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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無比刺目,耳邊是趙姬這個因為自己而受了十多年苦楚的女子哭聲。 “可我又能如何……”氣憤突然消失,秦王悲從中來,“……咳……我如今……只剩成蟜一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張家小哥名起靈 10瓶;空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 ,, 第四十三第章 正在這時, 殿外猛然傳來一聲高喝。 “陛下不止有長安君一個兒子!陛下還有一子存活在世間!” 秦王贏異人支起半個身體, 看向宮殿門口。 “咳……是呂丞相來了?”秦王說道。 伴隨著這道聲音,宮殿大門被左右拉開,一身朝服手持笏板的呂不韋大踏步走進來,身旁還跟著一個穿赭紅囚服、衣衫狼狽的少年。 一旁的趙姬看到少年時,已經激動的站直了身體。 秦王握拳咳嗽幾聲, 詢問道“呂丞相,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呂不韋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嬴政。 形容狼狽的少年走向前一步,略一猶豫,終究還是沒有跪拜, 而是雙手合攏、彎腰行禮。 “拜見父王。”少年平靜的說道。 “這……” 秦王睜大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而他身邊的趙姬已經幾步跑到臺下,一把抱住那狼狽少年不肯松手。 “政兒!……政兒, 你果然還活著!母氏好想你!”趙姬垂淚說道“聽聞政兒你出事, 我憂心的夜不能眠……” 被趙姬抱住,嬴政面上波瀾不驚, 身體下意識的僵硬幾秒才慢慢放松。 這時躺在床榻上的秦王也終于回過神來。 “你……咳……你當真是我兒趙政?”秦王招手說道“過來, 讓寡人好好看看你。” 嬴政用手拉開趙姬,順從地走到床榻邊上,還貼心的半蹲下來, 好讓秦王能繼續躺在床榻上觀察,而不是費力支起身體。 “父王。”嬴政平靜的呼喚道。 秦王久病之下眼睛早已看不清楚,只好瞇起眼睛靠近, 再用手仔細摸嬴政面頰。 嬴政相貌生的極好,完美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五官在大體上與趙姬相似,可那側臉下頜的線條弧度、疏朗鋒銳的眉形、漆黑瞳孔又與嬴異人一模一樣。 秦王端詳著這樣一張臉,便有九分認定了眼前少年的身份是自己兒子。 嬴政從懷中掏出玉符交給秦王,以驗證自己的身份。 “是……”秦王半闔著眼睛,手指摩擦著玉符上的花紋,“……就是這個,這還是當年寡人在趙國時……咳……寡人的父王派使者交給寡人的,后來寡人把它交給你的母親。” 言談之中,已經是確定了嬴政身份。 秦王松開手,讓嬴政這個新鮮出爐的兒子在自己的床榻邊坐下。 “呂丞相,咳……這是怎么回事?”秦王聲音低沉的問道。 剛剛看到嬴政還在世時的喜悅已經沉淀,秦王重新恢復到目光沉冷不辨喜怒的姿態,哪怕病重至此,他也終究還是一個帝王,不愿看到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發生。 “此事說來話長。”呂不韋拱手說道“我問陛下之令,處理迎接長公子尸骨回咸陽的事宜,卻沒有想到有人登上老臣府中求助,自稱是長公子趙政,老臣一看到他的面容與陛下和趙姬夫人相似,便不敢隨意,驗明身份后就帶入宮來。” 秦王聽完后不可否置,打量著少年身上囚服,問嬴政道“這是怎么回事?……咳……函谷關不是傳來你的死訊?……咳咳……” 嬴政將自己受到趙國李牧襲擊、掉下山崖的經歷簡略講述一遍,一直說到到達函谷關。 “后來如何?”秦王問道。 “父王,我等千辛萬苦到達函谷關,卻被守關關令拒之門外,只說是函谷關內爆發了瘟疫,不肯放人進去……”少年漆黑的眼睛凝視著秦王,那眼睛中并無委屈或恐慌,反而深邃冷漠,“……后來蒙將進率十萬萬秦軍退入函谷關,我才有幸混進函谷關內。” 聽到這里,秦王問呂不韋道“近來函谷關……咳……可有……奏折上報瘟疫?” “回稟陛下,并無。”呂不韋說道“秦國境內,這幾個月來都沒有接到瘟疫之報。” 秦王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政兒,后來又如何?……咳……你不是失足跌落下函谷關……咳咳……城墻了?”秦王問道。 “父王明鑒,我并非失足跌下,而是被人推下去!若非當時蒙將軍恰好在城墻下接住,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嬴政說道“后來僥幸生還后,為防止再度被追殺,蒙將軍便將我混入死囚當中,快馬加鞭趕來咸陽。” 旁邊趙姬聽的又是一陣哽咽。 “我們母子在趙國尚且還可以僥幸留的性命,沒想到回來秦國之后,卻多次生死一線。”趙姬哭述道“政兒究竟何錯有之?竟然遭受如此迫害!” 秦王那雙因為久病而深陷下去的眼窩看上去冷漠嚴厲,人被這雙眼睛盯著時,必然會感到陰鷙和害怕。 趙姬哭的哀怨,秦王卻沒有安慰,反而不辨喜怒的望著嬴政,臉上既無心疼、也無笑意。 “咳……你可知害你之人是誰?”秦王問道。 “難道父王不知曉?”嬴政平靜的反問道“敢問父王,我若死在函谷關,何人獲利最大?” ——何人獲利最大? ——自然是除了嬴政之外,就是秦王唯一子嗣的長安君。 宮殿中安靜幾妙,緊接著秦王猛然暴怒! “放肆!” 秦王氣急之下,竟然用自己力氣重新坐直身體,指著嬴政怒道“你言談之中,不過是想說成蟜謀害你,好奪得王位!放肆!” “陛下息怒——” 一國之君發怒,宮殿服侍的婢女寺人齊齊跪下說道。 呂不韋和趙姬也是身體一震,心中升起了些許膽怯,對望一眼后也可跪在階下。 “好一場大戲!”秦王手指指向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