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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符文……”蘇明空甩甩腦袋,“唉,罷了罷了,這些先不講,總之是那妖孽回到洞里,被法陣困住了!”邵北:“你看清了?是它嗎?”“當然是它,我看得一清二楚!”蘇明空急道,“它真是精明,雖被困于陣中,卻似乎并未運功掙脫,自然也沒被法陣之力反噬,就那么悄悄藏在暗處,見我入陣才丟個石頭騙我。若不是勝邪劍為我擋下了它偷襲的那一擊,我此時怕是早已身首異處!師兄……我覺得它功力好像恢復了!”嚯!這小子本事不大,膽子倒不小,給個餌就上鉤。喚人名字、丟件東西在地上乃是妖邪最擅使的手段,只要引得人稍一分神,它們就有機可乘。蘇明空能全須全尾地回來,真是是祖師爺保佑。嗯……再加邵北所布法陣好使,陸晨霜如是心想。邵北薄唇微白:“你是如何脫身的?它可還在陣中?”“壞就壞在這兒了!”蘇明空跺腳道,“它偷襲我,我自然抽劍還手,當時沒顧得上細想,現在看來它根本是在誘我出手破壞法陣!我情急之中胡亂劈了幾招,倉皇逃離山洞,也沒回頭看法陣如何了……”邵北布得好好兒的陣就這么被攪合了,這小子這不是瞎搗亂么!看他這張皇失措的模樣,陸晨霜真想給他一腳把他踹得靜下來:“那是何妖邪?”“陸大俠可記得在云浮鎮遇到我們那日?”蘇明空脫口而出,“就是那天交手的那只!”邵北:“事不宜遲,我去看看。”蘇明空抱著劍:“都是我大意,我也去!”這倆家伙是不是急昏頭了?陸晨霜伸手一攔:“等等,就你們兩個去?”不是陸晨霜看不起他們二人,實在是云浮郊外一交手他便知那妖邪本事了得。上次邵北三人合力都未能擒住它,這次雖有法陣在,但蘇明空也說法陣有可能已經被毀,他們兩個人去了又豈能一定收拾得了?需知妖邪多數睚眥必報,邵北設陣擒它,這再打個照面,不是正好方便那妖討債了么?稍微出點兒閃失,可就要送掉兩條小命。不料邵北緊握留情,凜然點頭:“是。”陸晨霜:“……”那次身在山外孤立無援也就罷了,這次他人就在無量山中,何必孤身犯險?陸晨霜問:“為何不多帶些人?”這時辰不早不晚,剛剛吃過飯不久,邵北的幾個師叔還有那什么祁長順啊,以及他那一峰手底下的幾個師弟也都有模有樣,拉出來一起溜溜不是正好?邵北似乎不愿多言,下定決心般一咬牙道:“不必帶人。”陸晨霜:“……”雙方實力懸殊昭著,換做陸晨霜那自負狂傲的二師弟來恐怕也不敢如此托大。他不明所以,想不出這其中能有什么比命還大的紐結,只好說:“那我和你們一起去罷。”“別。”邵北婉拒,“今日事出突然,招待不周,還請陸大俠見諒,容我晚些回來后再賠禮。歸林殿西廂的客房日日有人打掃,你盡管去挑一間看得入眼的,在此歇著便是。”陸晨霜:“……沒有這樣的規矩。”若是他今日留宿在此,半夜出了這件事,邵北和蘇明空趁他睡著的時候去送死,那他不知情,踏實躺著睡覺也就罷了,可從沒聽說過主人要出門決一死戰了,做客的卻大方自便找間屋睡覺的!更不用說他還曾經立言,說若遇上這妖要替邵北除去。可那時邵北不是跟他說得好好兒的么?這會兒又推辭什么?邵北仍拒道:“真的使不得……”“話多。”陸晨霜提劍在手,另一只手掌心覆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聽話,快走。”哪怕火燒了眉毛,無量山派門生也依然不能在山里御劍,并非邵北二人頑固不化,這實在是無量結界對無量心法的壓制。陸晨霜別無他法,只得陪著走下了千八百級臺階,出了山大門,再硬著頭皮假裝不知道黃花菜已涼了,祭出劍來一同朝蘇明空所說那個山洞飛去。莽莽平原中立一土丘,山洞在這小山的最下方,滾滾黑氣自洞口冒出。遠看以為有人在放火焚山,又或是個深谷險壑,近看才知那黑煙盡是怨氣,猙獰鬼面清晰可辨。邵北道:“法陣未破,它還在洞中,待我修補陣腳,多困它一陣。等它法力耗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出手,以防生變。”叫那妖邪先與法陣相斗,精疲力盡時再予它致命一擊,可謂是最穩妥的法子。當然,換做陸晨霜出手,他肯定嫌麻煩,不屑這么做,可誰叫無量山派從上到下都是這么處事的呢?祁長順素來小心,多用此法,邵北同樣謹慎也就不足為奇了。陸晨霜深有體會,別人要是說他技不如人,那他還可以面子上虛心接受接受,可要是有人說昆侖山派的不是,兩人的關系絕對就到盡了。是以他不便對邵北指手畫腳,只說:“那你去罷。”留情劍淡藍色劍輝閃過,與天上皎皎明月光華無兩,邵北深深回望他一眼,又對蘇明空道:“蘇師弟,你就留在這里,保護陸大俠。”陸晨霜有些想笑,不知是因為邵北那個眼神鉆進他心里一陣翻騰,還是想笑邵北命蘇明空保護自己。他哪里用得著蘇明空保護啊?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邵北踏劍而起,衣袂飄飄如仙而去。風若有形,應當就是他這副樣子了。不過……陸晨霜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邵北要前去修補的那“陣腳”,是在哪兒呢?他從來不擅陣法,又不想像嗑瓜看戲的老百姓一樣在人背后交頭接耳地詢問蘇明空,于是后退兩步,一派高深莫測地瞇眼遠觀地形。他先從山頂開始看起,沒覺察出什么端倪,再看那山腰吧……未等他找到法陣布在了哪處,先見到留情劍載著邵北一騎絕塵,直直沖進了黑氣之中。陸晨霜臉色驟變,不假思索大喊一聲:“邵北!”蘇明空這時反應倒快,張開雙手攔在陸晨霜身前:“陸大俠,洞中危險,切勿靠近!”“你也知道危險?”陸晨霜撥拉不開他,不輕不重地一掌打了過去,將人拍開了數米遠,“混賬小子!給我讓開!”洞中黑氣更為濃郁,別說看清究竟是多大一塊地方了,就連劍光都尋不著,只余耳邊可聞鏗鏘之聲。陸晨霜索性閉了眼凝神辨位,忽聽一件兵器落地,邵北一聲痛哼。這一聲,哼得他心中一緊。流光劍天生鎮煞,比人對妖氣更為敏感,劍身一震,引著陸晨霜朝黑暗中刺去,與另一柄劍錚然相擊。“死!”那妖一聲凄厲怪叫,似一種食腐鳥盤旋于天空,即將沖向食物時發出的兇殘訊號,“擋我者,死!”陸晨霜曾與它交手,此次有備而來,又找清了它的位置,劍鋒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