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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微笑。 “包袱里面有什么?”嬴政冷聲問道。 “什么也沒有。”明夷說道。 嬴政微微挑眉,明顯沒有相信這句話,并且用眼角余光瞟到了趙高。 見他有吩咐侍從強行打開包袱的意圖,明夷立刻用手捂住了大半張臉,僅僅從手指縫里露出眼睛,不大好意思的小聲說道“是女子每月必用的私人之物,怎么好意思讓陛下見到?!?/br> 嬴政默默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這件事就此揭過。 去雍都加冠,嬴政本來不想多事的帶上后宮中人,然而就在此時,掌管占卜的太卜一道卦象算出太后與咸陽氣運相沖,應(yīng)當(dāng)避開去其他地方居住,比如說秦國舊都雍地。 趙姬太后聽完太卜說的話以后,立刻深信不疑的跑來秦王兒子這里哭泣,表示要搬去雍地居住,堅決不要繼續(xù)待在咸陽宮。 冬日微微昏暗的宮殿里,趙姬似模似樣的抹去眼淚,抬頭看去,只見嬴政漆黑的目光中隱含殺意,如同猛獸般隨時想要擇人而弒。 趙姬微微一怔,凝神仔細望去。 對面的少年眉目孤傲而冷銳,雖然是一副寡言少語的冷淡模樣,卻也與平常沒什么不同。 “聽聞母后前幾日身體嘔吐不適,招來侍醫(yī)診治?”嬴政問道。 趙姬心中懷疑嬴政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勉強笑著說道“不過是不小心吃壞了脾胃而已,早已經(jīng)好了,政兒不必在意。” 幸好接下來嬴政沒有再提身體的事。 秦王慢條斯理的寫下竹簡批閱,這才抬頭說道“既然母后因為咸陽氣運相沖而想去雍都居住,作為人子我也沒有阻攔之理,此番母后與我同去便是。” 趙姬這才松開已經(jīng)握緊的拳頭,飛快起身離開咸陽宮。 一直到走出宮外,重新呼吸冰冷而潔凈的空氣,趙姬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有多緊張。 真是……真是不孝! 這個長子似乎生來就是與自己作對的,以前很好些,自從回到秦國來以后,但凡只要他在,就沒有分毫自在過。 也許當(dāng)真如嫪毐所說,秦王已經(jīng)不再將自己當(dāng)成母親。 寢宮中,嬴政轉(zhuǎn)頭吩咐趙高道“秦王加封冠禮,理當(dāng)由諸位太后和宗族觀禮,吩咐下去,眾人不日前往雍地?!?/br> 既然要去,那就都去好了。 明夷也聽宮中婢女們說起了趙姬太后卦象不吉利的事情。 有上的記載作為參考,很多事情都能推算出來。 比如說按照歷史上的來看,趙姬是在有身孕以后為了避人耳目,才找借口說卦象不吉利,搬到雍地去和嫪毐鴛鴦比翼、雙宿雙飛。 重生的秦始皇、懷孕的趙姬太后、已經(jīng)撕破臉的呂不韋,再加上嫪毐、華陽太后、李斯、蒙驁…… 麻煩的人物都同時聚集到一起了,明夷忍不住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直覺這個加封冠禮注定要不太平。 正月,秦王自渭水西行,擺駕雍都,宿蘄年宮。 雍都是秦國以前的都城,在很多年前秦國還是個邊陲之地的蠻夷窮秦時,隔三差五受到晉國毆打,所以特意選了這個容易守城的偏僻之地當(dāng)都城,使得晉國每次只能達到?jīng)芩笥遥椭荒軣o奈退兵。 不過雍都容易防守卻不容易進攻。 所以在秦國強大以后,就將都城遷到了更容易毆打其他國家的咸陽。 到了如今,雍都的主要作用是用來祭祀秦國歷代先王。 一到這里,明夷就因為水土不服而生了病,來看病的人是在太醫(yī)令掛了號的子陽。 躺在床榻上的明夷見到來人,立刻笑著招招手,問道“許久不見,我給你的酒精好用嗎?” 子陽快步走過來,說道“好用!你是從何處知道的此種奇藥?” 他診治的病人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因此不像邊關(guān)那樣,因為大量受傷之人而立即看出效果,但這幾個月下來,也足以看出酒精是怎樣一種奇藥。 明夷笑了笑,只說自己也忘了。 子陽將手搭在明夷的脈搏上診脈,幾秒后疑惑不解地抬起眼睛。 明夷沖他眨了眨眼,“我的病應(yīng)當(dāng)需要草烏和甘草才能治,子陽你可否能給我送過來?” 子陽表情凝重起來,湊近了小聲說道“草烏劇毒,你要做什么?” 這是在咸陽宮中,想要弄到毒藥沒那么容易,況且子陽也要擔(dān)心明夷會惹出麻煩。 明夷避而不答,談起了另一件事情。 “子陽,你行醫(yī)時,可否遇見過因失血過多而無法相救的病人?”明夷說道。 “自然遇到過?!弊雨栒f道,不明白她怎么提起這個。 “敢問你是怎么救治?”明夷又問道。 子陽一聲嘆息,黯然的說道“我?guī)煾翟?jīng)試過以羊腸抽出體健之人的血液,給瀕死病人輸入,卻只讓那個人更快死亡。” 作為醫(yī)者,不能救人,反倒讓那個人更快死亡,這是心中大憾。 “你師傅所作所為也對,只是有一點錯了?!泵饕囊膊毁u關(guān)子,半躺在床榻上以手支頤,略作回憶和思考后直白的說道“人的血,大抵可以分為四種,既甲型、乙型、甲乙型、丙型,每個人都只有一種血,同種的血可以互相輸入而無礙,除此之外,甲乙型可以少量接受甲型和乙型的血,丙型血可以給其余三種進行血,但無法接受其他種類的血。” 子陽聽完以后的表情一片空白,過了幾秒猛然站起來,甚至不小心帶翻了一旁的藥箱。 “此話當(dāng)真!”子陽震驚的說道“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當(dāng)真,你先坐下?!泵饕恼惺肿屪雨栔匦伦?,“子陽,我何時騙過你,若是不信,你大可去做試驗,就知我所言真假了?!?/br> 子陽看著對面少女輕描淡寫的姿態(tài),一時間震撼難言。 醫(yī)家?guī)装倌瓴恢F盡了多少人心力,都無法解決的難題,就這樣被輕易的說出了答案和解決辦法,任何旁觀之人,都無法明白子陽此刻心中的驚喜交加又擔(dān)心是錯誤的復(fù)雜心情。 子陽甚至有種現(xiàn)在還在做夢的感覺。 子陽呆呆的坐下,又突然站直身體,猛然向明夷一拜。 “明夷,若此事是真的,那我先代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