更是人心惶惶,一個個面上帶了死氣。滿溢的血漿中,緩緩伸出一顆頭顱,浸濕的黑發(fā)掛在臉前,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相同,只能從微微凸起的胸脯上判斷前後和性別。女屬陰性,比男性更易成鬼。只見她從井中爬出,搭在邊沿上的手,皮膚蒼白,指甲尖利,是鮮豔的血紅。一步一步,扭曲著身體。整個爬出井後,她僵硬的站立起來,長發(fā)披散,長度直至小腿。并看不到面孔,才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嘴里也發(fā)出嗚咽的哭聲,乍聽是女人在哭,琢磨之下,卻似又有許多人交疊在一起,歌吟一般,時高時低。她走的很慢,沿著游廊,所過之處,都被她尖利的指甲劃過,燈火盡滅。因每次路線相同,只是在細密的劃痕之後更添加上一些,一次比一次深刻,說明她的力量在逐漸變強。終於行至老太太院中。莫名掀起的夜風,將院中燭火熄滅。玄明本是閉著眼睛,這時忽然睜開,與此同時,熄滅的燭火驀地重新點燃。風再起,燭火只是略微晃動幾下。青龍等人依然喝茶聊天,只有阿離在燈滅時問了句,“怎麼黑了?”但下一刻就亮堂起來。青龍喝了口茶,悠閑道:“終於來了。”阿離坐在青龍膝上,嘴里還塞著栗子糕,環(huán)顧四周,好奇道:“什麼來了?”到底是孩子,因等的太久,又吃又喝,反倒把初衷給忘了,真當是來野餐。碧青道:“鬼,是鬼要來了。”阿離“哦”了聲,卻不大關(guān)心,又要伸手去抓一塊栗子糕,卻被青龍制止,“不許吃了,都吃四塊了。”素白附聲道:“壞牙牙。”阿離不滿的扁起嘴,這時,院門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從里面插上的門栓自動脫開,兩扇門緩慢敞開。更加濃重的血腥味鋪面而來,穿著鮮紅衣裳,頭發(fā)披散遮臉的女鬼逐漸靠近。因結(jié)界阻隔,阿離并聞不到血腥味,但還是被嚇著了,在他心目中,非人類的東西都該是美麗繽紛的,而這鬼,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美,他從不知道,頭發(fā)遮臉會這樣恐怖。指甲也尖的嚇人,連同衣裳,繡鞋,全是新鮮血液的紅色。幽幽的站在門口,雖未往前挪動,卻有一種隨時會張牙舞爪撲來的錯覺。下意識的,阿離摟緊了青龍,“這鬼長得好嚇人……”但終究沒有活剝狐貍皮來的恐怖,不至於尖叫哭鬧。青龍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哄道:“不怕不怕。”“明明可以弄的好看些,非得這樣子,難怪人類要說鬼樣子,的確是難看。”碧青一臉厭惡的說。素白道:“滿是怨氣,哪還顧得上好看。”玄明眉目清明,黑褐色的眸中精光顯露,注視著門外的厲鬼。和他們的淡定相比,院中各房門板緊閉,明明有吱嘎吱嘎的開門聲,卻根本無人敢出來看一看,都嚇的躲在門內(nèi),膽小的縮在角落,膽大的則在窗戶上摳了洞,往外窺伺。女鬼似也在估量和尚的斤兩,并未貿(mào)然上前。終於,她邁出了一步,跨進門檻。阿離往後縮了縮,青龍抱緊他說:“不怕的,別看她嚇人,爹爹手指都不用動就能讓她消失。”阿離道:“真的嗎?”青龍笑著捏捏他還未顯挺立的鼻梁,“真的。”阿離看那女鬼一眼,懷疑的不說話,在心里覺得長相可怕的會更厲害一點。女鬼一步一步,終於來到玄明面前。玄明雙腿用力,立起身來,他比女鬼高了一頭,微微頷首,沈聲道:“施主。”碧青道:“這和尚真有趣,人都不知死多少年了,還施主。一千多年沒見,他倒變了不少,想和滿身怨氣的厲鬼將道理。哥哥還記得麼,那時見了我們,一句話不說就撲上來,哪像現(xiàn)在這樣,對個鬼還行禮,難道因為這鬼生前是人,所以就有不同待遇?我們那時還沒害人呢,不像這厲鬼,再晚些時日,讓她聚滿精氣,這府里大概就要沒活人了。”素白雖不像碧青那樣憤世,卻也在心里贊同他的話。那女鬼用飄忽幽怨的聲音回道:“讓開──”那“開”字拖著長調(diào),聽的人毛骨悚然。玄明長篇大論說了一刻有余,好似老和尚念經(jīng),總結(jié)起來只有一句話,勸說女鬼放下恩怨,他可以超度她,令她重新去投胎。碧青揉了揉太陽xue,那和尚嘰嘰呱呱,佛經(jīng)一串串的說,聽的他頭疼。素白嘴角卻微微往上揚起,千年不見,倒是心善了不少,終於有點替佛祖普度眾生的意思。積聚了千年的怨氣,終於尋到機會發(fā)散,怎可能因他一席話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女鬼舉起爪子,向玄明撲去。玄明身形未動,只見周身金光閃閃,先前念的經(jīng)文,如繩索一般將女鬼捆住。女鬼發(fā)出痛苦尖嘯聲,扭曲著身體企圖掙脫。素白喃喃道:“果然功力大漲。”碧青也微張著嘴,只聽青龍道:“那時見他,還需動手,如今已經(jīng)不用。”碧青訕訕,如若沒人幫忙,看來是報仇無望。在金色經(jīng)文纏繞之下,女鬼周身散出黑霧,身上的衣衫與繡鞋從血紅色褪至白色,長而尖的指甲也逐漸收短,變得正常起來,過膝的長發(fā)也收至腰間,露出一張白皙的面孔,竟十分清秀好看。☆、37.女鬼(六)那黑霧便是千年積攢起來的怨氣。女鬼魂魄清醒之後,臉上有幾分迷茫,像是不知身處何地。玄明再次頷首,念叨:“阿彌陀佛,女施主,讓小僧為你超度吧。”女鬼渾渾噩噩,面上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很迷茫的復述道:“超度,超度,超度……”她呢喃幾句,很快變了臉色,秀氣的面龐浮現(xiàn)厲色,“不,我不走!我要給我孩兒報仇,我要那賤人的性命!”“阿彌陀佛。”玄明道,“往事如煙塵,施主既已故去,切勿再執(zhí)著生前之事,乘著還未做下不可挽回之事,早日投胎去吧。”“那賤人做盡壞事,為何還可得善終,我不甘心,不甘心!我那可憐的孩兒,還未出事的孩兒──”她那幽幽的聲音,仿佛在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