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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老攻不是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氣。

這樣的姿勢充滿了居高臨下的侵略與掠奪,莫名的屈辱將完全處于被動的人攫住,他不知何時停止了無謂的掙動。

到男人結束這一切,才發現身下人不知是憤怒還是不適,全身都在細微地顫抖。他只是貼著,或許舌尖掃過了一點閉合的唇線,但并未深入,這一下卻讓他察覺到了什么。

男人用力捏開了他緊閉的嘴唇,那兩瓣唇因他的關系,顯出被親吻過的艷麗來,但里面卻灌滿了他自己咬破舌尖的鮮血。

血絲甚至細細地順著他的嘴角,滑落到下巴上。

他的雙腕仍被男人一手鉗著,雙腿之間因卡著一個人而無法閉合,下巴被掐住,高高抬起。雙眼卻緊緊地閉合上,連怒火都懶得展現。

“嘖。”

男人見他這凄慘,卻固執到骨子的模樣,有些無奈。

咬破舌尖,該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氣,那一下的疼痛卻沒見他皺一下眉頭,只是在男人松手的那一刻,將臉狠狠別了過去。

嘴角的血絲愈涌愈多,喉結上下滑動一次,甚至將他自己都嗆到了,咳出的血水斑斑點點地噴在男人曳下的衣角上。

饒是這樣,他仍不睜眼,任由血珠不斷從舌尖往外冒。

他們之間很多大大小小的對抗,通常獲勝的都是男人,但每次南塵展現出那八頭牛都拉不回的倔脾氣的時候,留給男人的選擇都只有一聲嘆息。

他松開了鉗制的手,轉而穿過小貓的頸椎,從肩處將人輕輕抱起來。

那具身體連倚靠在自己懷里都是賭氣一般的僵硬,細微的顫抖一直未曾停息。男人知道那不是怯弱的表現,反而昭示了懷里小貓的倔強和強烈的自尊,他還是低頭,唇瓣輕柔地貼近對方緊閉的眼窩。

細密的,緩慢的,不帶絲毫輕視、侵略或掠奪的吻,落在他的眼窩,將那處隱秘的、倔強的淚水吻去。

“好了好了,”男人的手掌輕撫懷里小貓的背脊,一下一下地順毛,“不哭了。”

誰哭了!

懷里人仍僵硬地繃緊肌rou,拒絕那些屈辱后的溫情。

“續靈時必須氣息相交,接觸部位越多越好,并非有意折辱你。”

男人慢慢撫順懷里人的頭發,留給他自己平復顫抖的時間。

“靈氣填充,第一次效果最好,對于你的靈魂灼傷的效用,最長能維持三月。而后需要續接靈氣,效果一次次于一次,如果不采取這樣大面積接觸,用不了幾天你的灼傷便會復發。”

男人捏了捏他的肩,輕吻落在人發頂。

“所以,別斗氣了,嗯?”

☆、第五十四章我倔強的親愛的小貓

舌尖的傷口不知何時被悄無聲息地修復了,身體的顫抖在男人一下一下的撫摸下,平穩了下來。

男人見他仍閉著眼,呼吸卻平穩了,便故意調侃。

“這么怕我?”

懷里人已經懶得理他了,靈氣梳理了經脈,填補了傷口,確實舒服多了。冷靜下來后,他渾身像被泡在涼涼的泉水里。

劇烈的情緒波動后困倦涌上,他冷硬地挪開了男人的懷抱,將被子一裹,當身后人是空氣,直接躺下。

半晌,腳上的鞋子被人輕輕剝下,身后傳來低沉的笑聲。

南塵一僵,將腦袋也埋進了被子里。

……笑什么笑,忘了脫鞋不行啊!

他把自己悶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個賭氣的黑色發頂,上面亂糟糟的呆毛四處亂翹著。

“睡吧,晚安。”

他一動不動,堅決不理那個變態一句。

這氣賭著賭著,他便賭睡著了。

一刻鐘過去,平穩悠長的呼吸聲傳來,男人好笑地將被子底下縮著的那顆腦袋扒出來,幽藍閃過,身下人睡得愈沉。

他將被子掀開,一件件給剝下南塵忘了脫的外裳,只留了一件中衣。甚至擰了干凈的布巾,輕輕拭擦給過小貓嘴角的血絲和微紅的眼角。

手指摩擦過由于掙動而布滿勒痕的手腕,紅色的淤痕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牛乳一樣潔白可口的皮膚。

他盯著那塊鮮嫩的皮膚,最終還是控制住了嘴,只在一切完成之后,連人帶被子一起裹住。

真是……

倔強,又愛撒嬌的小貓啊。

他親了親那翹起的鼻尖。

我的。

※※※※※※※

次日,整個京都開始了緊張而忙碌的搶救工作。

都督大人熬了一夜,頂著兩個大熊貓眼圈,還要去臨時改造的醫療所視察。

阿彌更是天未亮便開始準備,在大夫那邊授完了課,轉身就要去醫療所救治上門的患者。

由于初始,人手極其緊缺,即使衙門加派了人手過來,那些打下手的、打雜的、叫號的、清掃的一窩蜂的堆起來,也完全不夠。

所以路元翟和尹翰墨這兩個壯丁理所當然地被抓包了,兩個人都無瑕考慮自己心內那點小粉紅,整天在醫療所忙得打轉,一回到旅店就倒頭大睡。

南塵由于本就無事,也跟著幫了些忙。他冷靜縝密,最終被阿彌很是教了兩手,派去替那些嚴重的患者包扎了。

連小鮫這樣的孩子都上了,他專門給阿彌jiejie遞剪刀、紗布之類的,雖然視力有礙,但多練了幾遍,阿彌指出所需,他便能十分迅速地找到對應物品。

這樣一番救治下來,十天半個月下來,計劃逐漸完善,流程也走上了正規化,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這場令人恐懼的時疫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控制,表面看上去一切還是向好的地方發展的。

而這樣情況自然也上報了,一直被拖延的會試也即將到來。

路元翟被阿彌趕走去為會試做準備,而路元翟同學卻胸有成竹地對阿彌說,自己準備了六年有余,此次已是勝券在握。

阿彌有些擔憂,要是這邊的事情耽擱了他準備了六年的會試,自己豈不是萬死難辭其咎。她不聽對方信誓旦旦,硬是將人推進了書房,每日規定時間,不到時間出來不給飯吃。

但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臨會試的前一天,路元翟這個不靠譜的,他病倒了。

而這病,不是普通的風寒之類的,而是他們這些天接觸的最多的,時疫。

南塵完全搞不懂,為何頻繁接觸時疫患者的時候并未染上,關在書房幾乎隔離的時候反而染上了?

還是那天夜晚發現的。

路元翟全身guntang,臉也熱得跟水里煮過的蝦子一樣紅,嘴里喃喃囈語,手腳有些不正常的抽搐。

阿彌收到消息的時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秀美的雙目,隨即飛奔回來,第一時間捉住了路元翟的手。

那只手掌仿佛感覺到了什么,一下子攥緊,大力將阿彌的手握得發痛,她卻將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眼淚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