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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不見了?南塵用嘴型向肖華道:你去搜尋全店,看看可有痕跡。肖華點頭,又擔憂地看著他,“可是,你不要緊嗎?你的病……”南塵微搖首,意示對方先去找小鮫,說不定在店里迷路了之類的。肖華跟隨小二下去了,南塵輕吐了口氣,這才從棉被里慢慢撐坐起來。這說好的仙體,怎得越來越沒用了。靈識內視,經脈堵塞,丹田空虛,怪不得渾身酸軟無力。南塵斷定自己的身體肯定不是普通的生病,只是不知是有何作祟,連帶神識都昏沉無力,堅持不了多久靈識便收了回去。只是……他摸了摸臉頰,那里光潔如初,新長出的皮rou粉粉嫩嫩。一夜之間,憑空痊愈,南塵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是誰的手筆。只是這舉動越發給他添了一分煩躁。打暈肖華進來給他治臉,又拍拍屁股悄無聲息地走人,臉是好了,內傷郁結,經脈堵塞卻愈加嚴重了,這是什么意思?特意來告訴他他全身上下只有臉最重要么?而且,別問他為什么肯定是某人打暈肖華的。——打暈有很多種方式,故意讓人臉朝下,還要戳個腳印在上面,不是那個小心眼玩意兒還能是誰?☆、第一百四十九章笑、笑起來太犯規了!噔噔的腳步聲傳來,打斷南塵思路,卻是肖華垂頭喪氣地回來了,臉色發白道,“我找遍了全店,都沒有小鮫的蹤跡!問了所有的伙計,都說從天黑開始,便沒再看見有小孩從樓上下來了。”南塵張口欲言,卻又被從胸腔傳來的一陣咳嗽聲打斷。肖華見他咳到險些喘不過氣來,趕緊過去將人扶起來拍背,“你這樣病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看,還是要找個大夫……”看來就算身為圣使,這一病也不得了。他內心唏噓著,自己心下已有決斷,便不管南塵又是搖頭的樣子,“就這么定了,我等會兒就去找個大夫來看看!實在不行,給你抓點藥也是好的。照這樣咳下去,即便病好了,嗓子也要壞了。”小二送來的白粥擺在桌上,肖華硬是喂了他幾口。米粥潤喉,南塵勉強能發出幾個音節來,配合著唇形說道,“先帶我去……那條,溪邊……”“溪邊?哦,你說那條河?”肖華一聽便搖頭,“不行不行!開什么玩笑,我們好不容易才從那里出來的!”“沒事,”氣音從喉管里發出,喉結艱難地上下滑動,“相信我。”“可……你現在的身體,要我怎么相信你?”肖華無奈,若是從前的圣使他當然不敢阻止,可現在,“你自己都病得起不來了。”聞言,南塵竟輕扯嘴角,淡淡一笑,用口型說道,“這不是還有你嗎。”由于姿勢的緣故,肖華此刻能看見自己的倒影清晰地印在那雙清冷的瞳孔之中,越是少笑之人笑起來越是驚艷,何況南塵成天癱著個臉。他咽了咽口水,這下太犯規了,根本無法拒絕啊!無奈敗下陣下,肖華深深吸了口氣,“那好吧。但咱們說好,去可以,我們就隔著遠遠看上一眼,一旦有危險馬上就走!”“可以。”“還有,回來的時候就算找不到大夫也要去抓點藥!我去!”“嗯。”“還有,你回來要喝完一碗粥!”清涼的眸子瞥過來,肖華摸了摸鼻子,“至少,半碗……”眸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笑意,南塵淡淡道,“走吧。”將人從床鋪之上扶下,南塵才強撐著走了兩步,肖華便看不下去了。“還是上來吧。”他稍微俯身弓背,南塵也沒矯情,直接到了他背上。從落腳的客棧到之前那條河邊并不遠,難的是他們能看到河之所在,卻走不到。市集與河邊仿佛被什么劃分成了兩個世界,就像海市蜃樓,只可遠觀而不可近取。肖華背著南塵繞了大半天,周圍奇石遍布,著實怪異,似乎是形成了某種陣法,極易讓人迷失其中。南塵在路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此刻看著那些怪石倒是精神勁頭還行,拍拍肖華讓他停在原地,自己撐著他肩微微抬頭,借用稍高的地勢觀察。只見周圍奇石乍看上去雜亂無章,內里卻隱隱透出些五行八卦的陣法,又似融入了一些障眼屏蔽之術,有幾分結界的味道在里頭。所幸南塵最近對陣法頗有些興趣,看著這迷陣還有生出幾分親切之感來。雖無陰陽瞳作為助力,摸索片刻,他亦有了思路。在南塵的指引之下,按照特定的步伐繞出奇奇怪怪的圈子,肖華再一抬頭,發現之前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的長河已近在眼前了。咂了咂舌,肖華仍是升起一股崇拜之情,“圣使,再向前便是之前你們作戰的地方了,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免得……咦?!”他向那處一望才發現,之前那些可以說是鋪天蓋地的妖怪尸體都不見了!明明只是過了一夜而已啊!南塵也發現了,眸色略略一沉。那些妖丹不見便罷了,十有**是被妖孽收了去,可那尸體怎么說,明明他走的時候還在,誰會要那些尸體呢。之前男人將他帶到這里,理由是此處為結界陣眼,更加方便將妖怪一網打盡。可現在群妖潰散,最大的一只被自己親手抹了脖子,血都淌了一地了,亦是自己親眼所見。現下環顧四周,別說是血跡了,連一根獸毛都無。河水清澈,怪石嶙峋,戈壁依舊,并無絲毫變化,仿佛他們之前不曾在此大戰一般。這般場景倒是讓南塵確信了幾分此處是陣眼的定論。約莫是將那些妖怪的血rou都通過陣眼煉化,以鞏固結界。這么一想,這結界亦有古怪。一邊阻止能窺鬼怪的陰陽瞳進入,一邊又將妖怪的血rou煉化鞏固自身,到底是保護此處妖怪還是借妖怪保護自己呢?再說那應大夫影響甚廣,便是因為前來此處的妖怪都是受了傷,缺胳膊少腿需要保命的。要是按照現在的思路,這丹朱國的結界不一定是庇護妖怪之所在,或者說不全是庇護妖怪之處——可能是進入丹朱國尋求庇護的所有妖怪,都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做如此推斷,也是因為南塵記得,那孩童模樣的應大夫自己,也是雙腳被桌角釘入地面、尾部斷了一截的,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南塵突然想起來,應大夫曾經說過,自己撥浪鼓的來歷是“一個求我治病的老伯伯作為謝禮給我的”,而之后那個暗巷中的胖老頭所知甚多,也符合應大夫口中“老伯伯”的身份。他曾懷疑撥浪鼓就是胖老頭給的,原因是在巷中有個反應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個胖老頭十分反感肖華說他的灰鼠是怪物。灰鼠是妖怪乃是事實,胖老頭不可能不知道,但他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