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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同很快清醒過來,對著藍釉重復自己的問題。“他今天早上的飛機,八點走的?,F在估計已經落地了?!彼{釉擼起袖子看了看手腕,那兒有一塊運動型腕表。季澤同沒好氣地猛拍了一下床墊,深吸一口氣,表示小爺我沒那耐性,不會再重復一遍了,你小子最好老實交代。我男人陪他老婆回去就回去了,為什么要把你一個外人叫到家里來,還叫到我的房間?趕緊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藍釉苦笑著攤開手,說:“別……你別生氣。你們家那位說,怕你傷心了又跑出去,讓我來陪著你。你知道,現在你們那位和他弟弟已經鬧翻了,不可能再叫那個顧家臣來陪你……”“我說……”藍釉試探性地問,“那晚的事兒你沒告訴他吧?”季澤同覺得很窩火,本來心情就不好了,還攤上這么個絮絮叨叨阿姨似的小伙子在跟前,看著就心煩??粗{釉那一臉陽光的模樣,季澤同突然眼珠子一轉,故意說:“那我不清楚……反正那天回家之后,他發現我身上的……你知道。”發現了你身上的……吻痕?藍釉心想。那天晚上他雖然使出渾身解數地忍住沒把人給辦了,但是纏綿到動情之處,還是免不了給了幾個深吻。他還很清楚地記得他吻了哪幾個地方,嘴唇,脖子,鎖骨,rutou,還有……肚臍。季澤同的肌膚潔白晶瑩,通透如斯,肚臍的地方尤其柔軟,薄薄一層,像上等的凝脂。藍釉的手指拂過那層皮膚的時候,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季澤同的顫栗,柔緩的呻吟破殼而出,像潺潺的流水,汩汩流過人的心田,整個人像是六月里沖過冰水一般舒服。藍釉忍不住伸出舌頭,細細舔過那一層皮膚。帶著小顆粒的粗糙舌面劃過凝脂伸入深陷的肚臍當中,季澤同驚喘一聲。雖說藥性猛烈,他還是下意識地伸出一只手插進藍釉的頭發,把他從自己的腹部拉開。藍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剛剛怎么了?差點就陷進去了!這小子的身子仿佛黑洞一般,有吸引力,深不見底,柔軟的皮膚觸感太過銷魂,惹得他幾欲淪陷。藍釉從小長在歐洲,民風開放,對他而言同性戀只不過是另一種愛情,一點也不稀奇。只是家庭背景的原因,加上他二叔當年那檔子事,讓他對感情這個問題非常慎重。他必須考慮到他的愛人,能不能承受他的人生。活了二十年,他基本上沒有動過情。而季澤同,這個人對他而言是很危險的。擁有政治背景的家族,西南任氏的繼承人是他的情人,而自己這個曾經的黑道一哥的兒子……是他一夜情的對象。這樣一個男人,還在有生之年能夠睡到那樣兩個男人,應該可以算是死而無憾了。“那你……怎么說的?”“能怎么說?”季澤同側著臉笑了,“我說,反正你也不管我到底和誰睡過不是嗎?只要我還能回到你的床上……”呃……這個回答有點……藍釉不由得想,那位爺聽了這話應該已經把R市上上下下所有聲色場合都翻遍了吧!那么個小肚雞腸愛嫉妒的主兒,指不定牽扯到哪個曾經和小季爺有過的毛小子或者毛丫頭,然后拖出去大卸八塊了。偏偏他干這些都不讓季澤同知道,在自己情人面前裝得那么大度……你和誰有過什么我都不介意……這他媽裝逼給誰看呢!可能嗎?但凡真心愛一個人,哪怕是不小心的一句話呢,都能吃半天醋。不在乎他和人睡……說出去誰信啊!偏偏這小子又當真了,在這兒發酸發脾氣。所以說這個感情啊,它就是cao蛋,多情總被無情惱,惱來惱去惱成怨!藍釉沒忍住,笑了。季澤同看見藍釉的模樣,剛剛那一瞬間似乎還有點臉紅,他覺得好玩,越性往深了整,一只胳膊撐在身后,整個人大爺似的懶洋洋的躺著,語帶挑逗地問:“咱們那天……你做了多少?”藍釉耳根子紅了一點,尷尬地說:“沒做多少啊?!?/br>季澤同突然跳下地去,月白色綢緞的睡衣流水一樣裹在身上,顯出他纖瘦的身材。他一步一步逼近藍釉,剛剛睡醒的嘴唇透著不正常的紅。“那我怎么渾身都是……嗯?”走到離藍釉還有一尺距離的時候,季澤同堪堪停住腳步,他能夠感受到藍釉的呼吸,距離稍遠,氣息淡淡的,有些微弱。“我這人手勁兒大?!彼{釉退后一步,雙手舉起在胸前,作好隨時推開逼近的這個人的準備。“你的意思是,那些是你擰出來的?”“大概吧。唉……”藍釉正說著,季澤同突然朝他伸出手去,藍釉往旁邊一閃,季澤同沒好氣地追過來說:“你他媽能擰出那種痕跡來,老子也擰一把看行不行!”哎呀?怎么就生氣了……這位小爺還真是像傳言所說的那樣,嬌生慣養,喜怒無常,愛耍小孩子脾氣,動不動就發火。藍釉一路閃,季澤同一路追過去,從臥室把藍釉逼到玻璃門外的起居室,藍釉像個猴子一樣靈活,走到茶幾旁邊縱身一躍,越過茶幾,踩在沙發上一借力,整個人翻到沙發后面去了。季澤同看他躲到那后面,也學著他的樣子往上跳,只是中間借力那一步沒踩對,踩在沙發上崴了一下,另一只腳條件反射地往后踩,想要尋求身體的平衡,卻踢翻了茶幾上那一套骨瓷的英式茶杯。杯子嘩啦嘩啦碎了一地,藍釉心疼地看著那碎片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季澤同越性生氣了,心想這么個杯子有什么好心痛的。他從沙發上跳下來,索性踢了茶幾一腳,把整個茶幾踢出去好幾尺遠,撞在接電視的音響上,堅硬的棱角把那套5?1聲道的進口音響砸出一個坑來。這下季澤同成功的看到藍釉更心疼的表情了,拾起一個沒摔爛的杯子往背投上砸過去。藍釉這下總算明白季澤同想干什么,從沙發后面飛身撲出來,捏住季澤同的手腕,把杯子順下來說:“別這樣,人家是無辜的?!?/br>季澤同jian計得逞,另一只手閃電般地伸出去扣住藍釉的腰際,狠狠捏了一把,卻發現面前這位肌rou實在扎實,橡皮似的彈性極佳,他愣是沒捏住。“你……”季澤同愣住,“你的肌rou怎么會這樣?”藍釉很無辜地說:“我就是這樣啊!”季澤同幾乎是不敢相信地攀住藍釉的肩膀,一直捏到他的小臂,精瘦結實的肌rou堅硬如石。這……這身板,季澤同終于相信那天他們倆真沒亂來了。這要是亂來了,估計自己第二天沒那么容易就起床來。季澤同有些掃興,松開藍釉轉身回臥室穿衣服。季澤同的身材和任嘯徐和顧家臣都不一樣,任嘯徐是天生的肩寬腰細腿長,顧家臣雖然比任嘯徐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