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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死如歸的表情,卻不想接住自己的,是一個充斥著男性氣息的、溫暖的懷抱。☆、第一百零八章衣服濕了沒,讓我摸摸他嚇了一跳,從男子厚厚的披風(fēng)里扒拉出一顆小小的黑色腦袋,兩只手捂著頭頂趕緊拍掉上面的雪花,“謝……啊,是你!”他雙手還呆呆地捂著腦袋,就像呆在雪里的一只小兔子一樣,一驚一乍的,櫻紅的小嘴張成圓形。那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面皮細致嬌嫩,皙白的皮膚在雪中都毫不遜色,看得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你是何人?”男子一手掐著他臉,眼中透出笑意,“你可知我是誰,敢在這里偷窺本王子,不想活了?”!!!居然被發(fā)現(xiàn)了!少年被捏住的臉頰霎時間漲紅起來,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原以為王子接下來要責(zé)罰他,卻沒等到什么,只有王子眼內(nèi)溫和的笑意。少年膽大起來,他凍得冰涼的手輕輕蓋上王子的手背,鼓起勇氣道,“我,我,不,小人,不是,奴才名叫……”男子的眉頭皺起,反手用溫?zé)岬恼菩陌鶝龅男∈郑班牛憬惺裁矗俊?/br>“空瓊……我叫空瓊。”“空瓊?空瓊,”王子嘴角浮現(xiàn)熟悉的笑紋,“很美的名字。”少年燒紅的臉更艷了一層,“那,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好笑地望著他,“你竟不知我的名字?”空瓊睫毛抖了抖,低頭嘟囔,“這不是沒打聽到嗎,他們都不告訴我……”男子抬起他小巧的下顎,手指摩擦著光潔的皮膚,沖他咧嘴一笑,“我叫巴爾特,你記住了。以后叫我巴爾特。”空瓊的眼睛閃閃發(fā)亮,巴爾特……他用力點頭,咧嘴笑得露出俏皮的小虎牙。細雪靜悄悄落在紅梅園中,西域十年一落的大雪催開了百年芬芳的紅梅,氤氳飄渺的香氣中,巴爾特的聲音依稀溫和地傳來,“還能走嗎?”空瓊趕緊點頭,一下站起來,卻又因站起太快而踉蹌。巴爾特?zé)o奈地扶住他,一刮鼻子,“迷糊的小東西。”壯健的雙臂在空瓊的驚呼聲中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太冷了,咱們先離開這里。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空瓊在被抱起來的那一刻便嚇得雙手摟上對方的頸脖,適應(yīng)以后又因為不一樣的視野而感到新奇。他很快從羞窘變得興奮起來,扒住對方的肩頭,“我想去……你住的地方!”巴爾特摟緊了懷里的小東西,見他扒在自己肩頭東張西望,又給舉高了一些。“我的寢殿?為什么想去那,那里沒什么好看的,我寢殿中向來不放奢華之物。不過那里倒是暖和,罷了,便去那吧。”他幾乎是捧著懷里的少年,身上厚厚的狐裘披風(fēng)也褪下,將少年整個裹進去走著。空瓊呆在狐裘里,覺得從指尖到心尖都是暖和的。他動了動,立馬被抱著的人感覺到,“怎么了?”這樣的在意像一陣春風(fēng),吹開了他心間含苞待放的無數(shù)春花,剎那間漸次醒盛。他從狐裘里探出一個腦袋來,呼呼地在對方耳邊說話,“你把狐裘都給我了,你不冷嗎?你別動,我分你一點!”說著,他真的把自己往外挪,同時扯出一半狐裘來來試圖裹住巴爾特被雪染上的肩頭。西域常年炎熱高溫,沒有什么季節(jié)之分,只有每隔十年才有一年的嚴寒。這寒冬相較之炎夏還要難熬,甚至每次都有西域人凍死街頭。“我不冷,你自己好好蓋著,聽話。”巴爾特輕輕拍著空瓊的背部,“就快要到了。”跟在他們身后打傘的宮人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王子張口閉口都用“我”,還懷抱了一個紅梅園里的下人,還真的帶著他去王子寢殿了!王子不是向來不喜歡別人踏足自己寢殿的嗎?連他父王無事都不進去的,寢殿一應(yīng)事物從來都是他自己整理打掃,如今竟要帶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人進去!他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作為一個常年隨侍王子身邊的內(nèi)侍,他此時怎么看那個少年怎么不順眼。以前沒聽說過紅梅園里還有個這么出挑的下人啊,可別是突然生出來迷惑王子、禍國殃民的梅精?但再怎么不情愿,他依然只能一言不發(fā),跟在王子身后替打傘,看著他將少年帶到了自己寢殿門口。“阿朗,在寢殿里添四個火盆來,要燒得旺旺的,都用極品銀絲炭。再讓人煮碗姜湯送來,要快。”“是,屬下告退。”阿朗從王宮的回廊走遠了,巴爾特卻沒將懷里的人放下來,反而一直抱進了寢殿里。空瓊在外頭時還算規(guī)矩,一進來便開始好奇地張望,那顆小腦袋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一雙圓圓的杏仁眼都忙不過來,看得巴爾特真怕給他扭著脖子了。他將裹著狐裘的人放在自己床頭,“現(xiàn)在還冷嗎?”空瓊搖搖頭,“不冷,看見你的時候就不冷了。”無心之話卻讓有心之人一暖,他笑著揉揉少年的腦袋,“這里沒升火盆,還是冰涼的,你先裹著。”他說著便蹲下去,從狐裘底下脫下了人濕透的薄棉靴。空瓊看著臉一紅,連忙掙扎,“不不用,我自己來!”“別亂動。”巴爾特直接將人摁在床上,好笑地說,“你來什么,自己都裹成個球了。”他沒說錯,因為空瓊動了半天,發(fā)現(xiàn)厚厚的狐裘擋住了自己,胳膊根本伸不下去,頓時有些尷尬。濕透的棉靴被脫下,冰塊一樣的小腳被溫?zé)岬拇笳仆兄樇t紅的,不好意思地將腳縮回了狐裘里。“你等著。”巴爾特想了想,起身去開了自己寢殿立著的高大衣柜。其實巴爾特所言屬實,他的寢殿確實毫不奢華,擺放的物件都是質(zhì)樸大氣的,少有金玉之器,一點不像王子寢殿。空瓊整個人裹成球,眨了眨眼,他一點都不像一個王子,但是又好像一個王子……巴爾特拿著一身八成新的淡青色袍子走了過來,“衣服是不是濕了?”“啊?”空瓊在狐裘底下摸了摸,“是濕……不,沒、沒濕!”天吶,要是說濕了豈不是要換上王子的衣服了!“是嗎?”巴爾特皺眉,自己伸手進去摸了摸,“還說沒濕?肩膀后背都濕了大片了。”大掌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通,他整個人幾乎都要驚得跳起來了,“你,你別動!”☆、第一百零九章第一次見面就摸上了“嗯?怎么了?”“不,沒事,我就是……”空瓊的身體之前還是冷的,現(xiàn)在他只覺得被碰過的每個部位都像要燒起來一樣,全身上下沒一處不是熱的,連臉頰也是guntang的,在巴爾特的注視下支支吾吾半天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巴爾特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