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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后,約莫又是一個晴天。窗臺外面,透過窗簾縫隙,一張木訥呆板但是華美精致的木偶面孔無聲而安靜的看著里面的這一幕,烏黑的大眼沒有任何神采。大雨滂沱,將木偶淋濕。同時也將木偶衣服上沾著的污泥沖洗干凈,誰也不知道它曾怎樣翻山越嶺,以一個不能出現在人前不能被發現的木偶娃娃身份怎樣從不知名的遙遠的地方跑回來。然后被拒之門外。木偶娃娃一直盯著屋內的一家三口看,直到女孩苦累了,被父母抱著回屋睡覺。房間客廳一時安靜,只有風雨雷電在耳邊噼里啪啦的響著。木偶娃娃扭著僵硬的四肢轉身,小心翼翼的從屋檐上爬下來,然后從門口放雨傘的桶里拿出一把兒童傘,撐起來孤身走入雨幕中。它一邊撐著傘,一邊抓著左胸口處,像是保護著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而只有它知道,它的胸口處藏著怎樣重要的東西。.一輛黑色豪車在雨幕里行駛,車速不快,甚至是比平常要求時速還要低許多。車的駕駛座是一個身穿華服、耳帶珍珠的女士,她正專心開車,不時透過后視鏡看坐在后面的兒子。小男孩在后車座上癱著,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上的狗狗玩具。完了半天覺得沒意思,身體一歪就往一邊的座椅上倒下去,望著車頂。突然眼角出現一片花花的布塊,小男孩轉頭一看,發現是在車窗外。就在后車蓋那一面玻璃的上端出現一片紅色帶蕾絲的布塊,有些濕。小男孩直起身,小手拍著后車窗。過了會兒,那片布料挪動了一下。小男孩興奮,車頂上果然有東西。于是他又拍了幾下后車窗,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太大聲音。然后視野慢慢出現一片充滿童趣的布塊——不,是一把雨傘。有海綿寶寶圖案的兒童雨傘。然后是一張小臉出現在面前。黑色的發,蒼白的膚色。黑色發光的眼睛,紅色的華麗服侍。精致的面孔,沒有生氣,不似真人。小男孩壓抑著興奮,問它:“你是誰?”它靜靜的看著小男孩,沒回答。小男孩想起父母教給他的禮儀,于是他說:“我叫皓皓,請問你叫什么?”它眨眨眼,過了一會兒,伸出小小的骨瓷一般的手指在窗戶上寫下:安琪。小男孩興奮的跳起:“安琪?你是天使嗎?”“皓皓,你在說什么?”皓皓的母親似乎發現了他的動作,于是開口問他。皓皓猛地回頭,見母親正從后視鏡中狐疑的看著他。他趕緊回頭,后車窗外面什么都沒有。于是他對母親說:“沒說什么。我只是想到今天老師說的天使。”皓皓的母親聽聞之后也信了。之后沒再跟男孩說話,她得專心開車。大晚上又是暴雨天,得小心注意。尤其車后座坐著她的孩子。皓皓見母親沒再看他,于是回頭繼續找安琪。但是找不到安琪,盡管他試圖敲著車窗和叫喚它的名字,但安琪始終沒有出現。皓皓沮喪的躺在后車座椅上,然后看到后車門的車窗上面悄悄的伸出一只骨瓷般的小手,叩了叩車窗。于是皓皓重新高興起來。.衛紅從狐貍的尾巴交易平臺上下來,接了一單生意。衛洪打開門,走進來,見到衛紅便問:“大姐,有兩人死了。”衛紅回頭,眼神陰鷙黑暗:“怎么死的?”衛洪心知自己大姐并非關心那兩人怎么死,而是擔心會不會被警察追究進而惹來麻煩。于是他說:“一切掃尾工作都做到位,即使被查到也只會以為是兩個走投無路想要綁架勒索的混混。”衛紅滿意的點頭。衛紅和衛洪是兩姐弟,衛紅比衛洪大十歲,也遠比衛洪更為聰明冷靜并且冷酷。衛洪不無遺憾的說:“可惜失敗了。沒能把那個小孩帶回來。我們這單生意黃了。”綁架失敗,人家自然就加強戒備。而且警察也盯上了,只好放棄目標。衛紅淡然的說:“沒有不失敗的事情。黃了就黃了,這回接到新單。”衛洪走過去:“是什么樣的?”衛紅將已經打印好的紙遞給他看,衛洪首先看到那張照片,不由吹了個口哨:“真水嫩的小娃。”然后他又看資料介紹:“陸皓,今年剛滿六歲。可以啊,不過大姐,陸皓跟陸家什么關系?”衛紅說:“遠方親戚,關系不大。”衛洪這下放心了:“我還以為那群人膽子大到敢動陸氏的人。”衛紅嗤笑一聲:“姓了陸就是陸家人,就算血緣關系再遠,族譜上也記著。這就是動到陸氏的人了。過不久,血緣再近一些的都敢動了。”衛洪相信自己大姐,要真的危險她也不會接下單子。而且他大姐聰明,這么多年來帶走的小孩非富即貴,他們到現在還逍遙法外。沒人懷疑到他們頭上。衛洪拍拍手上的紙,為對方開出的價格而嘖嘖稱嘆:“嘖嘖,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變態心思,好好的有胸有屁股的女人不喜歡非要喜歡那些沒長開的小孩子。變態啊。”衛紅冷哼:“沒有這群變態就沒有我們的榮華富貴。”衛洪歪頭,想想也是。哈哈大笑:“說的也是。反正我們也是變態。”衛紅說:“行了,去查清陸皓身邊所有事。抓空子派人把他帶回來。”衛洪:“行。我這就去。”說完,他就離開了。獨留衛紅一個人在屋中靜坐良久。良久后,衛紅哼笑幾聲,頗為愉悅。壞人?變態?說的完全沒錯呢。反正沒人會懷疑到他們身上。誰會懷疑一個瞎子和一個跛子?衛紅起身,摸著墻壁離開房間。作者有話要說: 未免被誤會,提前說一聲衛紅裝瞎子而已。第106章利益茅九站在窗邊,看外面的陰雨天。陸六送走錢隊,從身后抱住茅九。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茅九出神的望著打落在窗外的雨滴:“下雨了。”陸六:“嗯。”茅九:“錢隊走了?”陸六:“關注他干嘛?”茅九淡笑:“我只是想知道臨走時有沒有說發現什么新線索。”陸六:“如果有發現線索不可能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們。”說的也是。既然請求他們的幫助就不可能會有所隱瞞。茅九說:“不過錢隊為什么找上我們?我看完九宗懸案,基本上都是兇殺,屬于人為。我看不出任何靈異的地方。”陸六輕笑了一聲:“趙