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書迷正在閱讀:偷偷親一口、仗劍江湖【重生】、太監穿到九零年代、漫漫追夫路、佛祖,再給爺笑個、怪朕自以為攻、千萬種心動、龍性本yin,我一直都很明白(H)、yin龍(1-37)(H)、臣服III(BDSM)(H)
么?迫使他們接受,還是迫使他們放棄?為了這樣的東西,拋棄自己的想法?他不需要這樣子。一個人活著應該要純粹,生活可以被現實所扭曲,但是思想不可以。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子女被父母當作一種投資那樣來養活,每一點付出都要計算代價,每一種給予都對應著成倍的索取……他不希望這樣。因為愛一個人應該是不求回報的,不管是親人之間的愛,朋友之間的愛,還是情人之間的愛。他的世界沒有那樣的功利。這是一種單純的情感上的潔癖,他不接受任何被污染過的感情。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的父母因為錢的原因接受了他們的這段關系,那萬一任嘯徐有一天沒錢了,會怎么樣呢?他的家人會不會翻臉不認人?會不會把他們掃地出門?金錢可以是一切的保障,但它也可以什么都不是。想著想著,顧家臣覺得累了,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顧家臣跟檢察院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他說自己舊傷有一點復發了。假很容易地就批下來。身后只是些皮rou的傷,養了幾天也能動能走了。這幾天任嘯徐都回來得很晚,回來的時候一副很累的樣子直奔浴室,洗過澡就一頭栽在顧家臣旁邊睡去了。顧家臣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一連好幾天他們都沒怎么說過話。任嘯徐大概覺得他們之間需要緩一緩。顧家臣不是個抗壓能力特別強的人,他雖然很能忍,但這并不代表他在強大的壓力下還能夠保持清醒。他太不經世事,總是做一些幼稚而固執的決定。任嘯徐知道不能把他逼的太緊。任嘯徐甚至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的性質。對他而言拿錢解決任何問題都是天經地義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錢搞不定的問題,而一切能夠用錢來解決的問題都不算是問題。周家律雖然諂媚,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這個世界小人橫行,諂媚才是正確的態度。他毫不避忌地對周家律的建議給予采納,因為他從來沒有從“信義”二字出發。信用,指因為能夠履行諾言而取得的信任。這只是一種辦事態度,跟人品無關。這么多年,他早就學會了從理性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人心總是太復雜,只有理性與制度才能夠讓一個擁有成千上萬名員工的企業運轉自如。自然而然的,這種辦事理論也會被他引入到生活中來。對于家庭的問題,他最先考慮到的從來不是人情,而是怎樣才能讓他們不給自己添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拿錢消災。這樣處理事情沒有什么不對的,任嘯徐想。他只是有點心痛。他的小兔子竟然會那么在意這件事。他的小兔子太感情用事,做什么都拿不起放不下,人生這條路他總是走得磕磕碰碰牽牽絆絆。為什么不能讓自己狠心一點呢?為什么不能讓生活簡單一點呢?多情總被無情惱。是日,顧家臣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穿好衣服打算回檢察院上班,順便銷假。一個星期沒去,不知道累積什么案子沒有。到單位發現氣氛還是風平浪靜的,辦公樓里回蕩著機關單位獨有的懶散而高傲的氛圍,讓人無所適從,卻又無能為力。世事運轉皆有道,顧家臣已經認識到自己并不能改變什么。他邁著從容而略微沉重的步伐走進辦公室,發現自己的辦公桌上工工整整地放著一摞卷宗。用了“一摞”這個詞,因為卷宗真的不是普通的厚。一般的卷宗大概就像一個作業本那樣,厚一點的能像一本教科書,可這本卷宗像牛津大辭典。馮霖倒是難得的一大早就在辦公室里坐著。他一邊喝著茶一邊瀏覽一本厚度正常的卷宗,看見顧家臣進來,連忙抬起頭來跟他打招呼。顧家臣看了看自己桌子上那一摞牛皮紙口袋包好的東西,苦笑著道:“怎么請了幾天的假,就積下這么多案子?”馮霖道:“很多么?這就一個人的案子……是個累犯?!?/br>“重么?”“挺重的吧……也就是今天才發下來的,大清早的拿過來,專門給你的案子。”第四卷三十功名塵與土第91章“什么案子得專門給我看啊,你辦了不是一樣?”顧家臣帶著一絲不耐煩,問。馮霖不滿道:“這可是你的不厚道了,什么案子都推給我辦?兄弟我也是大傷初愈的人啊,可經不起這么折騰!”顧家臣撇撇嘴道:“你不辦可以給別人啊,公訴科又不是只有咱們兩個人。”馮霖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嘴角,然后說:“那也不行啊,點了名說要給你的,咱們誰不好搶這個功勞不是?”顧家臣想想也是,就坐到辦公桌前大致翻了翻。一邊翻著一邊心想,這犯罪嫌疑人是要翻天?。》噶诉@么多案子還能讓他跑了這么久……這跟前段時間重慶那個案子也沒什么區別了!他打開卷宗仔細看,頭一個映入眼簾的名字居然是他對面這哥們兒,馮霖。顧家臣總算知道為什么這案子會發給他了,原來這犯罪嫌疑人就是捅傷馮霖那混蛋!當事人自己是要避嫌的,可檢察院也不能放過這么個無法無天的東西,所以發到感觸最深的顧家臣手上來。意思很簡單,就是說這個案子的量刑建議,可以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加到最重。顧家臣看了第一個案子,心想,死刑估計有點玄,現在死刑都要報最高人民法院了。但是死緩肯定沒跑的,而且保證他進去了就一輩子也出不來。這人犯了不止一件案子,按時間先后順序從后往前排。顧家臣繼續往后翻,蓄意傷人、綁架、搶劫等等重刑犯罪全都出來了。這還有什么懸念?肯定是槍斃的主兒了嘛!案子翻到最后,一張老舊的照片映入眼簾。那是一張車禍現場的照片,一名年輕男子仰面臥在地上,身下一片血泊。卷宗上寫著的并不是交通肇事,而是蓄意殺人。顧家臣一看時間,這案子都二十多年了,要不是因為立了案,都已經過了追訴期了。翻到后面口供的部分,那人很干脆地承認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還問了警察如果供出幕后主謀,可不可以對他從輕處罰。警察說可以考慮。但是,是個人都知道,事兒犯到這個地步,怎么從輕也逃不過那一梭槍子兒。那罪犯不知道是昏了頭還是當局者迷,或者是想著橫豎是一死,也該拉個墊背的……竟然說他可以把幕后主謀供出來。顧家臣看得心里一緊。這人看上去可能是個職業的殺手,供出幕后主使這種事情是嚴重的違背了職業道德。他要是單干的還好,要是有家人,估計他家里人就要遭殃了。要是他加入了一個什么組織,估計整個組織都不會好過。顧家臣猛然把卷宗合上,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